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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之将(172)

作者:猛猪出闸 时间:2025-04-14 18:33:57 标签:强强 甜宠 轻松 权谋 先婚后爱 破镜重圆 宫廷 搞笑

  市井喧闹,颠簸中的马车摇晃起来,车里隐约漾出阵阵欢声。有王妃的邪笑,也有王爷的讨饶。

  骑马相随的罗雨神情复杂,上身前倾捂住马耳朵:“你还小,不适合听这些。”

 

第168章 积毁销骨,众口铄金

  欢笑不会抹平面前的坎坷。

  午后,宁亲王在江南穷奢极侈、纸醉金迷的账目被有心者传遍顺都城,成了冬末春初的最佳谈资。街头巷尾,茶摊酒肆,无心者好奇着,议论着,并激愤着。

  宁王有辱国体,太丢人了,丢了所有大昌子民的脸。冠冕堂皇,假仁假义。德行有亏之人,不配做春闱的主考官。诸如此类。

  前两日的一场大雪,成了庆王的天然助攻。骤冷带来困窘,因为人们需要吃更多食物御寒,买更多的木炭柴禾取暖,为突然生病的老人孩子抓药医治。很多人家越冬的银钱只勉强够用,去而复返的寒冷让他们陷入饥馑,不得不四处借钱。

  于是,也就更憎恶那个仗着驸马身份,在江南肆意挥霍的人。他们同情被搜刮的江南百姓,更同情饥寒交至的自己。

  在有心者的引导下,无心者联想到宁王成亲时,那连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他们认定,那些分给百姓吃的鸡,就是拔了舌头炒菜后剩下的。顺带的施舍,却标榜为慷慨。

  只有祥宁街的百姓坚信宁王的为人。他们用笨拙朴实的话语苦心解释:席面上的鸡都有舌头,真的。

  宁王府,后花园。

  陈为与听荷沿着围墙边的甬道并肩漫步,踏雪寻梅。他说尽好话,才令姑娘赏光,和他出来走走。他们聊了很多,听荷也松了口,说也许会搬回去住,但不是现在。

  她向陈为道歉,不该打他耳光。陈为在她头上弹了一指头,玩笑道:“下次我可就还手了,打爆你这颗小脑袋。”

  听荷腼腆一笑,小脸儿通红,也不知是冷的,还是羞的。陈为停步,将右手纳入左袖,摸着准备送她的簪子,故意卖关子:“眼睛闭上,给你个惊喜。”

  听荷依言合眼,浓睫微颤,胸口因期待而起伏。突然,一枚臭鸡蛋越过围墙,在冷风中划出一道危险的弧线,“啪叽”砸在她头顶。

  恶臭黏稠的蛋液,顺着精心梳理的发髻漫延,又流过少女白嫩的面颊。

  陈为愕然。

  “你说要打爆我的头,是认真的?!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听荷阵阵作呕,用手抹着满头脏污,边抹边甩。她抬脚狠踹陈为一下,大哭着跑开了。

  “他娘的!谁干的,谁干的!敢朝王府扔臭鸡蛋?活得不耐烦了!”陈为在围墙边跳脚怒骂,追着听荷气冲冲回到前宅,却发现很多靠近围墙的院子、夹道都被丢了泔水等污物。

  听荷跑回宁远堂的耳房,躲在屋里大哭,再也不肯露面。陈为试图硬闯,被子苓她们追着骂,还拿弹弓打他:“还是舅老爷呢,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纵观整座顺都城,我独树一帜!跟我同辈的没我年轻,跟我同龄的没我辈大!我像干这种事的人吗?”

  陈为百口莫辩,王八钻火炕——连憋气带窝火。他一路打听,在王府的外仪门处找到了楚翊。外甥正带着王府一霸叶小五,跟一名披坚执锐的军官交谈,全都神色冷峻。

  “卑职手下的一路人马,在王府四周巡逻时,抓住了两个朝围墙内丢脏东西的刁民。”姓赵的小旗说道,“本意押往承天府定罪惩治,特来请王爷示下。”

  “放了吧。”楚翊淡然道。

  对方犹豫一下,干脆地应了一声,躬身告退。楚翊叫住他,取出一袋银子,说给兄弟们买酒喝。那小旗客气地婉拒了,说不敢让王爷破费。

  “我能理解他。”楚翊转身穿过外仪门,朝日常起居的宁远堂走,“先前的禁卫军许统领,就是因为和庆王私交过密,才遭贬黜。那之后,禁卫军自上而下都严守规矩。”

  “我记得这事。”叶星辞追随着他的脚步,“先皇允许你们兄弟参政,但不准任何人动兵权。顺都城外的三大营,沅江沿岸的江防,东海的海防,西南、西北边防,所有将领归兵部和五军都督府调遣,而二者直属皇帝。”

  “没错,自流岩大捷之后,我就没再和曾经的太子妃通过信,怕招先皇猜忌。”楚翊步履迅捷地绕过博宇殿,“她父亲镇守西南,和齐国的叶霖一样兼着兵部尚书。所以,皇上和吴大人看着我们相争一点也不急,也不怕乱,毕竟兵权在皇上手里。”

  大捷?于我而言那是大败,叶星辞腹诽。还有,你怎能直呼我爹的名讳,那可是你老丈人啊。

  “哎,没人搭理我吗?出啥事了?”陈为追上二人的步伐,双手一拨挤在中间,左右顾盼,迫切想知道当前状况,“为什么有人往府里扔东西?刚才我和听荷聊得好好的,咔嚓一个臭鸡蛋砸她头上,把我俩刚燃起的小火苗砸没了,把感情砸臭了。”

  “进屋再说。”楚翊叹了口气,“四舅,你这半天跑哪去了?”

  “我一直躲在屋里做簪子。”陈为亮出一支漂亮的荷花状金簪,“不过,听荷大概以为我在鼓捣臭鸡蛋吧……”

  众人聚在宁远堂,听楚翊讲明来龙去脉。自幼相伴的王喜和桂嬷嬷都落了泪,心疼王爷受此屈辱。罗雨脸色阴沉,双手搭在刀柄,激愤难抑地踱步,说要杀了外头以讹传讹的庆王府门客,这叫以恶制恶。

  “以恶制恶,对付以讹传讹,听上去很幽默。”叶星辞肯定了他的态度,否定了他的做法,“但这样就授人以柄了。”

  “别乱说,别妄动。”端坐首座的楚翊沉声呵斥,“庆王的人,为什么带头朝府里丢脏物?就是为了进一步激化宁王府和无知民众的矛盾。你以为,我让禁卫军放走的那两人是偶然被捉吗?”

  见罗雨微微一愣,叶星辞接过话头,默契地解释:“那二人,八成是庆王府的。庆王想让百姓看见,宁王府的人心虚了,气急败坏,动手打人,还把‘无辜’百姓押送官府治罪。九爷放了他们,不仅是仁慈,更是不想着了庆王的道。”

  这些,是他在楚翊命那小旗放人时想到的。他佩服楚翊的机敏,若是自己,大概会忍不住打人。

  听完分析,罗雨瞬间冷静,朝王妃投去赞许的目光。

  王公公和桂嬷嬷止不住地哽咽,说王爷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么大委屈。叶星辞察觉楚翊似笑非笑地瞥向自己,似乎在说:早就受过更大的委屈了,差点被这小子吓死。

  亲近之人的殷殷关切,却令楚翊的情绪再度低落。他面沉似水,问常在街面奔走采买的二管家永贵:“外头的百姓,都怎么议论我?”

  永贵将那些难听的妄议如实禀报:“眼下,几乎满城风雨,一看就知道有不少人在故意撺掇,带头起哄。百姓们都说……”他顿了一顿,“都说王爷道貌岸然,假仁假义,居然跑到南齐去挥霍民财。不配做春闱的主考官,也不配拥有万民伞。”

  “闭嘴,滚出去!少在这给王爷添堵!”桂嬷嬷含泪斥责小儿子。后者有点委屈,识相地退出厅堂。

  楚翊面色无澜,只是揉了揉阵阵刺痛的心口。在朝堂面对政敌的攻讦,他可以置之度外。而来自黎民的讨伐,却深深刺伤了他的心。因为,他把他们装在心里。

  自内而外的攻击,会绕过坚厚的盔甲。就像,他当初那么生小五的气,是因为对方往他心里钻得太深了。

  “真是积毁销骨,众口铄金啊。”楚翊叹气苦笑。

  这时,爱人挺拔的身影闪到他身后,将手按在他肩上。温暖坚定的力量,随之传导而来。他没回头,无言握住那只手。

  陈为把玩着手里的金簪,愤然骂道:“顺都城里,穷奢极欲的显贵多如牛毛,也没见他们议论,愚昧的乌合之众!”

  “四舅,不能这么对比。”叶星辞平静地回应,“其他人不被抨击,是因为没人在意他们,没人把他们的生活搬到台面上,也没人刻意把水搅混、煽动民心,百姓也看不到具体的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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