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安想起早晨那声心悦你,听到家庭这个词,微微点头:“你白天去哪儿玩了?”
“我太累了,洗完澡又睡到晌午,午膳是跟崔兄夫人一起吃的,我们俩想赏雪作诗,没赏到太多雪,雪落下就化了。”
“下午呢?”
“下午跟店里面的人打交道,我把江南飞花布的技术搞到手啦,南边招聘来的织工,明天就可以上机操作,上京城也可以买到物美价廉的飞花布。”
话毕白照影把黑心商人如何诱惑他垄断,以及他如何惩治他们,这事件跟萧烬安讲。
萧烬安淡道:“搭进去车马费,薪酬,织出飞花布也没打算涨价,其实你还赔了钱。”
白照影道:“虽然利薄,但之后会慢慢赚的。”
“就没想过真独揽这生意?”
“夫君能让我做到?”白照影问。
“你如果想,很简单。”
“可我不太想,”白照影从脖子里提溜起王府的库房钥匙,钥匙小小一把,很精致,“郡王涨了爵俸,你在外上班还有年俸,我们店铺有进项,我也不缺钱。更何况……”
“何况什么?”
白照影真心道:“我夫君是大英雄!击败瓦剌,生擒敌国元首,我已不能上阵杀敌,更不能与民争利。你看我们王府现在过得多好,我出门都有人主动跟我打招呼呢。”
曾经萧烬安所到之处,尽是诋毁他是个疯子的声音。
萧烬安心头动容:“吃饱了吗?”
白照影点头。
“过来。”
白照影放下筷子。
桌子不大,两个人其实坐得很近,下人们相互对视一眼,连忙撤出,将门紧紧掩住,隔绝了外头的风雪。
白照影莫名觉得,关上门就该脸红了。
他红着脸被萧烬安拉过去,坐上了他的腿。
他以为是侧坐,结果萧烬安勾过他的腿弯,放到身体侧边,侧坐变成了跨坐。
白照影从腰椎到脊骨攀升起一阵酥麻。
隔着飞鱼服曳撒,明显挨着了……
他浑身战栗,却已被萧烬安搂住。
萧烬安望着自己,喉结轻颤,手指在他背后按抚:“你今天晚上,就这样给我捏肩。”
白照影想起小册子——绝不是单纯的捏肩!
可他今天没吓得逃跑,忍着羞赧,乖乖地靠在萧烬安身上道:“夫君白天做些什么?”
“上朝。”
白照影不甘心,小声追问:“我没去过朝会,讲点什么呢?夫君要不要发言?”
“偶尔会,今天有急报,东南频出海患。”
“能仔细讲讲吗?”
如果是别的方面,萧烬安讲便讲了。
唯独军情涉密,这还真不方便讲。
他并不怀疑白照影会当奸细,他怕白照影会因为知道的太多,而遭人惦记,不再清静安闲。萧烬安摇头。
白照影蹭了蹭他,换了个方向提问:“上完朝夫君干什么?”
“去兵部观政。”这个同样不能展开。
之后是去北镇抚司处理刑狱案件,安排抄家,提审要犯,如此血腥暴力,亦不可言。
萧烬安抱紧怀里乖巧温软的狐狐,嗅着桃花甜香摇头。
他在白照影身上拱,摩挲得白照影晕腾腾的。
白照影自然情动,可是并不甘心,反而越发觉得,自己像是个宠物,心里打鼓得很。
白照影按住想更亲近的冲动,拉开点儿距离道:“萧明彻是被夫君给撵出城外了嘛?”
对于迷尘醉,白照影只能回忆起,萧明彻给他下过药。
至于灵堂那场冒犯,白照影酒醒后完全遗忘。
萧烬安更不想提。
不想让狐狐记起,曾经在那种腌臜东西手中受过气。
萧烬安只是点头:“嗯。用了点手段。”
“……”
“他议亲之事也作罢。”约定的日期已过。
萧烬安代替王妃,狠狠报复了这两个。
后来截杀萧明彻的那支队伍没能得手,萧明彻身边的高手太厉害,可他另有办法,勾动萧明彻邪火,不会让他顺心。
萧烬安自知很坏,所以这事更不必提。
他转移话题:“狐狐还疼不疼?”
他转移的话题,自以为最安全。
却不料是白照影如今最不敢听的方面。
好色夫君又不正经,白照影警惕地歪了歪脑袋,提示说:“夫君有考虑过一件事嘛?”
“何事。”
“要是七皇子是太子人选,你把未来皇帝皇后都得罪到底,咱们今后可怎么过?”
白照影真是在不遗余力给他透题,提升自己在家庭发展之中的参与感。
萧烬安脑海里轻飘飘闪过了声:“换个皇帝,不行我来。”
然而实在大逆不道,他不想多谈这事儿,宁可自己承受压力和危险。
萧烬安简短道:“考虑过。”话题不再展开。
无论白照影桃花眼里酝酿出多少期待。
他只要再往下说,就得扯出母妃多年受辱,被敬贤帝胁迫怀上自己,叔嫂□□等等。
狐狐的目光很单纯。
他恨自己这身恶心的骨血,也知自己满腹心机,怕玷污了狐狐这份宝贵的善良天真。
萧烬安将白照影后话堵住。
手掌按在白照影脑后,他舌尖探进白照影唇齿,不遗余力地搜寻,使得白照影彻底化成了一滩软绵绵热腾腾的水。
云中郡王妃含着眼泪道:“你怎么看见我就总这样……”
萧烬安听出话里的埋怨,却不知王妃不满哪个方面。
他说实话,嗓音喑哑地道:“你是我的妻子,我们圆过房,你是愿意的。我对自家王妃有心思,难道不应该?”
白照影撅嘴,但被“自家王妃”哄得半好,略微展颜。
怎知萧烬安真的开始不老实。
白照影惶恐尤甚,他不安地颤声,刚想拒绝说不想要,看看萧烬安的反应。
却恨恨地发觉,那迷尘醉的药效,就跟与萧烬安相互牵动似的!
只要萧烬安撩拨,火势就呈燎原姿态,在他身体里大烧特烧。
于是想问什么都没了办法。
他刚吃饱饭,就让萧烬安抱进帐子里帮助消化。
他后来什么都问不出口。
缓了会儿,缓到半夜,被带去浴池汤沐,结果洗着洗着,就变成体验了把鸳鸯浴。
白照影气若游丝,愉悦的尽头是恐慌,他最后认真地边哭边咬他说“不要”。
大魔王这才肯放过自己,于第五回合全胜收兵。
萧烬安会给他脑门盖印,吻着白照影额头,低沉地呢喃重复:“我的。是我的王妃。”
占有欲太强了,性格也太强势。
他让人又心动又害怕。
萧烬安侵入了白照影的世界,可他至少有一半活动,不准白照影参与。
萧烬安能自如地帮白照影看账、参与管店、听自己分享白天见闻……很不公平。
直到早晨。
白照影决定,无论再喜欢大魔王,今早也不理人了。
他不需要大魔王帮他穿衣穿鞋,他对大魔王不满,他要生闷气!
至于为什么不能直接表达出来?
他没到能跟对方随时发作的地步,找不到理由。
毕竟萧烬安只是没告诉自己行程,至于他做到的,继续给自己钱,给自己地位,权力……他完成得比任何夫君都超额。
自己现在是备受尊敬的云中郡王妃。
大概独自生气了有半盏茶的工夫,白照影听见萧烬安系飞鱼服革带的声音。
他莫名红透了脸。
翻了个身,继续打别。
他因为什么话都不说,萧烬安即使不是特别清楚他介意什么,但多少能觉察出王妃态度冷淡,背对着他窝成了一团。
他没有哄人的经验。
遇上白照影之前,没谁值得他费这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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