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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问道(248)

作者:黄金乡 时间:2025-05-25 10:13:37 标签:年下 青梅竹马 仙侠修真 高岭之花 主攻

  杨心问在远处扫了眼,除却李稜和尚未回来的陈安道手上的名额,还剩八个名额。这八人的名字他认得的有六个,分别是白归、徐麟、姚业同、方崚和、姚垣慕,还有他杨心问。

  再看了眼自己的推举人,季闲干的。

  “你师父他报复我?”杨心问斜眼看徐麟,“我就踹了他一脚而已。”

  徐麟昨天让他踹了脸,眼下淤青,一边揉着脸一边说:“你是我们之中唯一一个巨啸境,不是我师父,其他人也必定会保你上去的。”

  “我不去。”杨心问意兴阑珊,“你回头跟你师父说把我名字划掉,免得白占个名额。”

  “这又是为何?”徐麟站在榜单前,这结果虽在意料之内,但还是颇为得意地欣赏了自己的名字一阵,听杨心问那兴致缺缺的语气,难免有些扫兴,“与同辈间的佼佼者过招,不是件酣畅淋漓的事吗?若能夺得魁首,名震仙门,那更是光宗耀祖,前程似锦,你为何这般不情愿?”

  “我三月没空。”杨心问抬脚铲起一脚雪,“你记得跟你师父说,别以为把我名字写上去我就会去了。”

  徐麟和白归对视一眼,没敢上前吱声。

  谁知数日后,陈安道举荐的名单经机巧鸟传回了宗内。

  从雾淩峰到霁淩峰,从雨淩峰到云凌峰,从天矩宫到小后山——整个临渊宗一片哗然。

  信上赫然写着两个人的名字。

  陈安道,盛瞰。

 

 

第188章 冬冰

  “你很恨我。”

  牢房木板散发着些许的霉味。

  草垛很厚, 盛瞰不冷,却在不住地发抖,绝非恐惧, 而是愤怒和恨意,缩着他手脚的铁链也无法拘束他的恨,链条的声音在牢房里回响, 高窗上没有一丝风吹进来, 也没有一点月光洒进, 真奇怪, 这片黑暗为何能这么纯粹?

  “我恨你。”盛瞰咬着牙,他的牙龈在渗血,他却并未察觉, 就像他并未察觉自己的手脚早已被磨坏了, 他是在蛊毒里长大的孩子,寻常的疼痛奈何不了他,只有这失去归属的恐惧能蚕食他的身心,“陈安道, 我一定要杀了你。”

  “……我本以为我至少救下了一个人。”黑暗在说话,“是我太过自以为是。”

  盛瞰的喉咙里翻涌着“杀了你”这三个字, 没有人回应他, 那黑暗似是被埋没了, 盛瞰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可不过须臾, 他又听见那声音道:“我救不了你, 但我或许能帮你。”

  怎么帮我?盛瞰的眼前浮现出那日的情景, 就快窒息的炉子里, 陈安道送进来了一缕生机和一阵清风, 一阵将他从自己的使命中撕扯开来, 仿佛将他一劈两半的生机。

  “……我不需要!”盛瞰尖叫着,“我要杀了你!”

  “你身负盛家的邪术,如若你死了,或者永远被关在这里,那些邪术便在你手上断代。”

  陈安道回身点亮了一豆灯火,他的面容在那光下也不显得凌厉,却幽深,可怕,他的眼在那光下竟然依旧如同照不亮的深渊,苍白的脸并不被火光的暖色焐热,仍旧如一抔雪那般清冷,只颈上有一道血痕尚未结痂,那是他拼死留下的一点痕迹。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分明就差一点就能杀了他了!

  “你不想出去吗?”陈安道看清了他的视线,端着烛火靠近了牢笼,指尖点了点那血痕,轻声问道,“不想等到某一天,再寻到杀我的机会吗?”

  “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去临渊宗。”

  铁链响起了一阵激烈的响动,他如困兽般挣扎,赤红狰狞的双目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

  “我能帮你。”陈安道说,“相对的,你也要帮我。”

  那一星的灯火,渐远,渐暗。

  他再度被如泥沼吞噬,他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梦里太过可怕,那像是要将“陈安道”与“痛苦”联系起来的惩罚就要来了,他光是想起这个名字便会觉得疼痛,可他不能因此就移开视线,哪怕这令他的灵魂都在惊声尖叫。

  门扉被打开的声音将他从那梦魇里骤然拽了出来。

  盛瞰坐起身,浑身湿漉而冰冷。他抱着脑袋,怔怔地看向门口那如入无人之境的不速之客。

  “你是谁?”

  那人披着宽大的黑袍,看不清脸,身量欣长,看身形是个成年男子。

  可这里是大长老的居所,周围的奇门八卦如迷阵,怎可能有人能不惊动任何人便闯了进来!

  “你——”

  “别吵。”那人沉声,嗓音叫盛瞰有一丝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我捏死你不比捏死个蚂蚁难。”

  盛瞰瑟缩着向后,手摸到枕头下的刀,重重一划,他带着蛊毒的毒血流了出来。

  只要那人再靠近一步——盛瞰用力地挤压着伤口——我就把血溅在他脸上!

  “别乱动。”

  声音自他耳畔响起。

  盛瞰浑身僵硬,黑袍人带进来的风雪就在他鼻尖,而他甚至没能看清对方是如何走到自己床边的。

  盛瞰觉得自己好像又在做一个醒不来的噩梦。他就要分不清了,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他是不是在那天已经化成了炉子中的一缕青烟,只是自己还不知道。

  他打着颤的声音钻了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黑袍人背对着他,坐在了他的床前。

  “我也不知道。”须臾,那人开口,“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我已经分不清了。”

  多么可怕的无知,盛瞰觉得自己像一只象脚下的蚂蚁,而那只大象还在犹豫,到底该落下那只脚。

  “所以我来问问你。”那人接着说,语气却不知怎的露出了孩子般的稚气,“盛衢是个什么样的人?”

  //

  “问题不在于长老能不能举荐自己参赛,而是参赛者不能携带能大量储灵的器物上台!”白归见杨心问脸色阴沉得可怕,下意识有些瑟缩,但仍坚持道,“我说话不好听,可实沈长老灵脉不通,他连催动符箓和傀儡的灵力都没有,哪怕对面是个普通人,以他的身子骨都未必有胜算。”

  云韵观中,几人围在小几边上。

  天气转暖,山下已经开始化雪,只山上还薄薄覆着雪层。过冬的耗子长蛇都已出外游荡,在这没粮没火的雾淩峰溜了一圈,便失望地走了,尤其是这云韵观,因为杨心问都已经搬进了轻居观与陈安道同住,更是废弃得七七八八,连草席都没有多铺一层,风吹得窗户吱呀作响,小几上的灰也跟着飘扬起来。

  白归一掌拍桌,桌上的尘土也跟着抖了三抖,徐麟和姚垣慕齐齐偏头打了个喷嚏。

  “下次扫洒记得把这观也收拾了。”杨心问伸出食指在桌上一刮,“不许偷工减料。”

  这是徐麟偷的懒,他震惊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这个?”

  “不然关心什么?”

  “这、这实沈长老——”

  “陈安道看起来像傻子吗?”杨心问把水泼到桌面上,抓起徐麟的衣袖就往上擦。

  “那自然不像——诶你……我给你拿布!你松手!好贵的袍子呢!”

  杨心问已经先擦干净了,松手拍了拍,继续说:“那他难道跟你们一样喜欢被人打吗?”

  徐麟看着自己皱成一团的袖子,气道:“我看你最想被打!你等着,这事儿我肯定给长老告状!你等着!”

  “你是想说实沈长老行事冷静,做事有分寸,如无把握,不会这么做。”白归接道,“言之有理。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

  这也正是杨心问不明白的地方。

  算算日子,论剑大会和三元礁几乎就是前后脚的事。以陈安道对三元礁的重视,绝不会在这个当口生事端,所以杨心问也从一开始就没把论剑大会当回事,更没想过陈安道会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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