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大冬天的,湖里的鱼难抓得很,就算是我们找到不少有鱼的湖泊,也很难捕五百钧吧。”申铁挠挠头道。他们那个囤子就有个小湖,里面有鱼是有鱼,但都夏日里捉,到了冬天,湖面上结着厚厚的冰,凿冰也费事啊。
徐鹿鸣:“这个不用担心,你们先去找湖,找到我自有法子。”
“行。”大家见徐鹿鸣心里有数,全都没异议地照吩咐办事去。
只要徐鹿鸣能把鱼弄出来,他们也觉得徐鹿鸣这法子好。西北缺水,能吃上鱼的人家很少,过年若是能从军营里每人提条鱼回去,那多有面儿。
也显得他们有本事不是!
“……”
徐鹿鸣等他们离开后,想到捞鱼还需要渔网,也没闲着,把附近几个镇集的杂货店都跑个遍,都没见到有卖渔网的,便拿麻绳在空间里自个织了一条。
等渔网织好,曾桐申铁一行去找湖泊的人也回来了。
“火长,我们跑了几天,大大小小的湖泊寻到五个,你看我们是不是先去把鱼给捉了,免得挨着湖泊的人家捉年鱼,把大鱼都给捉走了。
“成。”徐鹿鸣把织好的渔网取出来,让力气很大的申铁拿着。他则带着曾桐钱贵他们回军营去取了一些,看上去发霉得不是很厉害的布匹和棉花。
去人家村子捕人家湖泊里的鱼,怎好空着手上门,多少也得带点礼去说说好话,等鱼捕上来再按鱼的数目给钱。
申铁他们找的五个湖泊,三个都是村子里的。这些村长见徐鹿鸣带着礼上门,且不用他们帮忙,捕上的鱼还令给算钱,没说二话地就同意了他们捞鱼。
徐鹿鸣捕鱼的方法也很简单粗暴,在湖面上开个洞,下网,下网的时候在网上撒上一些带有灵泉的饵料。
不多时,湖里大大小小的鱼就往徐鹿鸣的网子里钻来。
“成了,成了!”等到起网时,曾桐他们见网子里裹着大大小小的鱼,一个个开心得手舞足蹈。
就连村里来看热闹的人,见到那一条又一条被拉出来的鱼,也纷纷跟着起哄:“哎哟,这样捕鱼的法子真好!”
徐鹿鸣见这些人围着渔网不肯离开,也没驱赶。若不是他有差遣在身,就这样看人家捕鱼他能看一天。
等到鱼网全部起出来,他笑着对大家说:“麻烦大家搭把手,帮我把鱼埋雪地里冻成冻鱼,待会儿再起一网我们就不收了,算作是村里的年鱼。”
“这感情好!”村里人一听徐鹿鸣还会帮他们起一网鱼,都很热情地上前来帮忙。不一会儿,一网上千条鱼便都给冻住了。这样的冻鱼,在西北这大雪封山的天气下,放到过年不是问题。
冻完鱼,徐鹿鸣说到做到,又给村里人捕了一网,这一网没有第一网多,但足够村里每家每户都分到一两条的,喜得大家直夸徐鹿鸣人好。
由于村子里的鱼经常被人捕捞,且徐鹿鸣还得给人家留一些鱼种,让他们以后还能吃到鱼,三个村子跑下来,徐鹿鸣也才捞到五千斤。
还有一万斤的差额。
他也不恼,跑去剩下两个没有人烟的野湖泊,一边捕鱼,一边偷偷放他空间里的鱼,给曾桐他们的解释是:“这野外的鱼没人捕捞,自然生得多。”
鱼是真真实实从湖泊里拉出来的,曾桐他们谁也没怀疑徐鹿鸣的说法。全都笑逐颜开地帮着把鱼给冻成冻鱼。
“……”
找鱼捞鱼忙活一通下来,也才过去半月,五百钧的鱼就这样放在冰天雪地里也不是个事。因此数目一到,徐鹿鸣便让曾桐他们去借板车,把这些鱼都给拉回军营。
怕军资库那些人会在斤数上跟他计较,或者找些别的不痛不痒的麻烦。回营的路上,徐鹿鸣故意隔着老远放了头野猪出来。
曾桐这些少有吃肉的人,见到野猪两只眼睛都在放光,更别说这头野猪还被徐鹿鸣在弄得精神萎靡,看上去很好捉的样子。
十个人几乎都没有眼神交流,立马团团围上去,将这头野猪五花大绑地拿下。和着鱼,一路欢天地喜运回营里。
五百钧鱼可不少,徐鹿鸣除了曾桐这些人外,还请了附近村子的人帮忙。
十几辆板车和一群背着冻鱼的村民,以及抬着一头大野猪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走进军营,采买营里的人下巴都给惊掉了。
全都不敢置信,徐鹿鸣真把采买五百钧的肉类差遣给完成了,还不是踩着线给完成的,而是提前半月就完成了!
除了这些杂役们,营里的火长,队官,以及上头的监官、校尉、指挥使们也全都难以置信:“五百钧的派遣,就让他如此轻易地完成了?”
周粱在采买营里的营官们面前,腰塌得很低:“是,除了五百钧的冻鱼,他还弄头大野猪回来,说营里的弟兄们也辛苦,一人分了一些,让大家伙拿回去打牙祭。”
管着十个队的监官丁高骏耸动鼻翼,一副明显不悦的模样:“他倒是很会讨好人,就是心思没用在正途上。”
周粱颔首:“是是是,他还留了半扇猪肉,说是要孝敬给诸位大人。”
丁高骏:“……”
丁高骏面上的神色僵住:“下次不许再说话说半句了。”
周粱继续颔首:“是是是,丁监官,那你看这个徐鹿鸣……”
丁高骏面色冷了下来,一副很不情愿但又不得不承情的模样:“这次算他运气好,下次……下次,就不知他还有没有这个运气了。”
徐鹿鸣交上去的冻鱼顺利通过,没有故意在某些地方给他批注不达标,周粱回来便打开库房,让徐鹿鸣随意挑选物用结冻鱼资费。
鉴于这批冻鱼只有五千斤是从村人手里买的,剩下的一万斤都是徐鹿鸣他们自个从湖里打捞的。
徐鹿鸣付给村人们提前说好的物用后,剩下的,他分了一些给曾桐几人,其余的他便不客气地自己笑纳了。
即使这样,曾桐几人也给高兴坏了。他们在采买营里待的这两年,从来没有拿到过如此多的物用。
搁先前那些上峰,莫说这个法子是徐鹿鸣想出来的,他拿大头,就算是这个法子是他们想出来的,徐鹿鸣事后不给他们分物用,他们也没法子。
可徐鹿鸣大方得很,不仅给他们分了物用,还给他们分了不少。
曾桐几人看着自己等人分到的一些布匹和粮食,心头百感交集。本以为跟一个讨厌嫌的火长,会被发配去边疆,没想到让他们直接抱上金大腿了。
相应的,其他人营得知曾桐几人这一趟赚了不少,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早知他这么有本事,我才不把他让给你们呢,要知道周队官一开始可是问过我,要不要去徐火长手下的。”
对此,周桐几人也不惯着,趾高气扬回来:“哟,那还真是感谢你有眼无珠,让才我们白捡了这个大便宜!”
营房里的事,徐鹿鸣没有管,捡了些鱼和肉给家里还有后军九将七部三队的人送了些去。
虽然他现在已经离开了三队这个养马队伍,完全可以不用再管他们,但是徐鹿鸣觉得里面有人情在,维护好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
不能现用现交。
果然,徐鹿鸣一提着肉和鱼到三队,得到三队全队上下的欢迎。
姚宏胜更是揽着徐鹿鸣大夸特夸:“你小子是个好的,出去了也不忘队里,以后若是遇到了难事,尽管回来找我,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
徐鹿鸣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那就多谢姚队官好意了,以后队里有甚需要的,也可尽管来找我。”
人情就是这样慢慢处出来的。
“……”
一切忙完,回到自己的营中雪屋,徐鹿鸣这才有空拿起姜辛夷十几天前回给他的信,再次看了起来。
信上,姜辛夷跟他说:“徐鹿鸣,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再跟我道歉,但我并没有因此而受到伤害,你不用一直内疚自责。”
“鲜花不会怪突如其来的暴雨,大地不会怪高空悬挂的烈日,海洋不会怪惊涛裂岸的潮汐,自然,我也不会怪你不经意间对我犯下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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