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君此去,鹏程万里。”
作者有话要说:
木兰:跟文盲谈恋爱,好恨!
小鹿:你等着,等我以后回来“干”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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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慌,小鹿只有回去了才会明白自己的心意。
下面就是西北卷了,小鹿的事业崛起之路。
第29章
“后军第九将第七部第三队军卒徐鹿鸣,护送马小姐出嫁,携马小姐家书归来,求见马将军,叩请诸位同僚通融。”
西北,九月下旬,寒风猎猎,徐鹿鸣赶了一个月路,正是一身风尘仆仆狼狈得厉害的时候。到了西北,离开商队后,他牢记着姜辛夷教过他的话,一路跋山涉水到了大军驻扎之地,还未走近瞭望台的范围,取出书信,跪地就拜。
“要闹,闹得越大越好,你只是一个小军卒,正常通报,随便一个人都能把你搪塞过去,只有你把事情闹大,闹得全军营皆知,你的信才能送到马将军手里,那些军营里与追杀你的人是一伙的人,才不敢对你动手。”
“叩请诸位同僚通融!”
“叩请诸位同僚通融!”
“叩请诸位同僚通融!”
徐鹿鸣一步一叩,从瞭望台瞭望的范围内,直直地跪到大营门口,一声比一声喊得大。
早早就注意到营外情形的军士们,听见徐鹿鸣这一步一叩首的话,全都炸开了锅。
“后军前去护送马小姐出嫁的队伍,不是说在回程的路上遭遇山匪,让山匪全给剿了吗?”
“可不是,为此还出动了西南军队,将那伙歹人全歼,将军的心头火才消,怎还留了个活口。”
“快去通知将军,此事怕有蹊跷!”
原来,徐鹿鸣消失的大半年里,马将军见前去送嫁的队伍迟迟未归,便派了人前去查看。查看的人回来说,他们送嫁的归途中遇到了山匪,全都遇害了。
马将军听闻此事,发了好一通脾气,既气小小山匪也敢对他西北军动手,也气他们西北军卒如此不堪大用,只是一群山匪,都能让他们全部遇害,这要是上了战场,还不得对敌人低头就拜。
若不是西北大军无故不能出军营这条军令在,马将军当场就想率兵出征,将那股山匪全给剿了。思虑良久,委实咽不下这口气的马将军,才在军师的建议下,给与他不对付的西南军去信一封,拜托他们剿匪。
此事被西南军知晓,不出意外地西南军都快把西北军给笑话死了。因此,这半年来,军营里加强了训练,为的就是下次如若再遇此事,不要再丢人现眼。
现如今,这件盖棺论定的事儿,竟然出现了转机,军营无事的军卒都出来瞧热闹,有那机灵一点的,早早地就跑去向自己的上司汇报了。
没多久,军营里就打马出来几位将军,其中有一位气势甚是骇人,见到徐鹿鸣就不客气地抽出鞭子,要抽他:“哪儿来的小毛贼,你说你是护送马小姐的出嫁的军卒你就是?你可有自己的身份证明?”
徐鹿鸣都做好了要生挨这一鞭子的准备,幸好一旁有个跟他衣着差不多的军士,也同样抽出了鞭子,将要他打的鞭子拦了下去。
“司马将军,勿要动怒,军营重地,我相信还没有人胆敢在此处撒野。”
说罢,他转头对着徐鹿鸣问:“你乃第九将军卒?”
“是。”徐鹿鸣稳了稳心神,对着来人老老实实道,“我乃西北泰和县徐家囤子军户,囤里的人和军营里的弟兄们,都认得我。”
来人点了点头,又道:“你方才说,你携马小姐书信归来,可有信物?”
“有的。”徐鹿鸣忙把他用木头在空间里比着玉佩一比一雕刻的木牌取了出来,“此乃马小姐交于属下的玉佩所刻,属下办事不力,路上委实躲不开追兵,只得把玉佩放于一替死鬼身上。”
“一派胡言!”另一旁的黑脸将军,直接出声怒斥,“你们只是去送个嫁,又不是去出任务,哪儿来的追兵追你。”
“司马将军此言差矣。”又有一人走了出来,穿着比起这两位军士来稍显随意,脸上也挂着玩味的笑容,“照你这么说,他们只是去送个嫁,半道上遇到追兵这事儿也可疑得很。”
“姓谭的……你什么意思?”司马复对着这人不悦地问道。
谭星渊抄着手,似笑非笑道:“没什么意思啊,看个乐子,合理怀疑一下。”
“你……”司马复对着来人气得不行,但很显然,他拿来人没有法子。
“恳请将军代末将传达。”徐鹿鸣立马将信笺与信物都交给这位谭将军。
姜辛夷说了:“最先来找你的,一定会有追杀你之人的同伙,因为他们比谁都想把这件事压下去。这个时候,不管是唱黑脸的还是唱白脸的都不要信,有时候往往对立的不一定是仇人,很有可能是做戏。”
“你要找第三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这种人哪个党派都不是,纯粹喜欢看乐子,也对你最有利,最容易把信笺送到马将军手里。”
司马复和谭星渊同时被徐鹿鸣的行为惊到,不明白徐鹿鸣为什么会选他。
谭星渊更是指着自己反复对徐鹿鸣确认:“你确定要让我帮你代为通传。”
“确定。”徐鹿鸣无比坚定地点头,同时不忘看向另外两位军士,“两位将军没有异议吧。”
“哼!”司马复对他冷哼一声。
另外一位将军面色也不太自然。
“你倒是个挺会讨好卖乖的。”谭星渊见徐鹿鸣一句话得罪两位将军,笑了笑,上前来接过他手上的信物和信,“行,看在你如此会讨好的份上,这信我就帮你送上一回。”
“多谢谭将军。”徐鹿鸣恭敬道。
“……”
果不出姜辛夷所料,有这位谭将军出手,信笺和信物很快就交到西北军营最大的官,马将军,马元帅,马都统制,马勇捷手中。
马勇捷收到信物和信很是诧异,木牌他扫了眼便丢开了,认真拆起信来。
如果徐鹿鸣在此,就能发现,他先是沿着侧边细细看了圈见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这才拿着信刀裁开封口,再次查看了一次标识,等摊开信,信上还撒着细碎的粉墨,如果提前有人看了这信,信上的粉墨会变少。
几处标识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马勇捷这才看起信上的内容来。
“混账!”
信一看完,马勇捷便摔了桌上的酒杯,对着属下吩咐道:“来人,给我把司马复和秦锦程这两个杀千刀的绑过来!”
营帐外很快便有人行动,但到两位住处去了一趟的军卒回来禀告道:“回禀将军,司马将军和秦军师两人自北营门打马离开了。”
“混账!混账!”马勇捷面色气得铁青,一脚踹开挡在面前的帅案,“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我追啊,不把他俩追回来,我要你提头来见!”
“是!”
一时间,军营里兵荒马乱得不行。
马勇捷也不敢耽误,把追人的事交给一位心腹,自己也穿戴整齐,叫人牵了马来,点了几位将领:“谭将军,魏将军,伍将军,得麻烦你们几位跟我走一趟了。”
三位将军刚传阅过马小姐的信,一个个脸色也难看得紧,听到马勇捷的话,立马回神:“末将誓死追随将军!”
“走,我们上汴京,去找官家讨个公道。”马将军翻身上马,挥了挥手,就要离开军营。
好在谭星渊这时突然想起还在军营外等候的徐鹿鸣,点了点:“将军,那位传信回来的军卒?”
“给他拿二十两银子,让他回去好生歇着,等我回来再复命。”马勇捷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哪里顾得上徐鹿鸣,敷衍了两句,便策马走了。
谭星渊朝自己的家将挥了挥手,把此事交代给他,也跟着策马走了。
“……”
徐鹿鸣拿着谭星渊家将交给他的二十两银子,对于军营打发他回家的消息,一点失落的神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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