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鹿鸣说了些后续,把付今夕打发走,姜辛夷好奇地问他:“不是讨厌他吗,怎么还给他说这么多。”
“他今天夸我了。”徐鹿鸣诚实道,“何况这是你交的第一个朋友,我不喜欢他,但也希望他好。”
“好吧。”姜辛夷说不过他,指着床边的尿片篓子,“快把这些尿片拿去消消毒。”
绵绵小朋友还挺乖的,不哭不闹,就是太能吃太能拉,每天都要换很多尿片。
这个天阴冷阴冷的,姜辛夷怕尿片受潮有细菌沾在上面,一定要徐鹿鸣在空间里消消毒才安心。
“遵命!”徐鹿鸣立马拿着尿片篓子进了空间。
“……”
朝廷的开印要到正月二十,时间上还挺富裕的,徐鹿鸣却不行,过了大年初八,初九作坊就要开工,还有许多商人等着要货呢。
姜辛夷养了七天,能下地走路了,把绵绵小朋友的抱养权接了过去,撵走徐鹿鸣:“孩子我来带,你去忙吧。”
被赶的一瞬间徐鹿鸣还有点不高兴,他就知道,姜辛夷跟他在一起就是为了借种,孩子一生下来就不怎么爱搭理他。
不过一想到这是自己的老婆孩子,又觉得没什么问题,高高兴兴地去上班。
作坊没什么好说的,有厂规在,一切正常运转。即使有一两个刺头,想到厂里这么高的工钱,要是被辞退可不能再进了,也会忍一忍。
就是开年前从乡下招的一批女子、哥儿比较麻烦。
她们的家离县城太远,每日回家不安全,借住在亲戚家也多有不便。
徐鹿鸣倒是想在作坊旁给她们修一间住宿楼,钱贵咬牙切齿地说:“西南军队忒不是个东西,他们早把这一片其余的地都给买了,我去找他们买地,他们狮子大开口。”
这世上的聪明人太多了,去年,徐鹿鸣开在西街的作坊大火,每天来往的商人络绎不绝。
西南军队的卫所见状,也要在这片地建作坊,把周边所有剩余的地儿都给买了。一个边边角角都没给徐鹿鸣留。
这也是去年徐鹿鸣忙昏了头,粗心大意忽视掉的事。
不过,他一点都不气馁:“西街地偏,我们厂里都是女子、哥儿,把宿舍盖在西街我还嫌不安全呢。”
“这样,你去看看衙门附近有没有空地,把宿舍盖在城里才好。”
他们如今又不缺钱,何必那么抠抠搜搜。
“老大英明!”钱贵一听,觉得是这个理,得意道,“那西南卫所的人可能还等着坐地起价呢,我们不买他们的地,看他们如何收场。”
徐鹿鸣笑笑,不去管别人军队的事,将曹俊虎安排进了卫所。
他是徐鹿鸣妹夫,又是个打杂的,众人心里有点不舒服,但都没说什么。
好在曹俊虎来之前得了徐鹿鸣真传,没有空手来,每个人都抓了一把糖:“以后承蒙各位照顾了。”
“哪里,哪里,以后就是同僚相互照顾。”众人心里这才舒坦,老大的妹夫也要讨好他们呢!
曹俊虎也高兴,进了卫所,就算是个打杂的,那也是有职位的,能随着徐鹿鸣升迁而升职,不再是衙门里没有地位的胥吏,之后和姜慕荷走在一起,别人对姜慕荷的看法也要少一些。
安排完了这些事,徐鹿鸣这才去找药商谈事。
去年药皂用的药都是姜辛夷医署的存货和徐鹿鸣空间里积压的药材。现在这些存货和积压都被徐鹿鸣挥霍一空,今年可得把药材的事给敲定好。
只是徐鹿鸣怎么都没想到,他都已经这么快速了,还是晚了一步:“徐指挥使不好意思,我们今年的药材都被西南卫所给包圆了。”
一连去了好几家药铺,人家都这样说,徐鹿鸣不禁好奇:“西南卫所要这么多药材做什么?”
“这就不清楚了。”药商们齐齐摇头。
跟着出来办事的钱贵道:“莫非跟他们新办的作坊有关?”
“有可能。”徐鹿鸣点头。
钱贵转了转脑袋道:“他们不会是也想学我们开个药皂厂吧。”
徐鹿鸣觉得不可能:“除非他们有我们药皂的配方,或者他们的配方比我们的更好,不然他们开出来的药皂厂就是东施效颦。”
压根卖不出去。
钱贵点头:“也是。”
他问徐鹿鸣:“老大,那我们现在去哪儿买药材去?”
徐鹿鸣也犯愁,他需要的药材都是要泡制过的,这个时节去乡下收药材,收来的都是新鲜药材,也用不上啊。
去其他地方买药材倒是行,可姜辛夷这还在坐月子,他怎好出远门。徐鹿鸣看着钱贵:“你带钱出去找人谈事成不成?”
钱贵一脸苦像:“老大,你让我去打听八卦还行,你让我出去找商人谈事,我怕事没谈成,把别人家七大姑八大姨的蛐蛐事,都给打问清楚了。”
徐鹿鸣无奈,回到卫所,把事情说了说,看看有没有胆量的。
申铁不行,申铁太好吃,酒席上别光顾着吃忘了正事,牛轱辘性子有点软,也担不起事。
徐鹿鸣突然有点怀念曾桐和从良平,这两人一个敢想敢做,一个沉稳内敛都是办事靠谱的。
“老大,我去试试呢?”曹俊虎出来道。他跟徐鹿鸣干过贩私粮的买卖,有胆气,还经常跟着姜慕荷去乡下收药材,对药材也有一定的了解。
“行啊。”徐鹿鸣一见到曹俊虎,也觉得他是个再合适不过的人。不过曹俊虎再怎么说也是个打杂的,让他单挑大梁不像话。
于是他又点了钱贵、牛轱辘:“你们两个也一起去,看着点俊虎,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们要及时提醒。”
“得嘞。”两人一听不用自己干活,自己还能去当大爷,心里也欢喜。
徐鹿鸣踢了踢没出息的两人:“你们也学着点,别让一个打杂的爬你们头上,到时候说我这个老大任人唯亲,只提携妹夫。”
“好。”两人齐齐点头。
徐鹿鸣能把这话大方说出来,这是真把他们当下属看,要换成其他上峰,才不会管他们这些手下的死活。
且这一路走来,不管他们这些人有没有能力,徐鹿鸣一直带着他们,要把他们每个人都给扒拉上去,他们也该担起事来,不要给徐鹿鸣拖后腿。
“……”
姜辛夷从小带姜苏木,姜紫芙,对带孩子也有一定的经验。
何况,绵绵小朋友现阶段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他带起来不要太容易。
生了孩子,卸了货,姜辛夷一身轻松,趁着绵绵小朋友睡觉,把他怀孕时写的孕夫手册拿出来,将生产那一环写上去,仔细整理。
付今夕跟沈鹤卿走了,他的铺子还有人打理,徐鹿鸣下班回家还是习惯去他铺子里提一罐姜辛夷爱喝的月子药膳汤。
喝得姜辛夷胸脯胀胀的。
他脱了衣裳,当着徐鹿鸣面检查,然后对徐鹿鸣说:“小鹿,我可能涨奶了。”
哥儿是不会产奶,可身体的构造在哪儿,受激素影响,生产完之后,多少都会有一些。
不会持续很久。
“那怎么办。”徐鹿鸣压根就不敢去瞧姜辛夷的身体,生产完后,他身上圆润了些,瞧着就跟熟透了似的,很能诱惑人。
“你帮我吸出来啊,还能怎么办。”这儿又没有吸奶器,单独造一个未免也太浪费。
徐鹿鸣羞得不行,但也没有拒绝。每天晚上等绵绵小朋友睡熟之后,两人便躲在一边,悄悄行动。
姜辛夷总算是在徐鹿鸣身上看到点不一样的反应,他哑着嗓子道:“还以为你是圣人呢,也不过如此。”
“木兰,你别招我。”徐鹿鸣捏捏姜辛夷身上的圆肉,眼睛都是红的。
姜辛夷现在有恃无恐:“就招你,你能拿我怎样?”
徐鹿鸣确实没拿他怎样,只是后续的动作,总是能把姜辛夷弄得手软脚软。
这项行动,进行了半个月才结束,彼时绵绵小朋友已经大了一圈,会咿呀咿地说婴儿语。人也活泼得不行,醒着时会蹬腿挥手,看上去像手舞足蹈地想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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