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辛夷把徐鹿鸣升职的事说了说:“再商议这宴会怎么办呢?”
“这是好事呀!”苏羡安开心。
他一进门,小叔子就升职了,有点双喜临门的意思,而且在别人看来,很有可能是他这个大嫂给家里带来了福气。
会说徐家娶他娶对了人。
是一件很长脸的事儿呢。
他道:“家里才办了喜事儿,再办,别人会说我们家不懂礼数的,这样,我们做东请大家出去玩一场怎样,我知晓京郊有个温泉庄子,我去找主家订!”
苏羡安豪气得很。
成婚第二日,徐善学就把家里的钱财,以及徐府的管家权交给了他。
他这才知晓,徐鹿鸣给他下的那些聘礼,全是徐善学挣的,不是给他充门面的。
他的嫁妆本就厚实,又有这么多聘礼和徐善学给的银钱,他每天都很愁怎么花钱呢。
徐鹿鸣到没在意谁出钱的问题,而是问道:“为什么办了喜事,就不能再办宴席了?”
苏羡安耐心解释道:“因为别人来吃席都是要送礼的,吃一次席送一次礼,而别人家没这么多喜事儿来办席,收不回礼钱,可不就招骂嘛。”
请别人玩就不一样了。
这是游玩,不是正式的场合,大家全都可以打空手前来,就算带礼也是带些吃食之类不贵重的礼,请多少次都不会有人说。
还会夸这家人又大气又有福气。
徐鹿鸣和姜辛夷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有苏羡安这个大嫂在,可给他们省事了。
姜辛夷道:“那就拜托大嫂帮我们把这个温泉庄子订下。”
苏羡安开心道:“你们就瞧好吧,不会叫你们失望的。”
他们这边商量好了事儿,孙雨馨也带着孩子走了过来,闻听徐鹿鸣升了职,要请大家去游玩,又是好一顿夸。
“……”
去游玩的日子订在正月二十八。
中间这段时间,徐鹿鸣得把皇城司管理好。
接了皇城史的重担,他才知晓,除了守城门外,他这个皇城史还得负责宫门的进出。
这权利可就大了。
守宫门的不是皇城司的人,而是禁军,因着前任皇城司下台,先前守宫门的人都被调走了,徐鹿鸣又找禁军统领重新要了一批人。
禁军统领姓萧,单名一个复字,他倒是没为难徐鹿鸣,很爽快地给了他一批人,但他一瞧见徐鹿鸣就打趣道:“你就是那个敢在城门口做生意,胆子很大,很会赚钱的徐鹿鸣啊。”
徐鹿鸣不太明白萧复的意思,硬着头皮道:“是卑职。”
萧复摆摆手:“没事了,你下去吧。”
徐鹿鸣莫名其妙,行了礼:“卑职告退。”
还没走到门口,萧复突然又来了句:“今儿不便,改天请你喝酒啊!”
徐鹿鸣左右扫了扫,没见到其他人,心想,莫非萧统领这话是对他说的?
但他和萧统领好像也不熟啊。
可不是对他说的,那萧统领到底跟谁在说话?
徐鹿鸣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如芒在背。
萧复见徐鹿鸣站在原地,一副不知该怎么办的模样,哈哈大笑:“就是你,徐鹿鸣,改日本统领找你喝酒。”
徐鹿鸣确定了是自己,忙转过头恭敬应下:“卑职恭候统领大驾。”
说完便跟鬼撵似的快速走了。
他感觉这个萧统领有点神经。
萧复在殿里瞧着徐鹿鸣一溜烟跑掉的样子,笑得更开心:“哈哈哈哈哈,还说他胆子大,一点都不大,跟个小耗子似的。”
徐小耗子并不知晓他现在已经有了外号,回到皇城司,他便把皇城司所有人都召集来了。
皇城司的人也表现得很激动。
正副指挥使都没了,徐鹿鸣正式上任,总得在他们当中选出两个指挥使来吧。
说实话,徐鹿鸣有点为难,一边是自己的亲信,一边又是原皇城司的官员。
如果他重自己亲信的话,皇城司原来的官员不会服气,如果他重皇城司的官员,自己的亲信嘴上不说心里可能也会有点不舒服。
徐鹿鸣想了想,点了两个人:“杨兴,你带着原来弟兄,升任指挥使。”
“啊?”杨兴呆了呆。
他没想到徐鹿鸣会点他当指挥使,还是正指挥使,而不是副指挥使。
“就你了,快点上来。”徐鹿鸣把他招上台。
选杨兴是因为他在皇城史里资历够老,钱贵他们跟他也熟,不会有太大矛盾。
杨兴见徐鹿鸣要他当指挥使,不是开玩笑,一颗心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兴奋上了台。
这可是正七品,正儿八经的官职。
不是长随这种不入流的官儿。
等他上台站定好,徐鹿鸣又道:“姜苏木,你来当原来高指挥使麾下兄弟的指挥使。”
“啊?”姜苏木也被徐鹿鸣的话给惊到了。
他鹿鸣哥这也太任人唯亲了吧,再怎样也该由钱贵哥或者申铁哥这些最初跟着他的弟兄们来任职吧。
为什么会选他。
“上来。”徐鹿鸣把他也催上台。
选姜苏木是因为他会管账啊,徐鹿鸣的人牙生意都在他手里掌管着,原来高东宝的手下从正指挥使麾下降到副指挥使麾下心里本就有所不服气。
这要是连钱都不让他们挣,他们心里更加不服气。
果然,姜苏木一上台,原来高东宝的手下瞧见他,全都欣喜起来。
这可是皇城史的小舅子,且手里还管着他们皇城史最大的人牙买卖,跟着他,至少不会愁银钱了。
安排好两人后,徐鹿鸣讲了两句话:“好了,以后,就由杨指挥使和姜副指挥使带你们继续掌管城门,有不服气的尽管跟我说。”
这可是他亲自定的人,谁敢不服啊,包括钱贵他们都没有不服气的。
他们是跟着徐鹿鸣很久了,可他们的本事他们自个知晓,大字不识几个,要他们去管全是达官显贵进出的城门,这不是把他们的脖子往刀子上架嘛。
安顿好皇城司,徐鹿鸣这才有空给朋友们下帖子邀请他们去玩。
只是出城这天不巧,不仅路上遇到了吕宗昊还有许久没见到的翟正杰。
第101章
两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他们的马车大喇喇地停在路边,两人直接在道路中央,你一拳我一拳地打得凶狠。
边上的小厮护院围成一圈,几番想上去拉架都被对方的小厮护院给拦住。
道路旁还围了不少想看热闹的百姓,只是这些百姓一看人家带着不少家丁护院,知晓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全都站得远远的。
尽管如此还是把道路堵得死死的。
徐鹿鸣他们一行人被堵在路上过不去,且吕宗昊的嫂子孙雨馨也在当中,她见小叔子在路上跟人打架,又气又急,派了不少下人前去拉架。
徐鹿鸣见状,也让人回去找皇城司的亲兵过来拉架,顺便打听发生了何事。
好一阵忙乱后,大家终于把两人分开,众人也总算是知晓了他们的矛盾。
翟正杰上次在大街上把门牙磕掉后,彻底不敢出门了。怕出门一说话,人家看到他空荡荡的门牙就笑话他。
在此期间,苏羡安和徐善学又成了亲,他明白大势已去,自个是追不回苏羡安了,就想起谢诗瑶的好来。
谢诗瑶嫁进翟家,每天尽心尽力地打理家务,虽然不是特别有趣,但温柔可人是做到了的。
有谢诗瑶在,翟家每个人都过得很舒心。翟夫人不用处理杂务,翟大人不用为银钱发愁,翟正杰回家随时都有热菜热饭吃。
这几个月翟家没有谢诗瑶在,每个人都跟下了降头般,翟夫人三天两头找不到首饰衣裳,出门去参加宴会,不是这个穿错,就是那个搭错,闹了不少笑话。
翟大人没有银钱,打点不了衙门里的上下,曾经因他出手大方而跟他来往的人,逐渐也不跟他来往了。
翟正杰就不用说了,门牙掉了,还莫名其妙成了一个废人,里子面子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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