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安也觉得,他只是嫁人,又不是去做别的,且丈夫和爹爹都在京城,想见随时都能回来见,有什么好哭的。
拜别了父亲。
高高兴兴地跟着徐善学来徐家。
要办喜事,徐鹿鸣最近在空间里种了许多甘蔗,甘蔗泛滥,他准备的喜糖很多。
让挑夫挑着担子在街上撒糖。
每个路过的人都能抢到一些喜糖,好话一箩筐地朝花轿队伍祝福也就罢了。
还有好些人跟来了徐府看热闹。
因为新夫郎进门的时候,主家除了放鞭炮,还会再发一次糖,有些大方的主家,糖里面还会掺铜钱呢,
这叫抢喜。
抢的人越多,带给主家的福气越多。
果不其然,待苏羡安一进门,徐鹿鸣就让人把早早准备好的喜糖和铜钱撒了出来。
“百年好合!”
“早生贵子!”
大家一窝蜂地去抢喜,抢完对着徐府大门,不停地祝福。
有那嗓门大的,声音都从门外传到了内院,内院吃席的客人听见这些祝福,也高兴地笑道:“嚯,祝福声这么大,小两口将来日子肯定过得和和美美的。”
好话谁不爱听呢。
徐家上下听了全都高兴。
待徐善学和苏羡安安拜了堂,被送入洞房,徐鹿鸣赶紧把绵绵抱了进去。
今儿来的宾客太多,他要照顾宾客,还要帮大哥挡酒,委实没有精力照看她。
正好,徐善学要在前院招待宾客,新夫郎要单独在新房待一段时间,他料想苏羡安一个人待得也无聊,让绵绵陪他也不错。
“哈哈哈!”小姑娘昨天晚上当了一回压床童子,在徐善学的喜床上滚了一晚上,徐鹿鸣一把她抱进新房,她以为又要滚,人一进屋就兴奋地往床上爬。
“绵绵,今儿不滚了。”徐鹿鸣赶紧拉住她,把她往床榻上一按,“今天你陪着伯娘在这儿待着,等晚上爹爹再来接你。”
“哦!”小姑娘一见她爹不让她滚了,乖乖地把脚放在床榻上晃,晃一会儿好奇地看一下苏羡安。
苏羡安盖着盖头,她没认出人,待屋里的人全都走了,门一关,苏羡安揭开盖头,她认出了苏羡安就是前段时间经常找她阿爹玩的人,张大嘴巴。
苏羡安看到她讶异的神情,逗她:“绵绵还认不认识我?”
徐鸿雁点点头。
苏羡安诧异,他没想到这么大点的孩子,不仅认识他,居然还记得他。
新房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苏羡安也不好意思把丫鬟们找进来聊天,见徐鸿雁能交流,便跟她,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
徐鸿雁本就是个小话唠,且她还喜欢胡说八道,遇到没听懂或者不知道怎么回话的时候,她就胡说乱说。
把苏羡安逗得哈哈大笑。
等到夜幕降临,家里宾客都走了,徐鸿雁也被苏羡安哄睡,被徐鹿鸣他们抱走。
徐善学进来挑了盖头,他们喝了合卺酒,洞房的时候,他想起白天跟徐鸿雁聊天的场景,也想生一个如此乖巧伶俐的小孩,经历过第一次的不好意思后。
他大着胆子,主动抬腰邀请道:“这样是不是更方便留种,更容易怀宝宝?”
弄得原本想要怜惜他,不打算再做的徐善学没忍住抓住他雪白的大腿,不管不顾地又要了好几次。
作者有话要说:
绵绵上大分。
第100章
热闹喜庆地过了个年,徐鹿鸣回皇城司上值,司里却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震惊的大事儿。
高东宝被御史台的人带走了。
当时正值初五迎财神的时候,徐鹿鸣去接高东宝的班,还打算跟下属们商议,今儿在城门口也放串鞭炮。
让财神爷保佑他们今年的牙人生意,顺丰顺水,进账多多。
御史台的人便带着长刀雄赳赳气昂昂地杀到城门口,一声令下把高东宝给架了起来。
高东宝当时挺不服气来着,梗着脖子嚷道:“我又没有犯事儿,你们抓我做甚?”
御史台主官铁面:“没有犯事儿?最近城里走私货泛滥,是你帮着运转的吧。”
高东宝的脸色瞬间铁青,无话可说地被御史台的人架走了。
徐鹿鸣这段时间忙着操办大哥婚事,带着家人过年,没太关注皇城司这边的事儿。
目睹完这一幕,向钱贵打听道:“怎么回事?”
钱贵便把他知晓的说了说。
原来这大半年,高东宝为了挣钱,大肆往城里运转走私货,弄得城里的盐、茶等物价格一降再降也就罢了,还挤压到了正常盐茶商人的市场。
年底商人们一盘账,发现账本不对劲,连一些常合作的商人也不跟他们来往,都去买走私货了。
这是要绝了商人们的财路,商人们如何不气,连年都没过,便一纸状书把高东宝告去了御史台。
钱贵说完,一脸后怕地小声说:“老大,幸好你当时没有透露自己的名字,且做了一个月就收手了,不然今儿我们也怕是在劫难逃。”
都说皇城司的人狠,可是御史台比皇城司更狠,被这群人抓住,不死也要脱成皮。
徐鹿鸣做事细致,从不给人留把柄,且他很有分寸,守得住本心,不该做的事儿,从来不做。
钱贵特别庆幸能在徐鹿鸣手下做事,这要是跟着高东宝,今儿他们这些人恐怕也要跟着进御史台。
徐鹿鸣听完,心情复杂,这事儿虽然是他给高东宝挖的一个小坑,可他也没想到高东宝真往里头跳啊。
还跳得这么明目张胆。
这不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徐鹿鸣觉得高东宝也不像是那种一点脑子都没有的人,想起他跟皇城史穿一条裤子的,又问钱贵:“他被抓了,那皇城史呢?他会怎么做?”
高东宝收敛的钱财大部分都是要交给皇城史的,高东宝被抓了,皇城史再怎样也会保全他一二吧。
钱贵摇头:“这我就不知晓了。”
他的消息来源都是司里和底层百姓,像皇城史那样的大官儿的消息,他如何探听得到。
好在徐鹿鸣在京里也建立了一点自己的人脉,他很快就从这些人脉手里探听到,皇城史被召唤到御史台时,一口推脱,说这些事儿都是高东宝做的,他半分也不知情。
徐鹿鸣默默给高东宝点了根蜡,他把持皇城司这么多年,给皇城史敛的财少说也有几百万两。
如今他进了御史台,连罪都没有被判,皇城史就放弃了他。
不知晓他寒不寒心。
想到上次他给高东宝解了围,高东宝后来一直都没有再给他找麻烦,这几个月他们相处起来还算融洽。
好歹同事一场,徐鹿鸣不忍他大过年的都在牢里吃冷饭,初八这天,挑了个时间到御史台的监牢走了一趟。
高东宝犯的是贪污受贿罪,且一进来就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违,只挨了两鞭子,没上刑,看上去精神状态还不错。
他见到徐鹿鸣前来诧异极了:“你怎么来了?”
徐鹿鸣倒也没埋汰他,而是举起手中的食盒晃了晃:“来找你喝酒啊。”
高东宝更奇:“你找我喝酒?”
他俩就不是一路人,徐鹿鸣见他下了牢狱,应该大快人心才是,会如此好心的来找他喝酒。
徐鹿鸣没管他的好奇,进了监牢,自顾自打开食盒,里头的饭菜都是他来之前刚装好的,还热乎着呢。
饭菜的香味一飘出来,高东宝就不可抑制地动了动喉。
御史台不像他们皇城司有来财的路子,监牢里的饭就给两馒头,还是冷的馒头,保证饿不死人就成。
想要吃好也行,可以给御史台的牢狱们塞银子,让他们从外头买些吃食进来,或者像徐鹿鸣这样带进来。
高东宝进御史台三天,别说是他的下属连他的家人都没来看过他。
三天没吃上口热乎的,又是大冬天的,徐鹿鸣这盒色香味俱全还热乎的饭菜,可不就馋他馋得紧。
徐鹿鸣给他倒好酒,摆好筷子:“吃啊,你不会怕我下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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