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悦家都不是好东西。】
【别哭,这世界给了我们最大的麻烦,其实是最简单。】
【宿主,你不会是要去勾搭悦屏袭……哎哟!】苹果醋忽然变成了个马赛克球球,然后被从天而降的一根手指头,狠狠戳了一下——就像是捏捏球被人狠狠戳了一下【我错了!我错了!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
敖昱坐了起来,他睡不着了。起来准备婚礼吧!
苹果醋瑟瑟发抖,上次他正要和其他系统联系的时候,被宿主说了一句,当时吓半死,因为没了后续,他也就把这事儿埋进了核心深处,这次更惨了。嘤嘤嘤!
苹果醋半点都没有向主神告状的心思,现在的他,竟然觉得大黑鱼会这样是理所应当了。另外,主神阿妈很大可能不会管……
自己签的宿主,当然只能忍着。嘤~
大梁的京城,入夜后是要宵禁的,能在街道上行走,只有五城兵马司的巡城兵马与打更人。
若有紧急军情、灾情、着火、急病、孕妇产子等特殊情况,可以特殊对待。除官方情况外,亲属可以上街呼喊,在巡城兵马和打更人引导下,救火或寻医问药。当然,到了上朝的时候,各位大人们也是可以上街的,但那得清楚地挂出灯笼来。
当然,还有从十五年前,李熊出现后就有了个特例——碌州来人。
人家挂着碌王府的灯笼,大半夜砸响了商铺的门。大商铺里都会留一两个开门的伙计,有些铺子则是前面做买卖后边住人,或者下层做买卖上层住人。听着外头:“碌王府买货!”的喊声,无论伙计或商人,都很淡定。
在京城的商铺,就算没被碌州来人砸过门,但也看过。一开始大家还挺害怕,看着就跟强盗似的,但这十五年来,总归人家是真金白银给货款的,也从没有伤过人的。
碌王府门口,一辆辆披红挂彩的马车后头,整齐堆着红木箱笼。城外碌王府护军营的大门敞开,更多的马车正在朝城里驶来,锦绣绫罗、珍玩古画、玉器皮毛……
这些物件就在碌王府的大门外头整理,将箱子堆得越来越高,车队拉得越来越长。闲人们的惊呼,也一浪高过了一浪。
第117章 (捉虫) 嫁啦!!!……
117
悦府, 护军带着工匠进门,开始掀地。悦府好好的青石砖被掀开,铺上了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瓷面红砖, 红砖上又铺了从西域传进来的羊毛毡的地毯, 无论红砖还是地毯, 都从清辉阁一直铺到了大门口。
悦府要拦,护军们直接抽刀子。
“我不信他敢砍他老子!”悦朗不能忍了,冲向清辉阁, 半路上就被护军拦住了。
他们是不敢砍他, 但是敢“拦”。
两个膀大腰圆的护军朝前边一站,就跟一堵墙似的。悦朗只能让自家的护院上前, 护军们不打悦朗,但对护院可没客气,两巴掌就给抽回来了。
“好!你们好!”悦朗气得哆嗦,转身换了朝服, 进宫了。
他要去告悦溪忤逆!
悦贲赶紧来找景王与悦屏袭, 悦屏袭道:“爹, 您别太好心了, 就看您帮碌王府那边跑来跑去。咱们家现在跟碌王府不对付,让他们吃点苦头也好。”
悦屏袭其实不太知道古代忤逆会受到什么惩罚的,他看的电视剧里, 也好多古代儿女不孝的,看起来也没什么大事。他觉得大伯去告, 最多是皇帝申斥一番。
“哎?你这孩子, 怎么说话呢?”
景王却道:“孤还是进宫一趟吧。我王叔那个性子,听到消息再伤了悦大人。更何况,这事都是碌王府的护军闹的……”
“对, 三郎不一定知道。”悦贲点了点头。
“嗯,王爷说得是。”悦屏袭眼睛在他爹和伴侣眼睛闪扫过,袖子里的拳头却已经攥紧了。
两个说话当放屁的,说以他为重,结果都帮着悦溪。
景王出了悦府,却见外头也正在忙碌,红绸缠树,红灯挂街,有小孩子说了吉祥话,立刻便有糖果或点心塞在他们手里,乞丐唱了喜庆的莲花落,也能得两个点着红点的大馒头。
这可真是大手笔。景王刚如此想便听外头两个闲人吆喝:“这可是大手笔!”
“可不是!景王当年的婚事可比不了!”
“景王是正经新婚,碌王府这是补的婚仪!”
马车前行,他们再说什么,却是听不到了。往日景王对这些闲人的说嘴是不在意的,还劝过悦屏袭,可现在,他却觉得这些话让他听得难受。
宫中,今日不是大朝日,但皇帝还是早起了,果不其然,言官顶着门参奏碌王当街杀人了。
皇帝叹气,道:“碌王夫也在场,碌王所行,并无差错。”
言官们:“……”
言官们还是详细了解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的,不像此时的多数百姓就盯着“碌王把一个胖子的脑袋砍了”这个结果,他们知道死者是当场脱了裤子的。
可碌王夫也在场,还真没人注意。那碌王这事儿就做得真没错,碌王夫是男的,但他算是内眷,对着内眷脱裤子……该!
即使是故意找碌王麻烦的,也绝对不能在这件事上反对,要不然下次有人对他们家里内眷脱裤子怎么办?
但言官们还没完,碌王自己把小辫子送上来了,还送了很多。
“违反宵禁!”“惊扰百姓!”“挥霍无度!”
皇帝道:“朕准的,毕竟他们就三天时间,太赶了些。”他没准,但他现在就是要护着碌王,“惊扰百姓?商户不是都挺高兴的?挥霍无度……这个倒是没错,朕下旨斥责他。”
斥责……对碌王有个毛线用?他会掉根头发吗?就他那个眼泪说来就来的模样,大概会哇哇大哭,说什么“哥哥我错了!”转过身他就还敢。
皇帝这边圣旨刚传下去,众言官以为自己要无功而返了,悦朗来了,他来告悦溪忤逆了。
景王没着急追上悦朗,他甚至还在宫外等了等,直到宫里出来了两队宣旨官,匆匆出了宫门,沿着官道跑下去了,他这才进宫。
他很清楚,悦朗并不想与碌王结仇。但悦溪做得太过了,悦朗只是想让悦溪服个软。
进宫后,他果然很快被宣了进,御书房里现在可是人满为患,景王见礼后,道:“儿臣是来劝一劝悦大人的。”
“景王殿下,老臣知道您心思仁善,但老臣已经到了御前,这事儿已经无可转圜。”
“悦大人,这事儿说不定就有什么误会。毕竟,您与碌王夫甚至未曾见过一面,说上一句话。更何况,碌王夫都住回家里待嫁了,怎么会不敬重您呢?这大概是有小人作祟。”
便是方才跟着弹劾碌王的言官,这时候也跟着劝。忤逆,事儿可就大了,贬为庶人,甚至杀头的。而且这是朝着碌王夫去的……就一个娇娇怯怯的美人儿,即便把他杀了能得什么好处?碌王提刀杀全家吗?
这话说得悦朗稍微气顺了些,也有台阶了,他叹口气道:“等他来了再说吧。”
先来的是敖昱,他进门行礼,歪着头看着悦朗,问:“你告孤的王夫作甚?”
“他忤逆!”
“你又不是他爹。”
“你——”
“你将他逐出家门,十五年前你们就断亲了。忘了?”
在场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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