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外用,一个内用。】
【……懂了。】
一个主要作用在虫上,敖昱最多是付出几滴血。另外一个,是在两人身体里运行,出什么意外都要由两人自己承担。
他家宿主果然是一条慎重鱼……
小月亮对大黑鱼一向是信任的,拿到了改进的心法,便立刻在床上盘膝练了起来。
敖昱则拿起了刚刚养出瓜子的茶碗,瓜子飞了出去,不一会儿被它抱回来了一个巨大的黄蜂女皇。黄蜂女皇落在茶碗,即使有敖昱安抚,依然十分狂躁。直到敖昱滴了一滴鲜血在它的口部,女皇这才安静了下来,专注食血。
装死的山楂弹了起来,在杯子旁边焦急地打转。带回女皇的瓜子也上上下下飞着8字。
终于女皇吃完了血,仿佛睡着一般,渐渐不动了。瓜子像是颗子弹一样,嗖一声飞向了女皇,扒住它的脑袋就开始啃。女皇顿时苏醒了过来,开始与瓜子搏斗。
敖昱把茶碗盖上了,他注意到了一旁的视线——山楂睁着大眼睛,两只前爪仿佛随时都要给自己擦眼泪一样,举在眼睛下边。
“下次吃饼要更快些。”
山楂:“……”
敖昱看看自己的手指头,又挤了半滴血出来,山楂瞬间扑上来,吸走了血珠,用它的丝涂抹在敖昱的伤口上,捧着血珠期期艾艾看着敖昱。
敖昱:“还是要吃。”
山楂:“……”
小月亮内功运行了六个周天,便睁开了眼睛:“祭司,你改的心法好多了。运转起来比过去通畅顺遂很多,且吸纳真气的速度,要快了五成。”
比小月亮过去快了五成,这其实不是吸纳真气速度的极限,是此地“灵气”的极限。
敖昱摸了摸下巴,薛拂惊不会武,看不出其他人的武功造诣:“村子里,谁的内力比你高?”
“我最高。”
“啊?内力不是按照多少年来计算的吗?”敖昱对这个计算标准很茫然,毕竟最基础的一年内力,到底是谁的一年?这一年是指从年头到年尾不断积累的真气吗?但江湖人是没办法辟谷的,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所谓的一年内力,到底是多少?
“嗯,是按年算的。”小月亮点了点头,“但大长老说,他资质不佳,且没什么时间静修,到现在也不过是平常人十几年的功力。但我打坐一日,便是寻常人数倍之功,所以我现在应该有正常三十年左右的功力。”
“你见过江湖人吗?可有比对过?”
“见过,但都是些喽啰。”小月亮点点头又摇摇头,“但他们多数是练外家功的,内力浅薄。我看过市井内功的小册子,但错漏处处,练不出内力来的。”
“内功原来是稀缺的东西。”敖昱点点头,只要有“功法”的存在,那高阶的功法永远都是好东西。
而小月亮对战斗的天生敏锐,也依旧没有改变。看得出来他已经在尽量探寻了,但他的心智因不明原因所蒙蔽,再加上环境所限,收集到的情报十分有局限。
“山楂在做什么?”小月亮左右找了找,把笔筒拿过来了,红团子缩在最下面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
“大概又要蜕皮了。”敖昱说着,取来扎自己的银针,在灯火下烧了烧。
“手指头。”
小月亮乖乖把手指头伸了出来:“嘶!”
敖昱捧着他的手,将血珠吸进了口里,咂巴了两下嘴,没有正常血液的铁锈味,倒是有股淡淡的荷叶清香,与小月亮身上的香气相同。但除此之外,敖昱自我感觉没什么特别的。应该是对人没什么效果的。
敖昱又将粗茶取了出来,挤出小月亮的两滴血落进茶叶里,茶叶没发生任何变化,沏茶之后……
小月亮:“有点荷叶味道。”
敖昱点头:“嗯,有点荷叶味道。”这叫血茶吗?
敖昱:“小月亮,你试过用自己的血养植物吗?”
小月亮摇头,但摇着摇着神情却变成了若有所思:“我……小时候,曾经摔跤摔破了腿。我记得那时候不知道被谁抱走了,大人们匆忙拿着锄头铲子与我擦身而过。后来我再去那个地方玩,发现周围的杂草都给铲了个干净。不过这事儿太久了,我也不清楚是否这几个情况有着必然的联系。”
敖昱听罢起身去了灶房,拿了两颗圆润的黄豆回来。
小月亮看着敖昱掌心的黄豆,再看了看敖昱,嘴巴不由得嘟了起来:“还要再扎一下吗?”
他刚才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小月亮,善战者也,怕疼。
嗯,没毛病。
“我以后给你培育不痛的虫子,但现在的虫子咬了你,也就坏了你的血。”
孩子不能这么养……但能不疼就不疼也没错。
苹果醋【……】虫子咬人不痛,自然是注入了麻醉效果的毒液,且毒液还有抗凝血的作用,可不是污染血液吗?他家宿主虽然没有生物学的系统知识,却有丰富的实际经验。这就是个“经验科学”的强者。
“哦……祭司你扎吧。”
敖昱摸摸他的小黑手:“我扎自己都扎出经验来了,不怕的。”
银针快进快出,轻轻一挤,鲜红的血珠颤颤巍巍地立在指尖。两颗胖乎乎的黄豆,都得了一颗血珠,血珠碰触到黄豆的一瞬间,便被彻底吸了进去,黄豆眨眼成了红豆,且红色肉眼可见地越来越艳丽,且带了玉色的光泽,倒像是两粒红玛瑙。
小月亮的神色也渐渐变了:“我觉得……我和它们之间,多了点什么。”
他这么说的同时,玛瑙豆子已经探出了小芽芽。
第61章 (捉虫) 平静的田园生活……
061
“好像……缺水。”小月亮说着, 越来越长的芽芽已经自己探进了茶壶里,茶壶里还是掺和着小月亮血液的茶水,顿时让芽芽变成了棕黑色的藤蔓。敖昱赶紧把笔筒和茶碗端走, 放在柜子上头, 转身去打了一盆水进来。
水盆刚刚放在凳子上, 藤蔓就探进去了。
“能摸一下吗?”敖昱问。
“嗯,可以的。”
“小月亮,我能拥有一部分蛊虫的视觉、嗅觉与触觉, 你呢?”
“我……应该也有。”小月亮刚要摇头, 忽然眉头一皱,“但是很奇怪, 不是人的任何一种感觉,在它生长的时候,我能知道哪里有水,哪里有光, 哪里有‘食物’。但仅此而已。”
敖昱指了指自己:“能分辨出, 我或其他生物的差别吗?”
“分辨不出, 只能知道你是块头较大的温暖的活物。”
两人交流的时候, 水盆冒着泡泡,水线咕嘟咕嘟地朝下落。没等水盆里的水被喝完,豆藤忽然开始枯萎脱落, 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
小月亮甩了甩短藤,短藤十分柔韧地左右摇摆着, 但他使劲一抖, 短藤又瞬间绷直。让他这样一甩,豆藤上枯萎的枝叶彻底落了个干净。
“是我控制的。”小月亮道,他手里现在只剩下了如蛇般互相缠绕的一截短藤, 看似是一根,实则是两条,“这样够了。”他说着,又从豆藤上抽下来了细细的一截,“祭司,这样就能认出你来了。”
他把它绕在了敖昱的手腕上,在小月亮手里还鲜嫩的豆藤,绕上去后,顿时变得干燥光滑,倒像是盘了有一阵儿的藤镯。小月亮左右端详了半天,显然是越看越好看。
敖昱摸摸他的头:“身体有负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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