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淮:“……”
鉴于兔子搅和了自己的好事,江清淮沐浴完一出来就把兔子给丢回柴房里去了。
林竹有点想笑,“它还会回来的。”
江清淮轻哼了一声,直接抬脚上床,“不会,我已经把柴房门锁上了。”
锁的很死。
兔子在屋里睡了这么久,突然回柴房,林竹难免有些担心,“要不我还是把窝给它搬过去吧,它睡惯了,只怕夜里会冻着。”
江清淮刚伸手要把夫郎抱进怀里,结果就被一把推开,抱了个空。
江清淮:“……”
他脸一黑,一把把夫郎拽回来压在身下,“别管它了,以前在柴房里不也睡的好好的。”
林竹一想也是,便不挣扎了。
四目相对片刻,屋里瞬间热了起来,江清淮低下头亲了亲林竹的嘴唇,亲完顺势便往下,在林竹的脖颈处流连片刻,正要扯开林竹的里衣,就听见房门被敲了两下。
“阿淮,竹子,睡了没?”
江清淮:“……”
这一晚上真是脸一黑又一黑。
林竹赶紧推开他,应了一声。
“方才我出去,听见这兔子一直在挠柴房的门,可怜见儿的,还是叫它进你们屋里去吧,都睡惯了。”
等了许久门终于开了,周红花看着门后儿子那张黑沉的脸,没好气道:“柴房里多冷啊,它都在自个儿窝里睡惯了,你赶它做什么?”
说着就把兔子丢到江清淮怀里,走了。
江清淮:“……”
兔子翻腾着从他身上跳下来,几个兔子跳就蹿进了自个儿小窝里,还把自己肥嘟嘟的身子让里头埋了埋,好像这样江清淮就不能把它拔出来似的。
江清淮又气又好笑,“下回去镇上扯块布装个帐幔吧。”
林竹抿着唇笑,嘴角的笑纹让江清淮动心不已。
“罢了,本来也没打算做什么,睡吧。”
林竹主动让江清淮怀里贴了贴,手摸索几下找到江清淮的手,和他十指紧扣。
“感受到了。”江清淮冷不丁来了一句。
“什么?”
“感受到竹子很想相公。”
林竹默默地抽回手,翻个身背对着江清淮,但露出的耳尖已经红透了。
江清淮跟着翻了个身,把他抱进怀里。
林竹动了动身子,艰难道:“你,你……”
江清淮叹息一声,“我有点累了,就让它立着吧。”
林竹虽然害羞的不行,但还是免不了担忧,“这,这样没事吗?”
江清淮声音已小了下去,“没事,时间久一些,它自己会下去的。”
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已在睡着的边缘。
林竹又等了片刻,然后悄悄地翻过身,悄悄地把手探下去,他不懂里头的关窍,但江清淮替他做过,好像很简单的样子。
他的手探啊探,探啊探,还带着一点点细微的颤抖,等好不容易快要触碰到的时候,突然斜刺里一只手伸出来一把攥住他。
林竹立刻吓得不敢动了。
江清淮声音里丝毫听不出困意,“偷偷摸摸做什么坏事呢?”
林竹赶紧往回抽手,“没,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手都伸哪儿了?”
林竹支支吾吾,“没,不,不是。”
江清淮重新躺回去,闭上眼睛,“你继续吧,我已经睡着了。”
林竹:“……”
他尴尬的快要冒烟了,左右想了一会儿,干脆也闭上眼睛开始装睡。
假装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江清淮笑坏了,他凑到林竹耳边,小声说了几个字。
林竹身子抖了一下,两只黑幽幽的大眼在黑暗中猛地瞪圆了。
怎么可以?
江清淮忍着笑戳了戳林竹的腰,“就一下,我保证立刻消停。”
林竹被他戳的又抖了一下。
良久,林竹才开口,声音小的快听不见了,“真的吗?”
江清淮死命压着笑,“真的。”
林竹慢吞吞地翻过身来,视线只看着江清淮胸口的位置,“你,你先闭上眼。”
“好。”
“你,你闭上了吗?”
“闭上了。”
其实根本没有。
林竹根本没勇气检查,他咬了咬下唇,然后把被子掀起来盖在自己脑袋上,一点一点地往下挪。
刚开始江清淮还能笑着,慢慢地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林竹的手已经放在了他的亵裤上,眼看着就要……
江清淮一把攥住了他的后脖颈。
林竹被他挖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染着红晕,眼里带着疑惑。
“睡吧。”
林竹结结巴巴,“不,不是要……舔么?”
方才都已经碰到了,再一下就好了。
江清淮眼里闪过一抹凶光,暗夜中林竹并未瞧见。
“不用了。”嗓音低哑。
“啊?”
沉默片刻,江清淮像是败下阵来,低声道:“不能再继续了,再继续下去……要丢人了。”
才碰一下就险些没守住,要真舔了那还了得?
“为何会丢人?”林竹傻乎乎问道,他以为江清淮说这件事丢人,还宽慰他,“我不会说出去的。”
江清淮:“……”
半个时辰后,他躺在床上,愤愤地想,归根结底都是因为那只兔子,明日定要打发它出去。
翌日是初二,按照习俗要去周红花娘家拜年。
昨日夜里又下了一场大雪,地面到处都是湿烂一片,好在周红花娘家不算远,穿过隔壁村子就到了,平常赶着骡车去的话半个时辰就到了。
今日自然要艰难些。
本来想着叫林竹留在家里,但想到这是他嫁进来后
第一回,不去的话倒显得不懂礼数了,所以林竹主动要求跟着去。
江长顺在骡车里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再把帘子遮上,里头就没那么冷了。
江清淮给林竹灌了汤婆子叫他抱在怀里,隔着厚厚的袄子,热度刚刚好。
周红花上来的时候往林竹手里塞了一个布口袋,里头装着几颗干枣。
“这一路还不晓得要多久,吃着打发时间。”
江云野和江云月也都有,两人用一个布口袋。
昨晚江清淮给林竹诊了脉,叮嘱他要稍微多吃一些,相比起妇人,哥儿腹中的孩子本就不容易从母体汲取养分,更何况林竹还这般瘦,养了两个多月也没见胖一点。
所以即便刚用过早食,肚子里饱得很,林竹还是拈起一颗干枣慢慢咬着。
“娘,你也吃。”
周红花冲林竹笑了一下,絮絮道:“你外祖家人丁不算多,我只有兄弟姐妹三个,上回你和阿淮成亲他们都来了,你还记得不?”
周红花是里头最小的一个,平日里她和娘家走动不算多,最多也就是托人互相给送些吃的用的,她一个大哥一个二姐都有了孙辈,平日里忙得很,根本没时间走动。
林竹点点头,“记得的。”
周红花又笑了一下,“你大舅和二姨虽说不常来,但总是念叨着你们的,这回你有了身孕,他们还特地送了肉过来。”
这个林竹也是记得的。
这回拜年,周红花带上了三匹皇帝赏赐的彩缎,一匹送她大嫂,一匹送她二姐,还有一匹自然是给她娘的。
这事儿也是和林竹江清淮商议过的,谁都没意见。
周红花虽然不是个虚荣的人,但这种长脸的大好事,她也难免要高兴一些的,脸上的笑容自始至终没下去过。
江清淮的声音从前头传来,“前面有泥坑,坐稳些。”
林竹一听,忙把布口袋塞进衣襟里,一把抓紧了板车的边沿。
第98章
一转眼就到了年初五, 在农家人看来,这个年节已算是彻底过去了,紧接着便要开始准备春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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