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药他又控制不了,由不得他。
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花念抓上魏宿的手咬了下去,不用看他都知道磨红了,昨日睡前忘了抹药,今日稍微磨损就让他受不住。
魏宿闷哼,对方牙口还挺好。
花念颤颤巍巍坐都坐不稳,他扶着一旁的墙,那个冬夜魏宿也是这样,如同烙铁一般差点将他折磨死。
他没有力气了。
【你动一动。】
手指软绵绵在魏宿手上写着。
魏宿没说话,他连偏开头都用尽了力气,如何动。
而且为什么要动,这人这般还要求他配合吗。
异想天开。
花念积攒了些力气,慢慢坐起来,他既然决定了的事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其半途而废。
魏宿看不见,他不明白这个人想要什么,明明娇弱成这样还偏要继续,这种事就这么让对方喜欢吗。
喜欢到不惜代价不怕他过后报复也要找了他来。
他灵光一闪,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荒诞。
“你想要本王的子嗣。”
花念停下来,主要是没有力气了。
【是又如何。】
他不惧承认。
魏宿皱眉,不到一息又展开眉眼。
“有何用?”
当年他的那些兄弟可没有全部被斩杀,若是想要利用魏家子嗣谋反,那些人可比现在要一个孩子来得快。若是想要以孩子来威胁他,对方这么了解他,应该知道他这个人最厌恶被威胁,他不承认,这个孩子永远都上不了台面。
现在天下太平,朝中势力虽然暗潮涌动,可皇兄在,他在,再不济花念也还没死,这个孩子存在与否都改变不了什么。
花念写字。
【我想要个孩子,仅此而已。】
魏宿怔愣。
他有些不可置信:“我的孩子?”
花念莞尔,觉得魏宿想得太多了。
【是我的,和你无关。】
魏宿可以知道,不出意外的话对方永远不可能猜到是他,哪怕出了意外,花念自己都想不到还能有什么意外能让魏宿觉得他的孩子的对方的,知道他能生子,魏宿参他一本妖异的可能性都比这个大。
这个人想不到他身上。
魏宿一时气笑了,和他无关那对方现在在做什么?
他只是个让对方怀上孩子的工具吗?
花念深吸气,再来。
...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房内泛起栗子花的味道,花念真的一丝力气都没了,顾不上别的倒在魏宿旁边。
昨夜只睡了两个时辰,今早又是这般累,魏宿身上的软药不服解药的话能维持十二个时辰,动情的药控制了量,一次就可,他脑子迷迷糊糊算着这些,知道无碍后就闭上了眼睛。
魏宿等了好一会儿没听见对方的动静,对方的呼吸声反而平缓了。
“......”
有这么累吗,算起来也不过动了一个时辰。
娇弱。
“你没给本王擦身,还有将本王身上的被子拿下去,热。”
对方毫无反应。
呼吸都没乱上一分。
魏宿静静等了片刻,这人似乎睡熟了。
听声音就在他旁边,他手指慢慢曲起,一刻钟过去了才摸到一缕发丝,这人就倒在他肩下,他都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清香,不同于情热时闻到了那股惑人异香,像是洗发的药材味道。
仔细分辨其中有一味药非常名贵。
这人到底是谁。
官员里哪家有这个年纪的女子。
他想起邀月楼的事,知道这件事想查起来不会那么容易。
他勾着这缕发丝,初春寒凉,这人身子这么弱就这么躺着会不会染上风寒。
魏宿想法才落,他有片刻失神,这关他何事,他现在该想的是他的暗卫到哪了,皇城脚下,七天内都找不到他的话这些暗卫该滚回去重练了。
魏宿想着身上一轻,旁边人睡冷了将被子拉了过去。
“啧。”
被子拉了,他现在就是上衣穿着,下身□□,腿上推了另一床被子。
房内门窗关得严实,没风,却不代表他想这样晾着。
“醒醒,你醒醒。”
那人呼吸更轻了,魏宿知道对方醒了。
但是听着不像完全醒了的。
他道:“将本王腿上的被子拉上来给本王盖上。”
花念伸手去拉被子,无奈手上也没什么力气,随意往魏宿腰间一搭他就躺回去了。
他现在没力气回房沐浴。
自从那年的事之后他沐浴从不要人伺候,这会儿更不会让人进来扶自己。
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醒来就有力气了。
花念此刻也不想去想魏宿,他只是裹着被子慢慢蜷缩在那块地方睡着了。
不需要维持世家子弟的礼仪,不需要板板正正地睡下。
魏宿没出声了。
算了,他不和这人计较,弱成这样睡就睡吧,只有真正累着了明日才不会像今日这般下药。
他的怒意在知道这人的目的后莫名灭了,本就是他那年欠对方的,只是对方用这个手段让他厌恶。
想着魏宿闭上了眼,他昨夜被下了药,踏踏实实睡了一觉,今日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他听着耳边清浅的呼吸,逐渐握住了那缕他能抓住的发丝。
第6章
到了翌日,这次魏宿足够小心依旧还是中了药。
他气笑了。
“昨天睡了半日还不长记性。”
花念勾唇无声笑了。
他开始给魏宿擦洗。
魏宿气归气,也察觉了一点,这人极爱洁净。
依旧是昨天的流程,不同的是今天这人不知道压抑着做了什么,居然没像昨日那般坐上来就倒在他身上。
魏宿被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震惊到,他为什么会记得昨天的情形。
花念写字。
【要背清心咒吗?】
魏宿顿住,顿时火气上来了,这是嘲笑他吗?
花念慢慢开始起伏,魏宿只能无力听着这人的喘息和无意之间泄漏出来的极小的轻哼,分辨不出音色。
鼻尖已经习惯了这人身上的墨香,甚至主动去采集这一刻那股惑人的异香,清淡却很上头。
他内心一惊,他在做什么。
这人可是一个处心积虑的贼子。
他闭上眼在心中默念兵法,却听见一声极短的清笑。
笑声很快,快到他猛地睁开眼。
花念刚刚没忍住笑了,他看着时辰,今日才过了一刻钟,两刻钟都没要到,他瞧着魏宿脸上的薄红,极力压抑自己不再笑出声。
那双眼睛明明看不见,却还是让人觉得带着恼羞。
他从魏宿身上下来,理了理衣摆,后面突然空了,今日没有那么劳累,所有的感觉便不再被忽视。
他格外不自在,却还是在魏宿手心上写下。
【真念清心咒了?】
魏宿这一刻所有气血直涌上了天灵盖,脑子雾蒙蒙的,烧成了一片火海,顾不上管不得许多,也将那声笑忘了个干净。
“你......不准笑。”
魏宿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因为没有力气更加显得薄弱。
花念肆无忌惮笑了,不过魏宿看不见。
他望着房里的水,这些刚刚是打算给魏宿沐浴的,不过这人不配合,他便只是简单给魏宿擦了,这会儿去摸水还温热。
他脱了衣裳跨进去洗澡。
忍着羞耻没有将魏宿的东西弄出去。
魏宿说了那句话便没听见声音,等声音再传来时是对方在沐浴。
水声慢慢响起,他察觉这人今天心情不错。
因为他今天太早了?
?
!
若不是没有力气,魏宿真想将这人抓回来。
狠狠......
抓回来做什么狠狠......怎么样?
这个想法一出魏宿再次怔住,他今日是怎么了。
一而再再而三去想这档子事。
他怕不是魔怔了。
这种算计他的人他就该让对方不好过。
绝对不会让对方舒心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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