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不是动不动就说将人拉出去杀了的人了,他已经长大了,他现在学会找理由再拉人出去杀了。
一句话逗笑几个人。
天天被花晏清拿来模拟被喊拉出去杀了的那个角色的李泉:“......”
笑不出来,永安王殿下的长大挺费他的。
花念问两人:“想不想瞬息就长大?”
花晏清和花霁洲同时道:“不想。”
花念笑着引导:“为什么,因为什么不想?”
花霁洲想了想道:“因为我还有很多东西没学会,我现在长大没办法承担皇帝的责任。”
花念摸着花霁洲的脸蛋又去望花晏清。
花晏清迷茫看着花念。
“为什么要有原因,我就是不想瞬息长大啊。”
现在长大了他还没学会骑马射箭呢,也还不能保护妹妹,他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做,但是最主要的是他不想长大,他为什么要瞬息变成大人呢。
花念将花霁洲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安乐,你也可以不想,不喜欢就不做。”
花霁洲不太懂。
花念柔声道:“你是肩负了责任,可爹还在,你爹爹还在,你现在不想就可以不做,你首先是花霁洲才是太子。”
当了皇帝也是一样,他希望花霁洲当个好皇帝,可也不希望让花霁洲只是为了当个好皇帝。
花霁洲沉思。
魏宿坐过来:“安乐,你现在的任务不是做好太子,是先当好一个孩子。”
谢昔小声说:“你爹在呢,干爹也在,有什么想要却不能明面上要的,可以悄悄给我们说。”
花晏清抱着花霁洲的手:“哥保护你。”
花霁洲最后慢慢点头。
她很小声给几人说:“那我明日想要骂那个经常说我的老头。”
魏宿:“?”
骂花霁洲?对方活腻了吧,冲一个孩子说什么。
花念微微想了想,瞬间锁定了朝中几个人。
“好。”
趁着现在年纪小,该骂就骂。
谢昔咳了一声:“安乐说的老头是恒王。”
九十岁了。
恒王有个重孙,本以为稳稳的太子人选,没想到杀出来一个花晏清。
本来认了,没想到太子居然是花霁洲。
一个女孩,他不服。
魏宿眉眼带着笑。
不服?
花念拉了一下魏宿的手,别过分,对方年纪大了,要是被魏宿吓死了这个罪名可要背一辈子。
魏宿勉强收敛一点。
想让他明日安分也可以,他盯着花念的眼神带着钩子。
花念装作没看见。
魏宿去挠花念的手心,答不答应?
花念歪开头,明日要上朝。
魏宿抓着这双手,余光见谢昔正在逗两个孩子,花霁洲和花晏清都被逗笑了,他立刻抓起花念的手轻咬在指尖,挑眉望着人。
花念烦了,冷冷看着魏宿。
魏宿笑起来,看着格外欠。
他答应。
花念瞪着魏宿,将自己手抽回来,无声骂了一句。
狗变态。
魏宿满意了。
于是当晚给花霁洲和花晏清讲故事的人变成了谢昔。
谢昔用脸想都知道魏宿这个变态要做什么。
成亲了不起。
呵。
花晏清兴奋看着谢昔。
“干爹我们说什么故事?”
花霁洲也盯着谢昔。
谢昔脸色立刻大转变:“想听书上的故事还是战场的故事。”
花晏清:“战场!”
花霁洲也想听战场的故事。
谢昔清咳嗓子,开始说故事。
与此同时花念的院子里。
那张窗台旁的矮榻上某人恬不知耻道:“我还没试过你房里呢,早就想试了。”
花念意识被顶得四分五裂。
好不容易缓过来他咬着自己手指骂:“你有病。”
那会儿他们之间说开了吗魏宿就想!
魏宿第一次进这间屋子就是掐着他脖子问话。
还打翻了他的粥,弄碎了他的桌子。
魏宿抱着人换了位置,让花念俯视着他。
花念发现魏宿格外喜欢这个姿势。
喜欢他凌驾于他之上。
手里的触感让他爱得要命,魏宿还很荣幸:“我有病你也心悦我。”
花念不是很想承认,也承认不了。
这个姿势什么都好,就是对他的膝盖不好。
而且......
过于深了。
“狗魏宿。”
三个字仿佛有带着药效,魏宿瞬间更兴奋了起来。
花念微微喘着气。
他知道,这种事上他越骂魏宿越来劲。
“混蛋...”
“变态...”
......
“夫君。”
魏宿忍得眼眸通红,咬着人脖颈问:“明日不想上朝了是吧。”
敢这么招他。
花念勾唇:“殿下。”
殿下两个字像是什么机关,魏宿知道只要花念这样喊他,便是对方受不住了。
可这人哪里受不住了。
他哑着声音:“再喊一声夫君我就让你睡觉。”
花念毫无负担喊:“魏郎。”
魏宿猛地将人抱起来。
花念又道:“殿下,我困,明日要上朝。”
魏宿闻言咬牙,咬碎了也无济于事,只能忍。
这是花念回皇城第一个早朝,他也答应了花霁洲明日去上朝。
他将花念放在床上,自己去洗澡。
花念困得眼睛半睁,笑声回响在室内。
魏王看过去,真像狐狸。
勾人夺魄又狡猾。
他忍不住回去狠狠亲了一口花念的脸才走。
花念半枕着,不是说男人年纪大了就不行了吗?这都过去两年多了,魏宿怎么还这么行。
想不通。
有些苦恼。
魏宿在耳房冲着水。
缓缓舒出一口气。
忘了就好。
这一个月来因为柳翊的事花念其实并不高兴。
柳翊已经回到柳城,魏秀被葬在了柳家。
柳闻来信说柳翊变了,变得开朗了好多,就像魏秀曾经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一样。
柳翊也给花念来了信,说要参加今年的科考。
他知道花念担心,但那是柳翊的路,担心也改变不了什么更解决不了什么。
柳翊大了,自己的路得自己走。
魏宿洗完回去,花念已经睡熟。
他钻进被子抱着人。
以前上这张床他还得找理由,骗花念也骗自己,现在总算不用了。
......
翌日早朝。
今日朝堂很安静。
太子殿下坐在上面稚声稚气骂恒王为老不尊,大家气都不敢喘。
花大人回朝了他们发现一件事,太子殿下和花大人好像,尤其是眼睛。
想起昨夜太子是宿在花府,魏王也是宿在花府,一个个顿时安静如鸡。
魏王殿下站在那里就像一尊杀神,谁敢说话啊。
恒王吹胡子刚想骂花霁洲没教养。
花念轻飘飘来一句:“恒王见谅,太子还小,不到三岁呢。”
恒王去看花念。
“你......”
“咳。”魏宿咳了一声,微笑盯着恒王。
恒王瞬间背脊发凉,他没忘当年这两兄弟造反时,他有个侄子被魏宿当着他的面一剑劈成了两半,为此他高烧了半个月不退。
但魏宿是小辈,他此刻要是怂了让大臣怎么看他?
花念给奉先侯一个眼色,奉先后立刻出来道:“臣有一事要报。”
恒王顺理成章回去。
腿有些抖。
魏珏好整以暇看着下面,他问奉先侯:“何事。”
奉先侯一时也想不起来有什么事能提,干脆道:“臣参魏王奢靡无度。”
反正魏王他们天天参,多这一出也不多。
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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