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出事他才能及时调动人手应急。
假象做了,他马不停蹄想要回去,结果又被魏珏一道旨意喊回了皇城。
算算路程,这已经耽搁了三个月了。
他走的时候花霁洲和花晏清才勉强学会走路,等他回去两个孩子就一岁半了,估摸着会说更多的话,可是他不在。
魏宿催促:“哥,你到底有什么事?”
魏珏平静得可怕,他问:“魏宿,你有没有觉得你一个人回来缺了点什么?”
魏宿:“?”
他都回来了,还缺什么?什么都不缺了啊。
难不成还想让他带花念回来啊。
“哥,不要无理取闹,你知道的,花念现在回不来,你将河东那个烂摊子扔给他,他这一年都回不来,”魏宿说完又皱眉,“哥,虽然我们是皇家人,可也不能当土匪不是,你可别像那些老古板似的觉得他是我附属物,是我嫁给他不是他嫁给我。”
魏珏眼里的期待随着魏宿的话一点点落下,气笑了。
魏宿说了这么多只想到了花念,说明下意识里回避或者不想让他知道给他找到继承人的身份,要不是没找,要不......
他瞧着魏宿的样子,开口直问:“魏王,朕的太子呢?”
遛他?
信不信他今日就写圣旨退位。
魏宿一顿。
他看着魏珏的样子难得心虚。
平日没理都要扯出三分理由的人很少这么心虚。
半晌都没出声。
魏珏太了解魏宿了。
魏宿平日一抬手他就知道对方想做什么,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所谓的太子是哄他的。
他顿时觉得自己哪哪都不好。
“魏王擅调兵马,禁闭一个月。”
立刻有人上前去压魏宿。
魏宿:“!”
“哥,太子有了,真的!哥,”他挣脱人喊,“哥,我今日就要走,太子的事我们可以商量啊,哥!”
魏珏不听了。
以为他是花念啊,还会听魏宿哄他。
呵。
这一套又一套的话语魏宿还是留着去哄花念吧。
魏珏走了,魏宿再这么能打也不可能从皇宫打出去,于是又被关到了宗祠。
这地方,他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魏宿深深叹气。
为了花晏清他牺牲的可太多了。
又要晚一个月才回去,不知道他的花大人有没有想他。
花念带得习惯两个孩子吗。
这几个月进饭香不香,有没有想他。
唉。
魏珏回了书房处理了一天的折子。
清平盛世需要处理的事情都要少些,到了晚上他特意问魏宿的情况。
听着下面人回话,魏珏表示怀疑。
魏宿这次这么乖巧待在宗祠?居然没试图跑也没像上次那样急躁,还能看书,看的不是兵书也不是话本,居然是《礼记》。
魏珏觉得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魏宿是被下药了吗这么乖觉,就魏宿读书时三天逃课三次的行为真的能认真看一个时辰的《礼记》?
他瞧着宗祠的方向,难不成是花念比他会教人?
还能给魏宿换个样子。
魏宿本意是不想看的,可是上次花霁洲突然问他给她念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种情况答不上来很丢老父亲的形象,于是闲暇时间都在恶补这些书。
什么狗屁不通的书,大道理一堆。
他耐着性子看了一个时辰,随后躺在宗祠里望着列祖列宗。
好想花念,好想花晏清和花霁洲。
等他放出来再回去,两个孩子就真的一岁半了。
他和他的花大人就要半年没有同房作乐了。
花念那段时间忙到睡觉的时间都不够,他舍不得折腾,没想到稍微好了点他却不得不走。
好香啊花大人。
腰肢柔韧,肤白红痕。
魏宿滚了滚喉咙,脑子想了很多,身体却提不起半点兴致。
人没在身边,想了只是干想,抱不到亲不着。
深深叹气。
这都是为了花晏清。
花晏清还小,要是他哥知道了花晏清的存在定会将人抱回来,可花念现在回不来,花晏清就得和花念分开了。
孩子还小,他走的那日还黏着花念给他喂饭。
他宁愿在这被关一个月,晚一个月回去,也不想花晏清小小年纪被接过来。
那堆奏折不好看啊。
花晏清太小了,这种东西在他三岁前还是不接触得好。
“你们太没用了。”魏宿盯着那些长生牌。
要是有用一点在早年就将世家压下去哪还会有现在的事情。
其中最没用的就是他爹。
“你活了这么久真的是一种浪费。”
他祖父活得久也是浪费。
只知道求长生,功绩没看见做出多少,长生倒是美梦一做就想要。
魏珏来到宗祠时就听见魏宿将列祖列宗拉出来都骂了一遍。
“......”
这性子随谁啊,母后是个很温婉的人,先皇也是个人,怎么到魏宿这里就变样了,他记得小时候的魏宿很怕人的,整日躲在宫殿等他从学堂回去。
没人护着,他那会儿护不住,魏宿似乎就是在短短一年内性格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次他差点死了,一口血吐出倒在了魏宿面前。
似乎从那里起魏宿就不怕人了。
或许一开始就不怕人,母后还在时魏宿也没怕过人,只是宫里人捧高踩低,两岁的孩子就知道怎么才能安全活着。
是他这个哥哥那会儿太弱小了。
他心一软,推开了门。
门内魏宿正躺在蒲团上,以魏宿的耳力应该早就知道他来了,却还躺着。
魏珏也想躺了。
像小时候和魏宿一起躺在母后的大殿内一样。
“累。”
魏宿听着他哥的话,他歪头接了一句:“花念也累,哥,你给他的任务太重了。”
魏珏刚刚的心疼瞬间没了。
甚至有些手痒想打人。
他的任务就不重吗?
“魏宿,你给我找的接班人是谁?说实话。”魏珏坐在魏宿旁边,严肃问出这句话。
魏宿眨眼,含糊不清道:“哥你再干两年,两年后你就知道了。”
这句话好耳熟,似乎一年前魏宿给他的信里也是这样说的。
魏珏深吸气。
“来人,取玉玺和诏书来,朕要退位。”
魏宿立刻爬起来:“哥,别冲动,真的不能冲动,要是到时候我跑了,那你岂不是还要被笑话。”
魏珏冷笑:“呵。”
真想让人将魏宿拖出去打个几十大板。
魏宿轻声道:“哥,你再坚持两年,我真没骗你。”
魏珏就问一句:“人是谁?”
魏宿支支吾吾最后沉默躺下。
魏珏气饱了,他即刻出门,让人看好宗祠,这一个月少关一天都不行。
他心里有了计较,魏宿的样子不像是没有这个人,反而像是舍不得告诉他这个人。
魏宿不说,他让人去查好了。
让魏宿明白,谁才是皇帝。
当皇帝有什么不好的。
... ...
远在荇州的花晏清平白无故打了两个喷嚏。
花念看着外面天气,已经入夏,花晏清怎么会着风寒?
花晏清不知道,他只是觉得后背有点凉,立刻走过去抱紧妹妹。
花霁洲正在看书,柳闻给的书,上面全是草药的图画。
“哥?”
花晏清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总之抱紧妹妹要好一点。
他小脸紧绷着:“我保护你,妹妹。”
花霁洲眨眼,为什么要保护她?
她不需要保护啊。
花晏清脸顿时扭在一起,努力用自己能说清的话告诉花霁洲。
“有鬼。”
花念立刻摸了花晏清的额头,又检查了花晏清的衣裳。
最后还是让人去叫了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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