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接着坐下去。
绝不能半途而废。
到了后面魏宿一直没说话,忍到脖子上青筋暴起,额角全是汗珠都未发一言。
花念额角也漫起细汗,是累的,也是忍的。
今天就算是铁柱也要给他磨成针。
最后花念太累了,倒在魏宿身上连手指都不想动。
这到底是什么药?一个时辰了还这么□□。
花念这一刻怨念起了这药药效太好。
魏宿脸红脖子粗,花念也全身都是汗。
花念写字威胁:【再不出来我真阉了你。】
魏宿对于这话没回应。
花念不说话,当魏宿也不说话的时候屋内就只剩交缠之处的水声和两人难忍的呼吸声。
花念很快就顾不上魏宿此刻的情况,那里都磨红了,手指也给他咬破了,一接触就让他不自觉颤抖。
他及时堵住了前端,弯腰靠在被子上,等待这股从尾椎起的酥麻过去。
花念恼羞,他居然靠着那个地方差点没忍住前面。
【我走了。】
花念慢慢爬起来,因为跪得太久起身不稳又重重坐了下去,歪了下身子。
魏宿:“嘶。”
花念顾不得酥麻,眼眸里有点心虚又有点慌乱,他起身伸手仔细摸了摸,还好没断,也没歪。
花念阖眼,总不能让前面白累了。
魏宿按下心里的想法,对方写了很多字,刚刚加上之前擦身时候的感触结合起来,对方没干过粗活,手大部分纤细滑嫩,手指上有茧,像是常年握笔或是弹琴。
体力不足,是官家子女或者是文臣。
因为他想起这股墨香是哪里来到了,这批墨是今年新供的,所有京都的官员都有。
结合庆熙二十三年的事,很快就能排除掉一批人,不过就算这样剩下的人也很多,他目前没有多余的线索。
花念并不在意魏宿在想什么或者说是魏宿会不会想到他。
他和魏宿在朝上这些年早已形成了一种习惯,坏的往对方身上想,这种不好不坏的事,魏宿就算往后宫想都不会想到他。
很何况线索只会有这么多,魏宿什么都不会查到。
花念太累了,额角的汗顺着脸颊滴落,他稍作休息后又接着来。
外面鸟语花香,屋内春光盎然。
没有情只有欲。
第3章
最后花念倒在魏宿身上,颤抖着手。
总算......
魏宿也全身是汗,哪怕他并没有出力也还是因为情绪让自己热了。
花念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下了床,腿差点站不住,哪怕上面铺了好些褥子跪久了依旧还是疼。
他看了魏宿一眼,自己去旁边就着凉水擦了身子穿好衣服,慢慢给自己揉着膝盖。
魏宿:“被子。”
花念:“?”
魏宿也差不多全身是汗,被两床被子捂着很热,对方给他上身放了一床,下身放了一床。
魏宿无奈:“被子拿下去,很热。”
花念慢慢走过去将被子掀开,看着某个地方,怎么还这么精神。
魏宿不知道花念在想什么,他真的很热,不仅仅是被子还因为药,他问:“药效多久过去。”
花念写字:【不清楚。】
魏宿一噎,对方下药对方不清楚。
他换了一个话题:“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报复几年前的事?
花念:【没有目的,我救了你,发现你是那年的人心存怨恨。】
魏宿:“那一年......”
他想起那天的慌乱:“抱歉,错在我,要杀要剐我都接受。”
花念莞尔,魏宿这个人就是这样,不喜阴谋诡计,也够坦然,恩是恩,怨是怨。
花念:【不杀你。】
魏宿:“什么意思。”
花念写字:【让我爽回来。】
魏宿差点不认识字:“你胆子可真大。”
花念将被子拉过来坐着:【一直如此。】
魏宿:“不可能,那晚你算是救了我,恩我可以还,你觉得有怨我也可以还,你杀了我我都能接受。”
花念写字:【你接不接受不重要。】
写完他撑着疲惫的身体给魏宿擦干净身上的汗,剩下的药效应该不强,给魏宿穿上了里衣盖着被子就打开门让人进来收拾。
魏宿沉默了良久。
“那一晚你为何会在三楼?”
花念神色淡漠,屋内收拾东西的下人进进出出,他走过去:【你想说什么。】
魏宿眼睛看不见,他沉声道:“如果你过得不好那晚过后为何不来找我。”
邀月楼男女的生意都做,他后来查过,三楼是特地给那些家道中落被发卖,才艺和容貌出众的官家子女伺候人的地方。
对方过得不好来找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对方一个人走到今天。
花念撑着头轻笑了一声。
【找你然后呢?你娶我吗?】
魏宿斩钉截铁说道:“娶。”
他会负责到底。
花念心绪复杂,仿佛看见了当初那个少年将军。
【晚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你陪我几日。】
魏宿再次沉默。
花念慢条斯理整理着魏宿的衣衫,看着对方肩膀上的箭伤心里沉了沉:【七日,七日我就放你走。】
魏宿在想什么花念不关心,他喝着熬好的粥,去问神医魏宿身上的药要什么时候才能解。
神医重新给配了药,他看着花念:“你没喝那药?”
花念淡淡笑了笑,有时候想做这个也不一定非要情动,而且也不需要他像魏宿那般。
神医没再追问,花念这种神情就是不想多说,他将药给花念。
花念回去倒进粥里扶着魏宿起来,写道:【解药,喝了吧。】
魏宿这会勉强有了点力气,他动起来才发现锁住自己的铁链很长,他恢复的这点力气仅限于支撑他坐起来。
花念喂了一碗粥问:【还吃吗?】
魏宿:“嗯。”
花念又去盛了一碗,魏宿默默喝着,粥里的银丝一般人用不起,不过对方能将他弄到这里,这么久了他的暗卫都没有找过来证明了对方也不会是一般人,他立刻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花念:【大约半炷香就好了,我去睡一会儿,有什么需求喊人,不过分的都能满足。】
魏宿没说话。
花念撑着身子去了隔壁倒下开始养神。
太累了,仿佛回到了那年被暗杀的时候,他跑了许久,腰腿没一个轻松的。
或许是太累,也或许是今日和魏宿说的话,花念睡着后莫名梦到了那一年那个冬月。
他是那一年的状元,本该风光无限,却因为老皇帝的荒唐和无为,那一批学子全都耽搁在了皇城,职位拖了大半年都没下来。也是那一年,他的老师、书院的前辈、御史台的大臣几乎被老皇帝杀完了,一场火烧了个干净。
兵变那日他被父亲诓骗到了邀月楼,茶水里的药足够毁了他。
本来逃不过却因为那一日乱动,他的父亲慌乱之下早早撤退,他拖着身子去了三楼,无意间摸索进了暗格,藏在了冰冷彻骨的浴桶里。
药效太足,冷水泡坏了身子都没有解了这药,慌乱之间被人闯入,两人荒唐了一天,那日的魏宿指尖很烫,动作非常粗鲁,他被他身上的盔甲硌得生疼。
两人都不会,一个甚至还没有理智,他靠着屋内残留的部分春宫颤抖着手努力教着身上狼一般的人,想让自己好过一点,这样死在这里,这种死法他情愿这辈子没活过。
哪怕这样那日还是差点要了他半条命,那药就是朝着毁了他的目的去的,哪怕柳神医给他调养了这么多年他依旧拿不起大弓。
花念从梦中醒来,全身汗涔涔的,刚刚的沐浴似乎没起到任何作用,这一觉睡得有些沉。
他叫了水重新沐浴。
沐浴时他望着自己双手,曾经射艺精绝的手如今已没了练过的痕迹,他本就不喜动,这样也好,靠着浴桶,他清醒了不少,从浴桶出来直接去了书房,安排人去做了些假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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