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他妈喝多了吧你!”星图的某个高层忍不住了,骂了他两句。
在座的都对年锦爻、周止和文萧的事情一清二楚,当年周止离开星图的时候闹得格外不光彩,几乎是完全与公司撕破脸皮。
赵铁安不依不饶,有人朝一旁的小歌手使了个眼色,把赵铁安从周止身上拉开了。
“哎!年锦爻!”一道粗犷的声音横插进来,搅浓好不容易要散的局。
一个资方的老板被两个女明星搀着,脚步都虚浮不稳了,硬是要找年锦爻。
“找我有事啊?”年锦爻弯了狐狸样的眼睛,露出个漂亮的笑容,声音被酒气熏懒了,有些发哑。
“来来!跳一个!”
老板眯着眼,醉醺醺地跌过去:“我是你忠实粉丝!fans!大影帝来给我们跳一个,那片子……《蝌蚪》,不对,《青蛙》,对!我可看了好多遍了,那个脱衣舞你跳得好啊!那叫一个骚啊!女人扮得那叫一个像!”
他一拍桌,差点叫出声:“真不愧是影帝!那个脸漂亮啊,你那个胸是怎么戴上去的,太——逼真啦!哎呦我一个男的看了都害羞啊!”
“跳一个!跳一个!”
老板拍手起哄。
“操。”坐在沙发上的一个老总骂了句,“谁他妈叫来的人。”
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先看了年锦爻一眼,看他笑容还玩味挂在嘴边,也笑了,跟着起哄:“影帝跳一个给大家解解闷儿嘛!”
年锦爻一只手撑了脸,慵懒地在他脸上慢慢巡视过去,他斜了一下,再度对上周止的目光。
周止准备找机会开溜,还没站起身,眼前先闪起刺目的光。
一阵震耳的欢呼与掌声就响了,几乎是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眼睛齐刷刷盯着他们。
年锦爻抬了手臂,含着笑,眼睛也弯弯地,他一歪脸,对那个找来的老板说:“那就跳一个?”
“跳一个!跳一个!”
“跳跳!!!”
……
口哨声与起哄交叠。
年锦爻随手解了一颗纽扣,大片胸膛漏出来,他起身的时候眼神就已经变了。
四年前,年锦爻靠着《蛙》拿下柏林影帝。
在那部电影里他扮演的,就是一个变性的脱衣舞女,舞女救下一个战火中昏迷的大兵,两人在边境相爱,舞女靠着脱衣舞替大兵传送无数情报,但国家还是在战火中溃散,大兵以身殉国,脱衣舞娘一件件穿回了大兵的制服,手持长枪冲向战场。
《蛙》中的脱衣舞女有一头金色的卷发,在他旋转时像绽放的、金色的、巨大的绣球花。
现下年锦爻是短发,但他甩了下颌,眼神就瞬间软了,勾得人骨头也苏了,即便没有假发,没有胸和臀垫,不穿裙子,还是让人入戏了。
那一刻他仿佛就是叫艾琳达的舞娘,柔弱无骨,百媚生娇。
年锦爻摇着步子,随手从桌上拎了刚开的酒瓶,他娇笑着、摄魂地抚过那个男人胸膛,雪白的手臂流过漂亮的肌肉曲线,惹得一众人连连尖叫。
年锦爻勾着唇,旋着劲瘦的腰肢,即便舞步已经有些生疏,但还是让人忍不住地、直直地、紧紧地盯着他,一刻也不敢移开。
灯光晃过,他黑色绸缎似的衣服仿佛有呼吸,手臂、双腿纠缠又分离,
头顶上被切割成方块状的刺目灯光投射下来,房间角落的灯带闪闪发光,空气中漂浮着各色香水与烟酒粗制滥造的气息。
他发丝间淌下汗珠,避开高挺的眉骨,滑过他凸起很淡青筋的太阳穴,从修剪整齐、精致的鬓角滑落。
年锦爻在一束明亮的聚光等下,像一只悬浮深海之下,漆黑、反射眩光的巨大水母。
他跳过资方,跳过方才接吻的女星与导演,跳过那对衣衫半褪的男人,跳得浮华,色情却不媚俗。
年锦爻不断地解开扣子,他肌肉曲线格外完美,上天似乎对他格外偏爱,给了他一张浓艳到近乎完美的脸蛋。
他生来就要站在聚光灯下,千人追崇、万人敬仰。
最后只剩下一颗扣子,年锦爻勾唇笑着未解,那颗扣子仿佛潘多拉魔盒上镶嵌的那颗沉黑色宝石,诱人深入,摄人心魂。
周止的眼睛放在年锦爻身上,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年锦爻的眼睛闪烁着光,隔着影影绰绰的黑影、闪光与人群,与他遥相对望。
那一刻,周止的大脑是空白的。
他好像被世界隔离了。
只能听到年锦爻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轻微的哒声、年锦爻身体摩擦衣料的窸窣、年锦爻稍急促的呼吸、年锦爻手中拿着的酒瓶被他含上发红的薄唇时,玻璃瓶口碰上他白齿的脆响。
在一个接一个的旋转中,年锦爻不知何时悄然而至,跨上周止的大腿。
尖叫声把周止震得幡然回神,他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年锦爻的手臂却贴上他后脊。
两人挨得很近,年锦爻身上的热度几乎隔着很薄的布料攀上周止的身体,他换了香水,周止闻到一股很淡的苹果的香甜气息。
年锦爻半跪在沙发上,他分量不轻,但控制地很好,似有若无地蹭过周止的身体,仿佛一种只有他们两人才心照不宣的引诱。
周止看到汗水在他脸上淌下来,在灯光下跳跃着闪烁。
年锦爻的腰像水蛇,软得不可思议,向后下得很深,他勾着周止的肩头,做了连续不断的wave,向上轻微顶胯,周止的脸几乎要贴上去。
周止厌恶地皱了下眉,他躲了下脸想出声打断。
年锦爻却抬着酒瓶缓慢地倾倒。
葡萄烂熟的醇厚气息一下蔓延出来。
暗红色液体覆盖上年锦爻在灯光下泛着莹白光泽的胸膛,浸湿深黑的衬衣,顺着他身体淌下来,划过他身体的红液,转瞬就被被周止的衣服吸走。
酒被倒空,最后一滴红色酒珠在瓶口摇摇欲坠。
周止喉结滚动一下,他看着年锦爻伸长了猩红的舌,轻而易举将那滴酒珠勾走,吞咽入腹。
艾琳达最后一支舞跳给了她的大兵,年锦爻在聚光灯下背对着所有人,朝周止暧昧地眨了眨眼。
用仅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喘息一般低沉发声。
“Avoir une érection.”
你硬了。
周止的脸色一下就沉了。
“好!好!”
掌声轰鸣,资方走过来,激动地气喘吁吁,“太好了!”
“咚!——”
酒瓶已经砸上他头顶,黑色玻璃碎了很大的残块,血从男人头顶淌下来,像葡萄汁液刚从熟烂的果实中挤出。
年锦爻短暂地勾唇笑了一下,瞬间变得面无表情,他耸了肩,把敞开的衬衣合拢。
房内霎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第8章
“赶紧送去医院啊!愣着干嘛?!”
星图一个高层站起身,把衣服扯下来盖住资方的脸,他没叫救护车的打算,站起来联系了临近的医院,又低声叮嘱助理要检查所有人的手机,以防留下年锦爻施暴的证据。
众人都装作无事发生,作鸟兽散,但场子还是冷了,音乐徒劳地震着,杂有窃窃呓语。
周止离他们很近,第一时间听到沙发上有人爆出肆无忌惮的笑。
“我操了哈哈哈,骚不死你。”一个样貌端正的男人笑得眼泪都挤出来了。
“去查查,谁带来的,特么什么歪瓜裂枣都往里带啊。”
另一人也跟着笑了,看向年锦爻的方向,拖腔拉调调侃他:“影帝,脱衣舞跳得爽吗?”
年锦爻正垂了脸在系扣子,头也不抬地随口回道:“滚。”
“什么时候让我们影帝昭告天下啊老张?你看这一天天的,净是不长眼的东西。”
有人看向年锦爻的经纪人,张自声手里带出无数巨星大腕,可以说是业内经纪人头牌,从年锦爻出道起便是张自声带他。
张自声笑笑刚要开口,话头就被人截胡。
“各位老板,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周止笑着朝他们点了头。
上一篇:诱捕那朵白玫瑰
下一篇:顶流助理微守职业道德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