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斯年像高高在上,手握生杀大权的主宰者,控制他的高度,适合自己一低头便能亲到那张小嘴。
却又缠绵着靠近,极有礼貌的发问:“接吻好么,宝宝。”
叙言仰着脸看他,眼尾的湿意发亮。
他总是这样,亲昵的称呼,宝宝来宝宝去,压低的嗓音沙哑性感,把人哄得头晕脑胀找不着北。
然后就能乖顺听话的予取予求。
叙言想,让他亲一下,他是不是就能放开自己了。
是不是就不用检查了。
浑身热腾的快要被烤透,蒸发,要是能快点结束,快点放自己继续睡觉就好了。
于是他抽抽搭搭的,很委屈的说了句。
“好……”
第37章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叙言被人掐住了下巴,炙热绵密的吻落下来。
不同于刚刚快速舌忝舐过唇缝的触感,轻启的双唇被更加深入的挤开,探寻。
醉了酒的人体温也高,温热柔软口腔是滋养罪恶的温床。
叙言嘴巴闭合不拢,牙关也轻易被人攻陷,舌头被吮,被吸,被啃咬,纠缠着快要吃进肚子里。
淡淡酒香不停在两人唇舌间弥漫,银丝牵连,水声渍渍。
叙言眼睛闭着,睫毛很快颤抖的不像话,他感觉肺里的空气都快被掠夺干净,窒息感一阵阵侵袭上来。
他喘不过气,想躲开,逃避,眼睛也掀开些,却发现闻斯年没有闭眼。
眸色暗得厉害,一直在看他。
叙言双眸失神,觉得自己可能马上就要晕厥过去,唇角不停有来不及吞咽的水迹漫延。
他就这么张着嘴,感受着头顶冒出的片片白光,瞳孔都找不到焦距,虚散的望过来。
闻斯年操纵他的所有感官,含着被甜得软烂的小舌尽情搅弄。
见他眼神迷离,倒映的全是自己的身影,内心深处便被一种巨大的满足和兴奋充斥,一整颗心脏酥酥麻麻冒着热气。
痴迷的,不受控。
越吻越深,渐渐不满足于浅尝辄止,快要失了分寸。
叙言挣脱不开,心里怕得厉害,还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掉了。
终于被他找到个空挡,他借闻斯年松动的机会迅速别开脸,避开了这个要把他吞吃入腹的深吻。
总算有新鲜空气被吸进肺里,叙言半睁着眼睛,嘴巴红得能滴血,舌尖也还伸在外面,小猫儿似的,胸腔快速剧烈起伏。
闻斯年只是沉默的看着他,在唇角边轻舔了下。
像正在进食的野兽被骤然打断了美味的享用,眼神中都透着不满足。
没吃够。
给了他十几秒时间缓冲,复又扣着巴掌大的小脸转回来,低头吻上。
这次没给他逃脱的空间。
叙言受不了似的,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喉间发出呜呜嗯嗯的求饶声,听起来像某种惹人怜爱的小动物。
祈求着够了,可以了,不要了……
可入侵者充耳不闻,被他几声轻软的哼声搞得更难以自拔。
叙言又试图偏头躲开,委屈巴巴的控诉:“我,我不要,亲了……”
他以为的亲吻只是像刚才那样轻柔快速的舔一下就好了,怎么会是这样的。
难道真的要把他吃掉。
闻斯年贴住他唇瓣,缓慢厮磨,吐出的气息灼热。
“还早呢,宝宝。”
只是亲个小嘴都这么受不住。
叙言眼泪往外冒,衣服也皱巴的不像样,看起来是被欺负得乱七八糟。
但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说还早。
叙言抽泣两声,用手撑着闻斯年胸口,想从他身上爬起来。
他不要再接吻了,他的嘴巴和舌头都被吸得麻麻的,像是快要坏掉了。
喉咙也被深入舔过,很可怕的感觉,仿佛想要钻到他肚子里。
“我要,睡觉……”叙言试图坐起身,“不要亲了……睡觉……”
他委屈的继续说道:“你,你是坏蛋,坏蛋……”
“你是year,呜呜……”
“我要跟你,分手。”
软绵绵的尾音又被不自觉拖得很长,不像抗拒,像在撒娇。
可听完他的指控,闻斯年眸色沉了几分,忽然抬起膝盖,在他两腿间轻轻顶了下。
叙言身子一歪,又滚进了囚笼般的怀抱里。
他趴在闻斯年胸口,嘴唇已经有点肿,艳丽的嘟着,眼神一片茫然,似乎不解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明明已经起来了,为什么一眨眼还趴在这里。
闻斯年用指腹在他唇上缓缓地揉,弄了一会后,指尖微陷。
一片潮热。
“刚才说了什么,”闻斯年拽着腿链,用力提了把,“我当做没听到,不准再有下次,知道么?”
分手不可能,两人甚至还没从阴暗的角落牵手走到鲜亮的光下。
接近的目的可能不单纯,手段可能过于卑劣。
但那又如何?
现在能把人抱在怀里,亲着小嘴,吃着小舌头。
是要给他个接受和适应的过程。
但闻斯年不敢保证自己能等多久。
叙言被弄着嘴,说不清楚话,带着鼻音不知道乱哼了句“坏蛋”,又开始说要睡觉。
“还没喝醒酒药,”闻斯年贴心提醒,“喝了再睡。”
叙言以为这话是被放过的意思,眼睛里都亮了亮,乖巧点头:“好。”
闻斯年伸手从床头拿过事先备好的醒酒药,可惜只有一小瓶。
他拆了包装,启开盖子。
叙言眼巴巴看着他,嘴巴也自觉张开,觉得他肯定是要喂给自己。
谁知那只手快递到他唇边时,又忽然拐了个弯。
闻斯年仰头把醒酒药喝了,含在嘴里。
在怀里人疑惑不解的眼神中,捏着他下唇,附上去。
叙言舌尖被压住,只能将被渡过来的液体尽数往下吞。
药喝完后,理所应当地继续吻下去。
窗外有咸湿的海风缓缓吹拂进来,甚至能隐约听见沙滩上众人疯玩的欢笑吵闹声。
而这处隐蔽安静的房间内,只有两人在难舍难分地接吻。
叙言衣服最后也被弄得乱七八糟,身上总是有双手在上下游走。
他敏感得不行,一阵阵颤抖,迷迷糊糊地实在撑不住了,累极也困极,昏沉的歪倒在枕头上睡了过去,任凭如何摆弄也没了哭泣求饶的动静。
闻斯年关灯下床,跪在了床尾。
月光清凌凌洒进来些许。
白腻的肌肤被映衬的更加如同美玉般无暇,膝盖小巧玲珑,漂亮得不可思议。
银色腿链在熠熠生辉。
圣洁,美好。
却又诱惑蛊人。
穿着各式各样的小裙子时,这双腿总被半遮半掩盖住一些。
现在很好,无人打扰。
闻斯年清晰记得那颗红色小痣的位置,无需辨认,灼热呼吸便能精准附上。
他热烫躁动的灵魂仿佛被一寸寸熨帖。
喉结滚动,仰头,沉缓轻叹。
一颗不起眼的红色,盛开在雪白土地上的艳丽罂粟花般,却对他有着致命的绝对吸引力。
看一眼,沾染上,就再也无法戒除。
*
叙言第二天一早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他根本没睡够,强撑着睁开眼皮,盯着陌生的天花板看了会才反应过来。
他没躺在宿舍里,昨天出来素拓,他被分到了和闻斯年一个房间。
那就好。
叙言又闭上眼睛,正准备再睡会,敲门声又响。
他也一下子彻底惊醒。
闻斯年。
year。
!
叙言飞快坐起身,脑袋晕乎得不行,四处看了看,房内只有他一个人。
并且另一个床位被褥平整,没有任何被睡过的痕迹。
难道昨晚闻斯年根本没在这里住吗?
他两手揉着自己头发,把毛茸茸的栗子揉得凌乱不堪。
可恶,昨晚又喝醉了,断片了不说,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一点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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