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斯年一手扶着他的腰,另只手托着他屁谷把他抱起来,埋在他颈间深嗅。
他身上总是会有股淡淡的清香味,可能是沐浴露或者洗发水之类的花果香,闻着闻着就让人心情平和,渐渐上瘾。
“变丑了就不喜欢我了么?”
叙言搂着他脖子,很小声:“也喜欢。”
他刚才都听到了,闻斯年为了维护他才和自己父亲彻底翻脸,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多大的怨恨,但他听到了闻斯年说他们会结婚。
语气那么坚定,没有丝毫动摇,仿佛不管发生什么都无法改变。
被人这样坚定的选择,捧在手心里一样的呵护,心头难免会触动万千。
叙言偷偷的想,如果闻斯年再问他一次的话,他可能真的会答应。
闻斯年抱着他久久没动,两人就在静谧的客厅沉默相拥。
怀里抱着的人不仅切实存在,还那么温暖,柔软,包容,妥帖。
像团大号的棉花糖,又像鲜嫩多汁的果实,能从中汲取很多力量。
抱着抱着,两人开始接吻。
叙言被托得高了些,需要低着头,张着嘴,伸着舌头被吃。
被亲得迷迷糊糊之际,叙言感觉到他在抱自己上楼。
还以为他心情那么不好,今晚肯定需要发泄,没想到不仅没做,闻斯年还把叙言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叙言第二天紧接着要去练车,两人之前约好了练车的这几天要分房睡,不然叙言担心自己白天没精力。
洗漱完后一个人躺在大床上,叙言总是会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及那个沉默的吻。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看了眼时间,都快12点了。
不知道是不是总被闻斯年搂着睡习惯了,如今自己一个人独占大床,他竟然觉得有点空落落的。
12点半,他还是踩着拖鞋下了床,磨蹭着走到主卧门前,很轻的敲了下。
“你睡着了吗?”
他贴在房门上听了会,没声响。
有点丧气,分床后失眠的竟然只有自己,简直不公平。
他刚转身想回去,房门却被人从里面拉开,闻斯年站在门口看他。
“原来你也没睡,”叙言有点惊喜,上前两步钻进他怀里,仰着脸问他,“我睡不着,你可以陪我睡吗?”
闻斯年身上很热,眸色也很暗沉,顺手搂了把他的腰。
“确定么?”
叙言点点头,补充:“只是睡觉,不能做别的,屁谷还没好,不然明天我坐车会痛。”
闻斯年哑声:“好。”
进了房内,叙言嗅了嗅,感觉空气好像有点浑,不知道混杂了什么香味,像是用来遮掩住其他的。
他掀开床上的被窝躺进去,拍拍旁边的枕头,示意闻斯年也上床。
闻斯年躺下后,叙言便往他怀里滚了滚,舒舒服服找到个姿势,发出满意的喟叹。
整个人都被浓烈的安全感包围,这样的感觉才对。
闻斯年只是轻轻搂着他,没像之前那样紧紧相贴的姿势。
在他进来之前刚吃了药,今晚确实不能做,不然害怕会情绪失控,肯定会伤到他。
叙言察觉到闻斯年没有抱他很紧,有点担忧,凑上来主动搂他的腰。
在他怀里轻声道:“你想跟我说说吗,说出来或许心情能好一些。”
闻斯年嗓音听起来带着辛苦克制的柔和:“你想知道的话,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叙言想了想:“那我先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好吗,我们交换。”
“好。”
叙言于是从自己小时候开始讲起,讲他被父母扔到乡下外婆家,讲父母每年最多只能回来看望自己一次,所以他和外婆相依为命,讲父母离婚后各自再婚,他不管在那边都融合不进去,他好像成了两个家庭中间多余的那一个,讲后来母亲去世,父亲对他更加不闻不问,也不再给他生活费,甚至好几年连个电话都没有。
“外婆身体不好,我不想来北市上大学,北市离雾镇太远了,我想离外婆近一点,但是外婆不许我改志愿,她把雾镇的房子卖掉了,她要我一定要好好念书,以后要有大出息……”
叙言缩在闻斯年胸前,闭着眼睛,眼眶却逐渐湿润,溢出的泪水把闻斯年胸口都弄湿。
“所以我只有外婆一个亲人,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就是外婆,我希望外婆能快点好起来,不要再老是生病了……”
闻斯年把他脸抬起来,吻掉他脸上的泪水:“会的,外婆会好的,以后我也是你的家人,我和你一起照顾外婆,好不好?”
叙言热泪盈眶,点点头,把眼泪在他身上抹干净,带着鼻音道:“好了,该你讲了。”
闻斯年只是简单概括了几句,听起来甚至和叙言差不多,不同的是他没有那个从小呵护他,疼爱他的外婆,而闻振英又实在是一个很烂的父亲,很烂的人。
讲述者还没怎么样,倾听者却又眼泪决了堤。
叙言心口酸涩不已,涨涨的,好像也在心疼的流泪。
闻斯年一边亲吻他,一边柔声问:“宝宝眼窝怎么这么浅,这么多水。”
叙言只是抱着他,颇为依赖地说道:“以后我做你的家人好吗,你和外婆都是我最爱的人,我可以保护你们。”
“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
晚上快两点才睡,叙言第二天醒来眼睛肿得睁不开,幸好闻斯年给他找的教练是私人的,只用教他一个,所以教练在楼下舒舒服服吃着喝着,他又在楼上赖了会床。
叙言学东西快,学车也一样,教练教他十分省心。
叙言白天学车,下午回来得早,他一般会简单做两个菜。
自从发现闻斯年喜欢吃他做得菜后,他也来了学做菜的劲头,还专门买了本菜谱,每天换着花样研究,还时不时送去医院给外婆尝尝他的新菜色。
不到一个月,叙言居然就真的把驾照考下来了。
一直停在车库的那辆宾利终于被他开出来见了见世面,一开始闻斯年还不放心他自己开车上路,陪他在路上开了几天,才让他自己出门。
叙言能自己开车去医院看望外婆了,还把自己的驾照发在了三人群里。
沈南黎已经一早回了雾镇,尚佳家就是北市的,所以便让叙言开车带她出去兜风。
两人兜了一大圈后,一起去了尚佳的小工作室。
尚佳现在淘宝店铺和帐号都做的风生水起,也有钱请专业模特了,给叙言看了几张模特照后,问叙言道:“你后来又穿过裙子吗?”
叙言脸色骤然一红。
他不仅穿过,有时候一天晚上就会被套好几条。
也不知道闻斯年衣橱里的那些裙子都是哪里来的,怎么撕坏一件还有一件。
尚佳翻箱倒柜,找出来好几条很有设计感,造型也很奇特的裙子,一一跟叙言展示:“这些不是用来售卖的,纯属我个人设计着玩的,但是没人能穿出我想要的那种感觉,言言,你今天要是没事的话,帮我上身试试呗,我像以前那样给你拍几张照咋样?”
见叙言犹豫,尚佳使出杀手锏,晃着他手臂:“求你了言言,求求你了,你就帮我试穿一下吧,我看见你就创作欲大爆发,行不行,行不行?”
叙言被她磨得没办法,她怎么跟林星羡似的,看见自己就说有创作欲。
叙言抱着裙子去换上,尚佳看见后连连赞叹,赶紧找了相机来给他摆造型拍照,拍完后满意的不得了。
“这裙子有点少数民族风情,就是突出一个雌雄莫辨的中性风,你这平胸细腿的正合适,”尚佳一边修图一边道,“我能发我小号上吗?我小号没啥粉丝,我寻思着将来我淘宝店开不下去了,我去当个职业摄影师也不错。”
叙言看了看尚佳的小号,才一百多个粉丝,记录着她拍过的一些模特图,便应允了:“不露脸就可以。”
尚佳:“当然不会露你脸了,我什么技术你还不放心吗。”
叙言又问她要了照片原图,也给闻斯年发了过去,顺便问他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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