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言故意说:“一般般。”
“一般啊,”闻斯年失笑,“那我继续努力。”
叙言:“嗯嗯,你继续努力吧。”
说完从他怀里挣脱,把奶瓶塞进他手里,顶着发红的脸蛋就出去了。
闻斯年把奶瓶洗干净放好,出来后见叙言又蹲在客厅门口,专注的看兔子睡觉。
过去对他说道:“我走了。”
叙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说句什么,又憋了回去,硬邦邦的“嗯”了声。
闻斯年走出去两步,又折身回来,在他面前蹲下身,把自己的大衣给他披在肩上。
叙言见他身上就穿了件单薄的羊绒衫,要把大衣还给他,闻斯年却攥着他的手,放在唇边呵了口热气,帮他揉搓。
“手这么冷,披着。”
“那你还有衣服穿吗?”
“有,”闻斯年道,“别看太久,夜里还会降温,看一会就回去睡觉。”
叙言眼神又移向熟睡中的垂耳小兔:“我还不困。”
闻斯年捏了捏他的手心:“乖,别冻感冒,快除夕了,老人说跨年时候感冒,一整年都会身体不好。”
叙言没忍住笑了:“这话是拿来哄小孩的吧。”
闻斯年摸摸他的头发:“你就是小孩。”
叙言心尖一软,见闻斯年已经站起身,身影很快消失在漆黑的门外。
身上还裹着他的大衣,叙言把脸颊埋进去,嗅了嗅。
没有烟味,只有一股车载香氛的沉木香。
早上叙言才发现家里客厅多了很多礼箱,院子也干净整洁了不少,不止兔子,篱笆里的圈舍内还有黄澄澄的小鸡小鸭。
他开心的不行,这几天在集市上都没遇见有卖的,也不知道闻斯年从哪里给他买来了。
他喂完鸡鸭才出门去找沈南黎和尚佳,卖完货后没在外面玩,很早就回了家,急着照顾还没断奶的小兔。
没想到一回家闻斯年果然在,正陪着外婆聊天,并且还有几个工人正在客厅换新电视和空调。
叙言跑过去,拉着闻斯年进了自己房间:“你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
闻斯年解释:“外婆喜欢看电视,给她换个屏幕大的不伤眼,家里冷,你房间也得再安个空调,这边地暖不好铺,空调效果其实一般,回头再找人来看看。”
叙言:“不用了,以后我赚钱了会给家里换的。”
“可我不想你受一点苦,宝宝,我说过,我赚了钱就是给你花的,给我个弥补过错的机会好么?”闻斯年轻轻牵了下他的手,“你在家里手总是这么凉么?晚上睡觉被子能不能暖的热?”
叙言惊讶,他怎么连这个都想得到。
“能暖热,我晚上都睡得可香了。”
骗人的。
他早上醒来都是缩成一团,小腿以下简直没一点温度。
闻斯年没拆穿他,两人从房内出来,工人们都已经安装好家具走了。
叙言逗小兔子玩,闻斯年进了厨房,没一会饭桌上多了三碗热气腾腾的面。
闻斯年把筷子递给叙言:“尝尝看。”
叙言吃了口,讶异地望着他。闻斯年这几天怎么跟偷偷进修了似的,为什么做饭的水平突飞猛进。
这面的味道跟他和外婆做的简直一模一样。
外婆在旁边美滋滋吃着,全程没讲话。
配方是她传授给闻斯年的,没想到这小子还算开窍。
闻斯年一直磨磨蹭蹭呆到晚上才走,期间无数次看向叙言,明摆着想等叙言发话让自己留下来,但叙言一门心思看兔子,半分眼神都没给他。
闻斯年不禁想,给他买这么个小玩意是不是买错了。
又帮沈南黎卖了两天货,叙言每次回来都能看到闻斯年在他家忙前忙后,最后干脆懒得管他。
晚上睡觉前,叙言最后去看一眼小兔子好放心上床,却发现小兔正在呕吐,下午喝的奶几乎全都吐出来了,白花花的奶渍溢满了身上的细布。
叙言焦急万分,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急地在保温箱旁边团团转,拿出来手机赶紧拨出去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
“喂,”叙言急切道,“你快点回来。”
闻斯年心也跟着悬起来:“怎么了?”
小兔子像是已经吐完了,四条腿在乱蹬,很痛苦的样子。
叙言忙道:“兔子不知道怎么了,刚刚吐了好多奶,你快回来看看它,我不敢动它。”
闻斯年声音镇定,询问:“我马上就到,除了吐奶还有没有别的症状?”
叙言仔细观察兔子:“我不知道,好像没有。”
闻斯年:“把手伸进去,摸摸它的体温。”
“摸哪里?”
“腹部,有没有发热?”
叙言照做,果然摸到小兔的体温比平常要高:“好像有点热,它是不是发烧了?”
闻斯年安抚他:“有可能,你先别怕,现在进屋换身厚点的衣服,等着我。”
叙言根本没心思换衣服,只是披上闻斯年之前留给他的大衣就出来了。
没过两分钟,大门被人从外敲响,他连忙跑出去开门,眼圈都有点发红:“你怎么才来。”
闻斯年见他瘦瘦小小的身体被自己的大衣从头到脚笼罩,发丝微乱,脸颊边的碎发柔软的贴着,心口顿时软成一片,拉着他的手快步往里走。
提上保温箱,让他坐上副驾驶,开车快速驶向镇上的宠物店。
已经这么晚了,宠物店早就关门。闻斯年拨打门上留下的电话号码,叙言则抱着箱子里的小兔,见它蹬腿的力度都越来越小,急得眼泪没忍住滚出来。
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把小兔子养好。
电话终于拨通,兔子就是在这家店里买的,店主一听很快赶了过来,领着两人进屋,把孱弱的小兔子从保温箱里拿出来,快速诊断一番。
“是吐累了没劲了,放心吧,应该只是冻着了,这保温箱好像有点问题,是我们店里的过失,等会我给你们换个新的保温箱。”
叙言还是不安心:“它刚才好像都抽搐了,真的没事吗?”
“没什么大事,应该也有吃撑了的缘故,接下来每天给它喂一顿奶就行,这几天它肠胃弱,也不适合多吃,过个三天吧,再恢复正常频率,”店主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个细细小小的针管,“我给它打点退烧的。”
尖锐的针头眼看着就要戳在小兔子可怜的屁谷上,叙言紧紧皱着眉,不敢看。
脑袋后面及时附上来只大手,扣着他后脑勺,把他脸颊轻轻按在了胸口上。
直到针打完了之后,闻斯年才松开他。
店主给小兔重新换了个保温箱,又配了点药给两人带着:“到时候混到奶粉里给它喝下去就行了。”
从宠物店回家,小兔已经在箱子里睡着了。
叙言把它放到了自己房间,晚上他要时时刻刻看着小兔的状态。
闻斯年见他眼眶还红着,刚才他应该是怕兔子小命不保,吓坏了。
“不是你的错,不要责怪自己,”闻斯年像能看穿他内心,“保温箱有故障,上面显示的温度正常,你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
叙言低着头,还是有些自责。
闻斯年小心地捧着他的脸,轻声抚慰:“不哭了好不好,眼睛快红得跟它一样了。”
叙言翁声:“它眼睛多漂亮……”
“嗯,宝宝的也漂亮。”
叙言用脑袋顶他,表示抗议。
“再有任何事情就给我打电话,知道么?”闻斯年给他擦擦脸上的湿意,“我会马上出现,所以不用怕。”
闻斯年走后,叙言才想到刚才他回来的确实很快,感觉还不到十分钟。
难道他也一直没睡吗。
叙言又看了眼小兔子,躺回自己床上,鬼使神差地拿起来一直放在床头的那只白色手机,第一次点进那个监控软件看了眼,却顿时有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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