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门口了怎么还不进来?”外婆问道,“还要外婆亲自出来迎你啊,小兔崽子。”
闻斯年低头认错:“抱歉,我怕会打扰您。”
外婆板着脸:“现在已经打扰了,快点跟我进来。”
闻斯年提着车后座的东西,跟在老人身后进了门。
礼品放在客厅后,闻斯年又把后备箱的东西也全都拎进屋,桌子上都摆不开了,其他的只能先放在地上,大概得有十几二十箱,最后还从车上拎下来个轮椅,提进屋后,闻斯年几下就组装好。
外婆只不过去厨房给他煮碗面的功夫,回来一看家都快被人堆满了。
“哎呀,谁让你买这么多东西了?都拿回去拿回去。”
闻斯年把轮椅推过来,让老人坐上试试:“过来的太急,不然该在北市就提前备好的,这些大部分都是补品,对您身体好,轮椅以后出门时候用,不然您走路多了腿会不舒服。”
外婆坐在轮椅上直拍他的手:“四年,你听外婆的,把东西都拿回去退了,这得花不少钱吧,外婆不缺这些东西,你再送的话下次外婆保准不让你进门。”
“您不收,我才不敢再进门,”闻斯年弯下身,直视老人的眼睛,语气十分诚恳,“其实是我把言言惹生气了,还想让您帮我在他面前说几句好话,您就让我尽这份孝心,可以么?”
老人还想再说什么,闻斯年喊了句:“外婆。”
外婆对他道:“先去吃饭,一会面凉了。”
闻斯年坐在桌前安静吃面,外婆就在旁边看着他,问道:“言言知不知道你来了?”
“知道。”
外婆:“那你怎么不趁着他在家的时候过来?”
闻斯年:“我答应过不会打扰他。”
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外婆也就没再问。
吃完饭后闻斯年把碗筷拿去刷了,出来时看见老人正坐在小院内晒太阳,边晒手里边编着七彩绳。
闻斯年没打扰,趁着阳光好,解开衬衫袖口,往上捋了捋,开始安静整理这座小院。
把几块快要脱落的木板钉回去后,闻斯年见院内有个小巧的竹篱笆,里面像是拦出来个鸡鸭舍,却没有鸡和鸭。
他摸起车钥匙又出了门,过了会回来,手里提着两个笼子,从里面掏出来六只黄澄澄的小鸡和小鸭,分别放进了圈舍内。
他记得叙言之前跟他提过,说小时候在家里养过小鸡和小鸭。
除此之外,他还从另一个笼子内又托出来个雪白物体,浑身毛茸茸的,两只又白又软的长耳朵在脑袋两侧垂着,四肢胖胖小小的,缩在绒毛里,是只袖珍垂耳兔,躺在大掌里不过占了一小半的位置,捧着两只小短腿还在捧着个小奶瓶,红通通的小嘴里嘬着奶。
看见的第一眼,闻斯年就觉得叙言一定会喜欢,所以买回来了,小心安置在一个保温箱中,放在了客厅门口。见小垂耳兔的奶瓶空了,闻斯年给他又泡了一小瓶奶,塞进兔子嘴巴,然后找了块布给它盖上了。
外婆从老花镜后默默看着闻斯年做的一切,没说话,抿着嘴偷偷乐了。
这么会哄人,哪里还用得着自己这个老太婆说好话。
谁知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叙言还没回家。
他是早早就给外婆打了个电话报备,可能要在沈南黎家里玩的晚一点,但闻斯年不知道,在客厅坐立难安,一会看看时间,一会看着外婆欲言又止。
外婆早就困了,按理来讲已经该进屋去睡了,但是实在想看看大外孙回家之后看到这一切的反应,所以强撑着坐在沙发看电视,还没让闻斯年走,叫他留下来再陪自己呆一会。
十点半,叙言终于回了家。
在门口就看到了闻斯年的车,所以蹑手蹑脚在客厅门口探出颗小脑袋,却没想到沙发上的两人都在齐齐看向他。
叙言第一时间发现了门口的保温箱,蹲下一看,惊讶的瞪圆眼睛,两只手捂着嘴巴生怕把里面睡熟的小垂耳兔吵醒。
看看外婆,再看看闻斯年,柔声问:“哪里来的小兔子?”
外婆:“光看见兔子了?”
旁边这么大个人站着就没看见?
闻斯年已经朝着门边走过来,打开保温箱,动作极其轻柔地把里面毛茸茸的一团托在手心,抬起来给叙言近距离观看。
声音很轻,很温柔:“在外面一家宠物店看到的,还很小,每天需要喂奶,养起来可能会有点麻烦。”
叙言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怕会弄疼它,指尖轻地不可思议:“它还要喝奶吗?”
“嗯,奶粉就好,我教你怎么冲。”
叙言点点头,注意力已经全都被小兔子吸引走,忍不住在它软绵绵的耳朵上摸一摸,圆滚滚的小屁谷上戳一戳。
这简直跟他的那个长耳小兔长得一模一样嘛,好可爱好可爱,好想搂着它睡觉。
“喜欢么?”闻斯年问。
叙言不假思索:“嗯嗯。”
闻斯年笑了笑:“那就好。”
掌心里的小兔子忽得瑟缩两下,圆乎乎的小脑袋往闻斯年指缝里钻,叙言赶紧拉住他手臂一起蹲下。
“你先把它放回去,别吵到它睡觉,我明天再跟它玩。”
“好。”
闻斯年把兔子放回了小窝里,盖好保温箱。
外婆在不远处看了两人一会,说道:“我困了,我先去睡了。”
闻斯年也道:“那我不打扰了。”
他准备往外面走,却被只手轻轻拉住衣角。
转过身,叙言正看着他:“你还没教我怎么冲奶粉呢。”
两人来到厨房,闻斯年把垂耳兔专用奶粉打开,从里面盛出一平勺:“一次的量不能太多,上面别溢出来,先在杯子里倒点冷水,再慢慢混入热水,最后把奶粉倒进去摇匀,试温的话挤几滴在手腕,感觉温度适中就可以。”
说完后,他把勺子和小巧的奶瓶递给叙言:“冲一次我看看。”
叙言一步步照做,倒入热水的时候不小心倒多了,拿在手里摇匀的时候他就觉得温度高了,肯定会烫。
在手腕上轻轻挤了两滴,果不其然,烫得他缩了缩手腕:“有点热了……”
闻斯年见他手腕上那点白嫩的肌肤立马就被红了,又是心疼又是急切地攥着他手腕拉过来,已经形成身体习惯似的,低头,将那两滴奶快速舔走,然后把他手腕放在唇边轻轻柔柔地给他吹着。
抬眼,问他:“还烫不烫?”
叙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离他这么近的,细细白白的手腕被他捏着。
刚才那道转瞬即逝的触感,又湿又热,是他的舌头。
察觉到这一点后的叙言脸蛋泛着粉嫩的红,嘴唇也微微张着,眼睛乌溜溜的看他。
谁,谁让他给自己舔了啊……
但即使在吵架,身体本能反应却已经快于大脑做出动作。
看不得他受一点伤,一点委屈,闻斯年只怪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帮他把水倒好,或是让他在自己手上试温,起码不会烫到他。
距离这么近,能闻到他身上熟悉诱人的香气。
红软柔嫩的两瓣唇,里面很润,很甜,想得厉害。
闻斯年嗓音低沉,喊他:“宝宝。”
叙言下意识咽了下口水:“……嗯?”
闻斯年又凑近了些,呼吸几乎贴上他的,声音里带着些难以忍耐的渴求和期盼:
“没和好,可以接吻么?”
第69章
冷冰冰的厨房内温度在升高,叙言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别开脑袋,眼神乱飘。
“不,不可以……”
闻斯年让步:“那亲一下脸好么?”
叙言这回态度坚决,又摇头:“也不行。”
闻斯年只能深深吸了口气,轻叹:“好。”
换了个话题,问道:“这几天我都没敢出现在你面前打扰你,只是在家等你,你觉得我表现的还好么?还满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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