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婆母拿了西觉编的簸箕看,说西觉编得密实,编得好。当即就要拿两个问问自家邻家有没有人要。
等婆母走后,小莲道,“我家婆母在床上躺了有三个月了。这才终于好了,能出门了。”
周勤俭说,“我瞧着她精神越来越好。”
“你们瞧见我大姑姐了吗?”她转头问妖怪们。
坨坨说,“小菊比上回看着胖了些。”
“可不得胖。”周勤俭说,“回来都是好好养着的。她在周家,过得都是苦日子。”
“周义是个不错的人,他那娘、弟媳、弟弟,都不是什麽好人。”
小莲在一旁接道,“原先瞧着都是好的。大姐在周家也过过几年好日子,不知道他家人现在怎麽变成这样了。”
周勤俭和妖怪们说,“原先周义家在大秧村算是富户。几年前,周义爹得了病,家里卖了大半田地,看病吃药。人熬了几年也没熬过去。”
“老头死后,轮到婆母当家。那日子就难过了。才知道她那个婆母是个抠门精。周家本来田就少,周义弟弟又是个偷奸耍滑的,媳妇儿也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一点都不愿意多干活。”
“可这一家子得活。周义就和大姑姐拼命干。平时得些好吃的,大姑姐也省着给两个孩子吃,自己舍不得吃。不然也饿不着那样瘦。”
“指望他那弟弟,一家都得喝西北风。”
从周勤俭的语气中不难看出,周勤俭十分瞧不上周义家的人。
正说着话呢,有人进院子,笑着问周勤俭借棒槌。
“家里今天又住人了?”周勤俭笑着问。
“又住了一个。”借棒槌的女人笑着小声说,“还是个独眼的。”
“背着一把大刀。”
“你不怕呀?”周勤俭问。
“怕啥。”借棒槌的女人说,“那些人不都挎着刀吗?”
“这附近好些人家让住宿,什麽事都没有。”
周勤俭又问,“你家要不要簸箕?编得可好了。”
“送我啊?”借棒槌的女人笑问。
周勤俭笑一声,“你想什麽美事。我家亲戚做来卖的。可不能白给你。”
借棒槌的女人说,“那可不要。家里不缺呢。”
“我去洗衣服了。”
等借棒槌的女人走了,坨坨好奇地问,“什麽人挎刀?我们今天在街上也看见好多挎刀的。”
“江湖里的人。”周勤俭说,“最近几天,好些江湖里的人到咱们镇上来。”
“镇子里的客栈天天都住满了。这些家里院子大的,好些都晚上租一间房出去,挣些花销。”
“听说有个什麽英雄会要举行。”
“这家的大姐还帮住宿的人浆洗衣服。一天也能挣些个铜板。”
“可惜咱家院子小,没地方。”
周勤俭又说起,“爹和大哥、周义都来镇上做工了。老二也回去算账了。”
“周义拼命干活,回家钱还得交给他娘。一人挣钱,好几口人张着嘴等吃饭。他家日子不难谁家日子难。”
小莲说,“姐夫是不错的,人勤快。就是被他家人拖累了。”
闻青山写来的信说过,英雄会在北方一个叫苍梧派的门派举行。还说苍梧派是个名门正派,不知道林为钦怎麽会把英雄会放在苍梧派举行。
已经知道青川派灭派内幕的闻青山,现在已经把林为钦和南夏派、玄渊派都当做是歪门邪派。
小丛和周勤俭说想让她帮着去布庄领帕子。
周勤俭一口应下来,当即就要带他们去布庄领帕子。小莲也凑热闹,说也要领帕子回来绣。她婆母病好了,能帮着带孩子,她就能自己忙活点事。
周勤俭锁了门,带着妖怪们去了东福布庄。拿的帕子记在周勤俭的名下。
“学堂里一旬能两天。”周勤俭说,“再过五天我们就回东望村。到时候你们把帕子交给我。等下回回去,我就把钱带给你们。他家都是收了第一回的帕子才会给第二回帕子。”
“你们要是不想来回跑,就等着我们下旬拿了帕子带回去。”
小丛想了一下,“行。”中间差着一旬,他可以自己做帕子试着卖。
于是小丛在东福布庄里买了些颜色鲜亮的布。
兜明看小丛买布,对坨坨说,“你在山上织布,下回我们能带布来卖。”
“我不。”坨坨不怎麽喜欢织布。以前在山里,只有给云善做衣服他才会织布。
“你也吃驴肉了。”兜明说。
坨坨,“我可以干别的事挣钱。”
“你能干什麽?”兜明问。
坨坨想了想,把之前在现代挣钱的活都想了一遍,“我可以摘果子卖。我还可以勾毛线。”
“现在又没卡子。”兜明说,“你会勾毛线也没用,古代还没毛线。”
“我们回山要收集羊毛。”坨坨说,“把羊毛做成线,就是毛线了。”
没有卡子也没关系,西觉可以研究啊。坨坨很相信西觉的手艺。
坨坨问西觉,“你能用木头做卡子吗?”
“木头?”西觉皱着眉想了会儿,“木头肯定不能做。可以试着用竹子做试试。”
第40章 遇醉鬼
云善趴在兜明身上玩闹,从兜明身上抓下一手毛。他拿着毛去给坨坨看,“毛。”
坨坨看了趴在地上的兜明问,“你剪不剪毛?”
“夏天毛多,热。”
他们从发送阵出来是从冬天到夏天,兜明和西觉有好一段时间总掉毛。
坨坨现在想来觉得有些可惜,应该把兜明和西觉的毛收集起来,留着秋天给云善织毛衣用。
不等兜明回答,坨坨说,“剪点吧。攒到秋天,说不定够给云善织毛衣的。”
“你毛上有颜色,做出来的线就是花线。织出来的也是花毛衣,不用织花样就很好看。”
小丛放下帕子走过去摸了摸兜明。兜明吃得好,毛发长得也好。
“兜明的毛做成毛线肯定好看的。”小丛肯定道。
“那就剪吧。”兜明无所谓地说,“不许用修眉刀刮。不能露肉。”上次钢蛋的尾巴被云善刮得秃得露肉,太丑了。
“我们用小剪子剪。”坨坨跑回云灵观拿了剪刀和篮子。在兜明身上“咔嚓咔嚓”地剪毛。
云善也要剪刀玩。坨坨在乾坤袋里翻找了好一通,找到一把有塑料保护套的蓝色儿童小剪刀。“云善你用这个。”
这个小剪刀还是很早以前,小飞哥买给云善的。那时候云善还不会用剪刀。
现在云善也不会用剪刀。他用两只小手捏着剪刀把子,不是很灵活地开合着剪刀。
坨坨一边剪,一边嫌兜明表面毛长得硬。
兜明躺在那闭着眼睛说,“长毛的都这样。”
云善两手掐着剪刀也来剪兜明的毛。他把剪子拉得宽,也不晓得把毛撩起来,两只手就往一起合。听到“咔嚓”声了,就是剪不下来毛。
有“咔嚓”声云善就很满意了。他以为自己会用剪刀了,掐着小剪刀在兜明身上一顿“咔嚓”“咔嚓”。
带毛的小妖怪们都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毛。
猴子精表示可以他也可以剪毛,攒着给小掌门做衣服穿。
就连小松鼠也说,“我也可以把毛给小掌门。”
云善听他这麽说,拿着小剪刀就过去了。小剪刀一开,横着就对小松鼠的脑袋剪过去。
小松鼠吓得蹿到一旁的树上。小掌门的剪刀可是对着他脖子剪的!!!
“回来啊。”云善站在树下说。
“我要坨坨大人给我剪。”小松鼠后怕地说。
“我剪。”云善“咔嚓”一下手里的剪刀,“我有。”他说他有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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