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靠着书信联系了一年后,醉三分在信中说他新酿出了一种酒,请倪云庭过去品尝。千机手收拾了东西便去找他。”
“醉三分的绰号是如何来得?便是他有一手酿酒的好手艺。若是神仙来了,闻到他酿的酒也得喝得醉三分。因此便有了这个绰号。醉三分常年经营一个卖酒的铺子,酿出的酒便在铺子里售卖。”
“千机手寻到了卖酒的铺子却不见人,去了醉三分家中也不见人。”
“千机手知晓醉三分不是言而无信的人,突然不见定是出了什麽事。他便托了江湖里的朋友打听,两天后得到花一舟被南夏派掳去了的消息。”
说书人讲到这,喝了口茶水,淡定坐在那。
“怎麽不说了?”坨坨听得正入迷,“南夏派的人为什麽要掳走醉三分?”
闻青山小声道,“小柳,去给他送些铜板。”
说书人中间停下来一是为了歇息喝茶水,二是为了收打赏钱。
跟着说书人的小童收了钱放在钱匣子中,说书人喝了一杯茶,又提起了嗓子。
“南夏派有位长老爱喝酒。听说了醉三分的名头,便差人来请。南夏派恶名在外,醉三分自是不愿意去,给了两坛子新酿的酒叫来人回去交差。”
“谁知这位长老脾气大得很。听说醉三分不愿意到南夏派给他酿酒,便把人强掳了去。”
“千机手听说这般事,当即提着包裹准备去救醉三分。”
“各位可晓得他为何叫千机手?”
妖怪们都摇头。
这种故事云善听不懂,抱着一个桃子从凳子上蹭下来坐在地上啃。他自己啃几口,再咬下桃子肉一块给铁蛋,一块给钢蛋。边吃边转着脑袋坐在桌子底下到处瞧别人。
“千机手乃是墨家传人,精通机关术,更是有一双巧手,能做出以一挡百的武器。他的武功在江湖中只排中等,算不上是高手。因为他经常拿出意想不到的武器,即便是高手也奈何不了他。”
“曾在江湖风云榜排名第九。”
“要是有枪就好了。”兜明小声说,“突突突,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枪?”阿昌听到后问闻青山,“枪有什麽特别吗?”
闻青山摇头,小声说,“枪比较灵活,可远攻可近守。”
“千机手花了两日时间到了南夏派。此人心思缜密,在南夏派附近打探了三日才决定动手。”
“据说,千机手闯入南夏派那晚天上是没月亮的,夜色漆黑,瞧不见光亮。守门人听得滋啦滋啦的动静,提着刀去查看。”
“千机手一身黑衣,从旁边滚入门内。丢出些小玩意,将人引开。那小玩意儿后来别人拆了看,竹子做的,里面有烧焦的痕迹,却不知道是什麽。”
“千机手捉住了一人,问出了醉三分的下落。原来醉三分被长老关在一方小院中酿酒。”
“千机手寻到那小院,闯入进去,寻到了醉三分。兄弟见面自是激动万分。千机手大呼‘贤弟受苦,哥哥来救你。’醉三分大喜,‘没想到是哥哥来救我。’”
“二人出了院门,刚跑了没几步就被南夏派的人团团围住。”
“醉三分道,‘哥哥,你先走。我来断后。’千机手哪能让,从怀里摸出两颗霹雳弹,往地上一丢,就听得噼里啪啦一顿响,同时冒起滚滚烟雾。千机手趁机拉着醉三分往人少的地方跑。”
“天本就黑,烟雾又迷眼。南夏派的人根本瞧不着人,只挥着刀乱砍。又听连续几声砰砰的动静,伴着惨叫声。这些人便不敢再追。”
“烟雾散了之后,有人提了灯笼来,瞧见地上躺着几十个人。有断腿有断胳膊的,血肉模糊,哀嚎一片。”
“南夏派的长老不甘心,派人去捉千机手和醉三分。却不想,半个月之后突然暴毙。有传言说醉三分酿酒的时候往酒里掺了东西。南夏派的长老正是因为喝了酒才会暴毙。”
“活该呀。”有人道。
云善吃完了桃子,爬上凳子,跪在凳子上伸长小手揪盘子里的葡萄。他手小,一只手只能抓两个葡萄。他每次就只揪两颗,抓在手里。吃完了再伸手去抓。
“后来呢?”坨坨大声问。
“南夏派和玄渊派一同下了逮捕令,若是谁能活捉千机手和醉三分,便有大赏。”
鬼偷说过,南夏派是玄渊派的爪牙。难怪这两个门派能一个鼻孔里出气。
说书人又道,“再后来,千机手与醉三分隐姓埋名,不知去了哪。江湖二十年里再也没有千机手和醉三分的传说。”
“看来这两个门派真不是好东西。”坨坨说。
听完故事,闻青山带着妖怪们下楼。掌柜的早准备好了茶,殷勤地递给闻青山,“小少爷,小的送您些茶尝尝。”
“多谢老板。”闻青山不客气,让小柳接过茶。小柳要给钱,老板推拒着不收钱。
阿昌笑起来,“看来青山名声颇好。”
“什麽名声。”闻青山笑道,“人家不过看在我爹的份上,瞧得起我罢了。我算什麽。”
坨坨在和小丛讨论刚刚的故事,“千机手用的是炸药吧?砰砰的声音还能断胳膊断腿,应该是炸药。”
小丛点点头,“我想也是。”
“他是个很厉害的人,都会用炸药呢!”坨坨去过现代,知道现代有很多东西古代都没有。没想到现在就有会有炸药的人了。
小丛点点头。
在街上转到晌午,闻青山请妖怪们去县里最大的酒楼里吃饭,单独要了个包间。
兜明把菜牌上的菜全都点了一遍,小柳催着店家赶紧上菜。
“明日我带你们去城外转转。”闻青山说,“城外有三座山,景色都不错。”
闻铭朗说城外山里有道士,妖怪们可不敢去。
坨坨说,“山就别看了吧。我们天天看山。家里麦子要熟了,明天再逛一天,后天我们就要回家割麦子了。”
“后日就回?”闻青山挽留道,“留在这多玩几天。两天哪能就把县里转完?”
坨坨摇摇头,“后天就回了。”旅游完就得回家呢。也不知道这时候山里的小妖怪们有没有开始收麦子。
坨坨把三个不锈钢碗从包裹里拿出来,小碗放在云善面前,饭盆给铁蛋、钢蛋发下去。
“这碗怎麽是这个颜色?”阿昌好奇地问。
“铁碗。”坨坨说,“摔不坏的。”如果告诉阿昌这是不锈钢碗,他应该也听不懂。坨坨索性就说是铁碗。
阿昌拿过云善的碗仔细瞧了瞧,“很是轻巧。”这东西他从未见过,也没听说过谁用铁碗吃饭。
菜一盘盘端上来,花旗给云善夹了些菜放在碗里。云善自己拿着小勺美美地吃了一碗饭。吃完了就拿着勺一点点地挖菜往铁蛋和钢蛋盆里放。
他放一勺,铁蛋和钢蛋就急忙舔一口。看着云善忙得很,铁蛋和钢蛋的饭盆却是什麽也没有。
等闻青山和阿昌放下筷子,坨坨夹了些菜倒在铁蛋和钢蛋的饭盆里。
铁蛋和钢蛋舔完盆,兜明也吃完饭了。坨坨带着云善、铁蛋、钢蛋问店家要了些水,把饭碗和饭盆刷干净,摞在一起端回来。
阿昌笑着问,“怎麽把云善师傅的饭碗和野兽的饭盆放在一起了?”这实在是不讲究了。
“好放。”坨坨把三个不锈钢盆好在包裹里,系好后背在身上。
中午妖怪们得睡午觉,一行人吃饱饭慢悠悠地晃了回去。
刚进了闻府,云善靠在大门上就不走了。小丛停在他身边看,云善已经闭上眼睛在睡觉了。
“云善睡觉了。”小丛说。
西觉把云善抱起来。
靠近闻青山院子门口,坨坨远远看见闻铭朗蹲在那。
“铭朗。”坨坨喊一声跑过去。
“你们去哪了?”闻铭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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