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丛给云善出主意,让云善画一张定身符,等下次青芽儿从土里钻出来时把符拍到青芽儿身上,定住他。
坨坨让云善别告诉青芽儿。这种事就要出其不意才好。
回去后,云善拿出符箓书让小丛给他找定身符。
青芽儿不认识字,不知道云善画什麽符,只是看云善下午也画符,奇怪地问,“上午不是学过了吗?现在还要学?”
“画符。”云善说,不告诉青芽儿自己画的什麽符。
云善学了一个时辰,最后用黄符纸画了五道定身符。坨坨把符纸放在小荷包中,挂在云善脖子上。
等第二天青芽儿再来顶云善,云善掏出符纸跑过去。
青芽儿没觉得有什麽,得意地半埋在土里笑。
云善夹着符纸直接贴在他脑门上。青芽儿还笑,“云善你干吗呀?”
“贴符纸。”云善说。
“你把符纸贴我脑门上干什麽?”青芽儿说着就要去揭符纸,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他惊慌地叫起来,“我动不了了。我怎麽动不了了?”
“因为这是定身符。”坨坨在旁边哈哈大笑起来。
云善也咧着嘴笑,“定住了。”
“云善,快把符纸拿开。”青芽儿说,“我不要被定住。”
“那你还顶云善吗?”坨坨问他。
青芽儿赶紧说,“我不顶了。云善,你快把符纸揭下来。”
云善揭开符纸,青芽儿从地里爬出来,敬畏地看向云善手里的黄符纸,“符纸的威力这麽大啊。”
青芽儿从云善手里拿走符纸,好奇地翻来翻去地看。转身把符纸贴在坨坨身上。
坨坨被定在那,“青芽儿快把符纸拿开。”
青芽儿嘻嘻笑着把符纸揭下来,对云善说,“这张符纸给我吧?”
云善点头。青芽儿高兴地收起符纸。
花旗想云善,从天宁城拿到了银子,一刻不停地往桂花谷去。第四天一早就到了桂花谷。
进了林子,花旗注意到林子里的变化,许多树木的位置变了。
“花旗你回来了。”小柳扛着锄头走过来,惊喜地说,“还以为你下午才能到。”
“钱拿到了?”
“拿到了。”花旗说,“回去还你。”
“好。”小柳应下一句,把南夏派闯进来的事说给花旗听。
花一舟和倪云庭还没过来,小柳说完加了一句,“五十多口人,都被花前辈和倪前辈杀了。”
花旗看着小柳问,“你同情他们?”
小柳说,“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有二十八个人被挤成肉泥,看着都叫人难受。”
“他们不死,死得就是花一舟和倪云庭。”花旗说,“没什麽好不是滋味的。”
“放走一个,南夏派的人就会来杀了花一舟和倪云庭。所以必须都得死。”
小柳没说话。
闻青山他们看见花旗,都来打招呼。
“云善呢?”花旗问西觉。
“在屋里跟着秋水学习。”西觉说。
花旗走进院子,云善和青芽儿正跟着秋水念书。说是念书,其实是秋水念一句,他俩跟着重复。没有书本让他们俩看。
青芽儿瞧见花旗后,拍拍云善,“花旗回来了。”
云善往外一瞧,真是花旗。他迫不及待地滑下凳子,张开手往外跑,“花花,花花。”
花旗一把抱起云善,“云善,我回来了。”
云善搂着花旗脖子,激动地大叫,“花花,花花。”
“唉。”花旗应着。
云善抬起头看花旗,小手捧着花旗的脸,“四天。”
“你等四天了?”花旗问他,“你想我了?”
“嗯。”云善把脑袋放在花旗肩膀上,“想花花。”
花旗抱了云善好一会儿,才放下他。云善不去读书了,拉着花旗的手不撒开。隔了好几天才又看到花旗,他现在很黏花旗。花旗一不在他眼前,他就要找,“花花,花花。”
花旗做饭,云善也要进厨房看着。
厨房里热,花旗让云善去外面等着。云善搬了个小板凳就坐在厨房门口看着。
“云善,我要葱。”花旗说。
“我扒。”云善知道葱地在哪,跑出去自己薅葱。薅了几棵拿回来给花旗看,“够不够啊?”
“够了。”花旗说。
云善蹲在门口扒干净葱,让坨坨帮他把葱洗干净,然后再拿进厨房送给花旗。
青芽儿还继续坐在屋里跟着秋水念书。云善出去了,秋水没让青芽儿出去。
念完了书,青芽儿才被放出来。他立马就来找云善,和云善吐他多上了两刻钟的课。他想把云善拉走玩。
云善不走,只在厨房门口玩。玩一会儿,还要探探脑袋看看花旗在不在。
坨坨站在厨房门口问花旗,“你去没去看李元宝和李杏花?他们俩怎麽样?”
花旗,“看了,很好。”
“他俩洗头了吗?”坨坨问。
“洗了。”花旗说,“家里也收拾了。”虽然没有很整洁,但也没到处乱堆。
“院子的菜园里长了些菜,够他俩吃的。”
坨坨听了很高兴,“等我们看完英雄会,回去的时候再找他们玩。”
西觉他们忙着和倪云庭一起设置机关,花旗则被花一舟叫去镇子上买东西。
不知道南夏派会不会再往桂花谷中派人,最近几个月花一舟都不打算再出谷。增设机关后,他不担心南夏派的人能闯进谷中。对于倪云庭的机关术,花一舟非常有信心。
这麽想着呢,花一舟一个没注意,觉得腰上一阵疼。他哎哟叫了一声,赶紧放下肩上扛着的一段木头,扶着腰唉声叹气,“闪着腰了。”
花一舟坐到旁边歇息,看到西觉他们干得十分卖力。听说闻青山是个少爷呢,干起活来也不娇气。就是刚开始时不会干,得人教。现在已经干得像模像样了。
花旗只去了镇子上一趟就把花一舟要的东西买齐了。顺便在镇上打探关于南夏派的消息。
坨坨、小丛、云善和青芽儿都来了。花旗花钱买了一壶茶,让他们四个坐在茶楼里听人家消息。
青芽儿坐不住,总想跑去玩。坨坨小声说,“把事情办了再玩。不然花旗回来得找咱们事。”
提到花旗了,青芽儿只好不情愿地坐在板凳上,听着茶楼里四处说话声,好奇地转头看来看去。
看到一个带斗笠,灰布蒙面的男人,青芽儿扯扯坨坨,指给坨坨看,小声说,“你看那人,和值钱的坏人一个打扮。”
坨坨点点头,“这人肯定有什麽秘密。”不然不会蒙着脸。
坨坨暗自瞧了一会儿那人。青芽儿却是直勾勾地看人家,看得蒙面的人防备地朝他们看去。见是四个小孩,便没在意。
听了好一会儿,关于南夏派的消息都是其他的事,没人提到桂花谷。
蒙面人似乎只是喝茶,喝完茶就走了。
坨坨和小丛没听到什麽有用消息,便也离开茶楼,去花旗说的客栈找他。
拐过一个街角,好巧不巧地又遇见了那个蒙面人。
坨坨心想真巧。蒙面人警惕地看向他们,“你们跟着我干什麽?”
“我们没有跟着你。”坨坨说,“我们要去前面客栈。”
蒙面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桂花镇最大的客栈,他顿了一下,往相反的方向走。
青芽儿看着那人离开,问坨坨,“我们不跟上去吗?看看他的秘密是什麽。”
“小心挨打。”小丛说。
青芽儿缩缩脖子,跟着坨坨继续去客栈。
马车就停在客栈外面,坨坨先爬到马车边上,让小丛把云善递给他。几个孩子坐在马车上等花旗。
看到花旗从客栈里出来,坨坨跑过去小声问,“你打探到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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