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样行。”张槐摸着下巴说,“饿了还能把馒头拿出来吃。”
陈川一脸不情愿地把馒头塞进衣服里,忽略到张槐,转过身看向陆虞,“怎麽样?奇怪吗?”
陆虞摇摇头,“不奇怪。看着更像个女人。”
陈川低头瞧了瞧,心里很变扭。
“不走还好。”陆虞说,“走路看起来还像个男人。”
坨坨说,“让花旗教你怎麽走。”
花旗瞪了坨坨一眼,坨坨立马老实了。
“我看花旗走得比我还像个男人,哈哈。”陈川摸着脑袋笑,伸手摸到发髻,手又放了下去。
陈川打扮好后,轮到乌日善打扮。乌日善站在任由坨坨摆弄。他换上裙子,梳上双丫髻,真有点小姑娘的模样。
云善站在乌日善旁边,盯着乌日善瞧,“变了。”
“就得变。”坨坨说,“变得让人不认识才对。”
裙子做好,妆也会化,妖怪们今天不用下山学艺,不过得下山替陆虞他们租车。陆虞断了腿,撑着拐可以走路,走得却不快。
陆虞托妖怪们去村子里给他租辆牛车或者驴车。等到了县里,他们再租马车,请人走镖。
妖怪们下了山直奔梁家,问他们租车的事。
梁俊泽在院子里正在教二丫和三丫写字。家里的女孩没去学堂念书,都是梁家人在家自己教的。大丫、二丫、三丫都识字。
“租车去县里?”梁文忠问,“你们要去县里?”
“陆虞要去县里。”坨坨说,“上次他被人打断了一条腿,不好走路。”
“他怎麽得罪人了?”梁文忠打听。
“不知道。”花旗说。陆虞的事牵扯到陈川和张槐,还是别让梁家人知道了。
“你们可得自己注意,别掺和进去。”梁文忠说,“江湖上的事可不好说。”
“我去给你们问问,看谁家愿意去送。”
梁文忠走出院子,很快就回来了,“隔壁刘大眼说他愿意送人去县里。”
价钱也说了。小丛听着不算贵,当下就去刘大眼家定好了明天一早到山下接人。
说完事从隔壁回来,妖怪们看见周勤俭站在院子里抹眼泪。
“咋了?”梁文忠问,“怎麽还哭上了?老二犯浑欺负你了?”
梁周氏急道,“快点去镇上,老二被人捅了。”
“什麽?”梁文忠一惊。
梁周氏回屋里赶紧拿钱。
周勤俭把话又说了一遍,“昨天听说镇子上有贼。夜里睡觉前,我和老二把桌子抬在门口挡着。窗户也关好了。”
“昨天夜里我起夜,躺下后一时睡不着。听到外面传来猫叫声。野猫经常在屋顶上蹿,我就没在意,也没动,闭着眼睛接着睡。”
“很快,窗户口就有动静了。我以为是野猫走在窗沿上,撞到了窗户,也没在意。”
“然后听到有掀窗户的声音,我觉得不对劲,赶紧拍老二。老二睡得死,一时没把他拍醒。我坐起来大喊,‘谁啊?'赶紧使劲拍了老二。”
“那贼走路没声音,都走到床边了,就见一个黑影站在那。快把我吓死了。”
“老二被吵起来,一下子就跳下床。就见那黑影往外蹿,逃到门口的时候撞了下桌子。老二去揪他,我赶紧趴在窗户口喊捉贼。就听见老二叫了一声。”
“然后桌子被挪开,门打开。那贼人跑了。”
“老二说他被刀捅了。我赶紧点开灯一看,老二捂着肚子躺在地上,手指缝里都是血。旁边邻居家的男人醒了,帮我把老二架去找大夫。老二人现在人还躺在医馆里。”
周勤俭哭道,“早知道,我就该放把刀在床头。剁了那贼人。”
“大夫怎麽说?”梁文忠满脸担忧。
周勤俭,“大夫说里面出血了。叫多准备些银钱,药贵。”
梁俊永说,“我们赶紧去镇上看老二。”
一家子人被周勤俭说得揪心,也不知道人到底被捅成什麽样。梁文忠赶紧锁了门,一家子往镇上跑。
西觉抱起云善,妖怪们也跟着往镇上去。
第20章 捉小偷
云善看着后退的风景,问西觉,“去镇上啊?”昨天他才去过镇上,居然还记得路。
西觉说,“去镇上看梁俊彦。”
“自己走。”云善说。
西觉把云善放下来,让坨坨牵着他跑。
跑了一会儿云善就不愿意跑了,停在路边薅根草攥在手里。
坨坨看着花旗他们已经快步走远,蹲下来对云善说,“我背你一会儿?”
“嗯。”云善趴在坨坨背上,坨坨背起他就跑,追在三丫后面。
因为担心梁俊彦,梁家人走得特别快。
到了镇上,周勤俭带他们直奔医馆。小莲抱着孩子坐在床铺旁正和梁俊彦说话。
“小莲,你咋知道你哥在这?”周勤俭问。今天一早她直接从医馆回的东望村,还没来得及告诉小莲。
“我听人说你们住的那条巷子招贼了,两户被偷。还有人被捅伤。”小莲说,“本来我打算去你家问问有没有事。到了门口,住在旁边的大姐说二哥被捅伤了,送在医馆里。”
“我赶紧就来了。”
梁俊彦人已经醒了,嘴唇发白,脸也有些白,身上缠着白布躺在床上。
“大夫怎麽说?”梁周氏赶紧问。
“不打紧。”梁俊彦刚说一句,就被小莲截了话,“哪不打紧了?大夫说刀口捅得深,流了好些血,得好好养着。”
“爹。”二狗蛋站在床边心疼地叫梁俊彦。
“没事。”梁俊彦伸手拍拍二狗蛋的脸,“爹养些日子就好了。”
二丫说,“爹我给你煎药。”
“你瞧见小偷长什麽样了吗?”坨坨问。
“没看见。”梁俊彦说话明显中气不足。“夜里天黑,那人穿着黑衣服,蒙着脸。”
“个头比我矮一点,身材比我瘦些。”
“他跑出门后,我瞧见他几步就蹿上墙头。看着是个惯偷。”
看来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店里的夥计捧着一碗药来,“药钱还没给呢。”
昨天周勤俭把钱都给梁周氏带回去了,她身上没钱,昨晚是赊账看的病。
梁周氏赶紧掏钱付了药钱。夥计又说,“一会儿走的时候叫王大夫,号脉拿药。”
“唉。”梁周氏忙应下来。
夥计找来药和布给梁俊彦换了一次药。
医馆里人多,有些嘈杂。梁俊泽喊了王大夫来给梁俊彦摸了脉,没一会儿夥计就提着药过来了。交代了伤药怎麽敷,多久换一回药。最后收了二两银子。
“这麽贵。”周勤俭小声说,“这才七天药钱。”
“人能好就行。”梁文忠说。
梁俊永问医馆里借了木板,和梁俊泽一起把梁俊彦抬回家,挪到床上去。
兜明一进门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地上还有些血迹。
方桌斜着放在门口。
周勤俭后悔道,“早知道昨晚就不堵桌子了,就让他贼人跑,老二一定撵不上他。免得受这一遭罪。”
梁文忠把桌子拖到屋中间放好,劝慰道,“谁能知道有这事?”前天晚上小莲家刚被偷,谁知道昨晚就挨到老二家了。
“镇子上不太平,一会儿雇辆车把老二拉回家。在家里也有人照看。”
西觉和花旗把院里院外都查了一遍。小偷真的什麽线索也没留下。
“这个小偷也猖狂了。”坨坨说,“昨天晚上他都偷那麽多家了。今天还要偷。”
“他是不是缺钱?”
“缺钱?”小丛思索一番,“或许他真的缺钱。”他想不出除了缺钱,小偷还有什麽理由频繁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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