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什么吗?逃出生天的囚徒里,我看似起了作用,实则一直旁观。”
“黑猫有两只,起到剧情推动作用的究竟是我,还是黑猫?如果是黑猫,那两只黑猫的作用是否重叠?”
“当我是黑猫,则杜尔伽一路充当挂件,那我消失后,杜尔伽会不会承担起剧情的推动作用?”
他咧开嘴角,远处似乎有下击暴流,冲刷得那块地面隆隆作响:“现在看来,我猜对了。”
他离开之后,队伍仍然按照某种规则继续运行着,围绕的中心也依旧是黑猫。
……
“???”
“说的好,连在一起我听不懂”
“小海豹鼓掌.jpg,不为剧情,也不为分析,只为小钟恢复的颜值!”
“猫猫虽好,但不要贪多_(:з」∠)_终于能开吸我老婆的颜了!”
“弹幕充分让我体会到什么叫对牛弹琴,小钟那么努力跟你们解释了,你们不听不听只想看脸”
“前面的差不多的了……你清高,你剧情党?”
“不要误伤友军,实不相瞒我也没看懂”
“???”
“总之大喊老婆就完事!燕尾服白手套限定款!我直接截图,等一手太太回归,爆肝产粮”
“敲碗,今天触手怪太太回归了吗QAQ”
……
钟杨:“……”跟他们分析真是自讨苦吃。
“算了,你们接着看就行,等回来走一圈就差不多明白了。”
玩家重重叹了口气,算了算街道的距离,从庞大如镜面的金属广场内走出。
他绕开小巷,与无数或上升或下降的建筑物擦肩而过,霓虹灯照亮灰蒙蒙的雨幕,最终脚步停滞在断崖中央的轮渡前。
崭新的轮渡庞大如冰川,它的舱体烙印着四个方块字体,与交易所拍卖账目使用的通用字形存在明显差别。
镜头对焦,白色的方块揭开真面目。
船上写着——“诺亚方舟”。
——————
[老鼠]窸窸窣窣地穿过下水道,猩红的电子眼在雨中漂浮,它们都向着一个方向前行。
小巷中。
“救、救……”男人手指颤抖着,死死扣紧地面,竭尽全力却无法反抗踩在颅后的那只脚。
垂死之人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最终卸了力气。
穿着红衣的女孩将脚下之人溺毙在三厘米深的积水中。
“有外来者?”掀起兜帽,她的面容天真纯质,可语气森寒不带情感,“先去看看。”
忽然,地面传来震颤,轮渡升起的震荡波撼动了整座垃圾山。
受惊的孩童跃起,如漂浮的伞盖。
一切又重演。
第191章 娜塔莉
绕开轮渡, 钟杨顺着另一条道路折返。
他撑着伞走在道路中央,积水沿着两侧倾泻的弧度形成稳定的湍流,鞋面踩在居中的高地里,雨水未能沾染分毫。
他过路之处, 大地张开一道道裂口, 吞没沉寂的建筑, 又在下一刻的某地升起崭新的替代品。
废墟不断死亡又复活。
“这个游戏, 或者说这个世界, 从一开始就存在很多问题。”
“第一, 我所扮演的身份入狱原因是诈骗,从法庭现场的裁决来看,这里的‘诈骗’是实施了欺骗并牟利的行为, 而非费索罗娜罪证中的[诈骗犯]。”
“第二, 同样关押在地上层的杜尔伽也是诈骗犯,可他并未表现出费索罗娜的能力。”
当然,辅助他判断的最主要依据还是神念视野,杜尔伽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而另外两名诈骗犯路易斯与费索罗娜却表现为空壳。
脚步声融入雨中, 形成独特的韵律,执伞而行的人像是自说自话,只有无穷高远之处的神秘存在能倾听他的话语:
“奥斯顿的罪名是[盗车者], 但他入狱的原因却是劫掠飞梭, 这和盗车有什么关系?”
……
“啊?”
“怎么突然跳到这里?完全没记住这些细节_(:з」∠)_”
“听小钟一说确实,我下意识把飞梭和车画等号了, 但游戏世界的交通工具显然和我们不太一样,只有收酒吧保护费的那家伙骑过一次摩托,拍卖品也都是标注飞梭的名字, 车几乎没出现过”
“我靠,那他为啥入狱啊”
“这种人工智能裁定的罪行应该不会出错?”
“难道说盗车者有别的含义?”
……
弹幕已经有人开始调出回放,但钟杨没有继续卖关子:
“还记得越狱时奥斯顿怎么控制监管者的吗?他说‘盗车请注意’。这是唯一一次直接关联到他罪名的提示。他为什么要额外说这句话?”
“奥斯顿的能力是控制电子回路,游戏不会添加无用的细节,控制体型庞大结构复杂的监管者需要说出这句话,我在想,这会不会是他能力发动的关键?
他的能力就是盗取回路控制权,所以被叫做[盗车者]?”
“还有一个问题,阿尔瓦杀光了狱友当投名状,却一定要带着自己的老部下,无论奥斯顿让他多么头痛。
而他是[肇事者],这个名字和[盗车者]匹配得仿佛天生队友,[肇事者]会不会是他能力的名字?”
“同理,费索罗娜和安格鲁,两名刑期上百年的[诈骗犯]和[非法行医者]被关押在地下层,越狱后却对一整道时金瀑布无动于衷,甚至在交易所安定下来后也没表现出对时金的渴望,他们真的是穷凶极恶到百年刑期的重罪犯吗?”
“烧掉孤儿院的纵火犯让我误以为地下层的标签也是罪行,现在看来他或许是另一方面的提示。”
“地下层设置了斗兽场,如何让角斗的魅力在场外持续发酵,这就需要引起观众对战力之间的争论。如果我是斗兽场的主人,就会把每名参赛者独特的能力打上标记。”
道路已至尽头,然而眼前拦路高墙轰然倒塌,一块块扁平的铅灰金属从地底浮起,如远古巨兽的鳞甲拼接成前路,仿佛神话中的巨龙匍匐在地,恭迎执伞之人向前的脚步。
钟杨啪的一声合上伞,雨水自动避开他的身侧,形成细密的罩网:
“所以,我猜他们胸牌上标注的并非入狱罪行,而是一种关于能力的名称。”
“但高塔为什么要把拥有这类能力的罪犯关起来?因为他们在斗兽场的表演能带来观赏性吗?我看未必。”
“回到前面的猜想,浓雾笼罩外部航路,作为城市的统治者,最该着急寻找解决方法的高塔却把拥有空壳特性的诈骗犯们关押入狱。按照费索罗娜的说法,和她相同姓氏的存在多分散在垃圾山,并不得到官方重视——”
“高塔在阻拦向外探索,这座城市像被浓雾困锁的监狱。”
“地上层才是犯罪者,在短刑期内压榨完所有价值后直接处死,转化为时金。
地下层羁押特殊能力的拥有者,阻拦他们离开的同时,在刑期内为翠丝坦发光发热。”
他回归广场中心,向天上看,广场周围分布的庞大机械臂正好围成向内合拢的形状,如死去巨人直指天际的指骨,但再也无法发挥力量。
刚才让护卫队切下的集装箱还静静地堆积在原地,雨水打湿了表面,像后现代艺术仿制的金字塔。
孤身站在空阔广场的青年脚边无声升起黑色的火焰,他以执剑的姿态横握着黑伞,一斩而下,锋芒划过带起一点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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