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逸不以为耻,闹腾够了,又将轻纱盖在了最绵软的地方。
一掌拍下去,纱下峰峦跳颤,周若安呼痛,却紧接着又挨了一掌。
最终,蔺逸隔着白纱游走了所有丰肌美骨,才将它拧成长绳吊起了周若安的腿。
起初周若安尚能保持几分骨气,偶尔也会低骂几声,可中途却败下阵来,顾不上什么脸面骨气,搂着人的颈项好话说尽。
“蔺哥......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是被逼无奈......而且一切都是假的,你知道的,都是假的。”
“我只知道……”蔺逸沉着眸色,“你告诉任宇,不让我知道你订婚的消息。”
狠狠一挞,白沙剧烈震颤,周若安猛地高扬颈项,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要给任宇扣工资......
……
凌晨三点,离城中村最近的小医院中,周若安与蔺逸两个人一坐一立,等着护士给打破伤风。
周若安腰酸,坐没坐相地靠在塑料椅子上,举起包扎好的食指对着灯光端详,纱布边缘渗出一点淡黄药渍,像他今天的经历一样,并不那么美好。
“蔺逸,”他转头看向倚墙而立的男人,“你现在是越来越疯了。”
蔺逸右手食指同样缠着纱布。他走到周若安身边坐下,手肘撑在膝盖上微微前倾,偏头看向面有薄怒的青年。
目光描摹得很细,几乎是在一寸一寸地看,从颤动的睫毛看到紧抿的唇线,蔺逸的眼中都是周若安的样子。
耳根有些热,周若安向后挪了挪屁股,佯装恼怒:“看什么呢?”
“三个月没见你了,当然得好好看看。”蔺逸平白直叙,不似在讲情话,却比情话还让周若安羞恼。
“刚刚把我翻来覆去的时候,”周若安突然噤声,别过脸去,“又不是没看?”
“气头上,又……吃得急了点。”蔺逸伸手拂过青年额前的碎发,“看得不仔细。”
周若安一掌盖住蔺逸越靠越近的脸,将人推开:“人家蹲号子都瘦一圈,你倒养得油光水滑。”
“作息规律。“蔺逸顺势握住他手腕,“三餐准时。”
夜凉,走廊有风,蔺逸将周若安向身边微微一拉,侧身位为他挡住了流风。
周若安挣了下没挣脱,索性由他去了:“里边......没人找你麻烦?“
“江北蔺三的名号还在。”蔺逸拇指摩挲他腕骨,“没人触这霉头。”
听了这话,周若安突然正色:“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要送白九和王志安进去?”
“嗯。”蔺逸眸色转深,“让焦晨的人袭击白九只是幌子,为的就是让王志安切断别墅的安防系统,迷晕安防人员,我和白板利用白九遇袭的那段时间,打开了他的保险柜,拿到他和王志安的犯罪证据。”
周若安将所有环节思量了一遍,倒抽了一口冷气:“蔺逸,你竟然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就不怕一招不慎把自己搭进去?”
“我是那些公司的法人,我迟早会给白九背锅,脚踩在刀刃上,哪能不反击。再说......”男人的话音停顿了片刻,“白九打了你的主意,我只能铤而走险,将计划提前。”
蔺逸的身前无风,周若安沉默了片刻,向他身边凑近了一点,轻声问:“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蔺逸轻轻握住他那只受伤的手,指腹在纱布边缘摩挲:“白九放在我名下的公司,违法的部分已经被查封。但还有物流、建材、进出口这些正当产业。我已经完成了资产重组,保留了核心供应链,上下游合作商也都重新签订了合规协议。现在名下九家公司,每一分钱都经得起查。”
“你把白九的资产转移了?”周若安微微睁大眼睛。
蔺逸突然倾身,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法人是我,股权清晰,财务独立。”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在法律上,这些从来就是我的,与白九没有任何关系。”
“草。”周若安笑着将缠人的蔺逸推开,“还说我奸诈,你他妈比我更老谋深算。”他低头看着两人同样包扎的食指,纱布轻轻相蹭,“原来南城北城互相制衡,现在白九倒了,焦晨怕是要当烟城老大了。”
五指回扣,蔺逸握紧了周若安的手,他缓缓说道:“那可不一定。”
松软的脊背一僵,周若安猛然看向蔺逸:“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回去趟那潭浑水?”
“是浑水还是清水,”蔺逸目光阿团睡不醒灼灼,“得看坐交椅的人怎么经营,南城那块地方也该清清淤泥换换水了。”
话音刚落,老式的弹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小护士打着哈欠招手:“进来打针。”
蔺逸起身,率先走向处置室。周若安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突然出声:“蔺逸……”
男人转身,看清了周若安眼中的忧色。他在护士的注视下反身走回,将人拥进怀里:“周若安,你这样的惯犯,我不站得更高些,怎么能看得住你?”
“你......”
蔺逸轻吻过来,平缓的声音中多了一丝柔软:“别担心安安,我不是白九,我有想守护的人,也想与他......白头偕老。”
第83章
白炽灯在头顶投下光华,映照着三人围坐的牌桌。
蔺逸和靳晖各执一手牌,周若安坐在一旁的高背椅上,手上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
“李医生和那两个司机都咬死是意外。”周若安咬了口苹果,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明显,“没有直接证据指向周冉明。”
靳晖慢悠悠地打出一张红桃K:“周冉明比我想的精明。”老人手指在牌面上轻点,“我装傻这么久,就等着他放松警惕,没想到他连跟小周说话都防着录音。”
蔺逸甩出一张小王:“多人参与的案子,不可能没有破绽。”
“你有办法?”周若安和靳晖同时看向他。
“听说那几个人关在辽区看守所?”
周若安眼睛一亮:“你之前不是也关在那里?”话音刚落,他就看见蔺逸刚打出的小王上,不知何时压了张大王。
蔺逸皱眉:“老爷子,您刚才不是出过大王了?”
靳晖往后一靠,跷起二郎腿:“你记错了,那是上一局的事,不信你问小周。”
蔺逸笑着看向周若安:“周公子给做个证吧。”
周若安轻啧,又啃了一口苹果。他看了看靳老爷子,又瞧了瞧蔺逸,哪个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两人目光灼灼,盯得周若安头皮发麻,叹了口气,他在桌下用小腿轻轻蹭了蹭蔺逸的裤管,口中带了点讨好:“蔺哥,是你记错了。”
蔺逸垂眸片刻,把牌一推:“这把认输。”他拿起手机起身,拉开门走向阳台。
见人走了,周若安整理着散乱的牌堆,低声抱怨:“老头,我告诉过你别偷大王,可你偏不听,次次被人抓包。”
“我要是不偷大王,他就赢了。”老爷子放下二郎腿,恨铁不成钢地摇头,“瞧你刚刚那怂样,说句话还得看那小子的脸色。”他微微探身,压低声音问道:“怎么的,你真跟他好了?”
周若安最近头疼得很,既要对付周冉明,又莫名其妙和蔺逸绑在了一起。晚上闭眼睛之前是他,睁眼睛之后还是他,像领了证盖了戳要朝朝暮暮捆在一起似的。
门外传来蔺逸隐约的说话声,似乎在和谁通电话。周若安用手抹了把脸,才轻声回复:“我怎么可能真的和他在一起。”他看向那扇紧闭的门,犹豫地补充:“你看,他现在不是还有用吗。”
……
盛凯集团总部大楼,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走廊。周若安从任宇手中拿过会议资料,随意地翻看了几下。
“周总,“他叫住正要进会议室的周冉明,“没有靳老的赞成票,您的新项目怕是很难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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