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腿上绷着劲,再加上紧张、羞耻的心理作祟,后穴便难以完全放开。龟头顶着柔软的穴口堪堪整个吞入,就撑得阮文谊酸麻,难以再前进半分。
阮文谊拼命给自己做催眠,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催自己放松,又试着让大腿上绷紧的肌肉放松下去。
可越是着急,就越难做成,他给自己调整半天,往下一坐,软穴还是被顶得生疼。
他急得鼻尖都冒了汗,回忆着以前的情事:查槐怎么就能忍着欲火,耐心又温柔的花费那么多时间,把他一点点软化、开拓?
查槐眼前蒙着围巾,听觉和其他感官还能清晰地感受到一切。
他听得到阮文谊有点吃痛的轻哼,被滚烫穴肉含着的龟头也被夹得很紧,阮文谊的每一次试图动作都让穴肉吮吸着他,简直刺激得不行。偏偏被刺激得只有那顶端短短一处,他在这勾人的感受中燃起火,迫切得想往里突进。
查槐的手指绞在一起,在自己的手上留下红印。他忍得难受,在阮文谊再次试着往里吞的时候,腰挎忽然往上一顶。
阮文谊紧绷的神经被狠狠一弹,他受惊之下大腿一收力,膝盖一滑,直接从座椅边缘滑了下去。
下坠感和忽然分开的腿让本来无法放开的后穴一松,阴茎就顺着这个势头一路突击,捣开柔软的穴肉,直接冲到了一个可怕的深度。
阮文谊被刺激的大喊一声,又怕外边街道的人听见,发着抖捂自己的嘴,生理性泪水顺着手指滴下来,落在查槐的脖颈。
“伤着了吗?”查槐有些紧张地问他。
阮文谊说不出话,摇摇头,想起查槐看不见,又换成手指,在他小腹上轻轻画了个八叉。
他的力道很轻,像是羽毛落在皮肤上,痒得要命。
最开始的刺痛过去以后,穴道逐渐适应了它的老朋友,被龟头抵着的地方,熟悉的酥麻感开始一层层上涌。
阮文谊的手指颤抖着摸到后面,在两人相连的地方滑过——已经全进去了。
查槐留在他的身体里,他正被查槐完完全全的占有,他正与查槐牵连在一起,不能分割。
直到这时候,心里的石头才安稳落下。阮文谊想到纪念日疯狂的那一夜,时隔一个多月,他竟与查槐当时的心态达成了奇异的共鸣。
阮文谊唇角勾了勾,挺起腰,生涩地动作了几下。
这个姿势意外地和他们契合,柔软的臀肉抵着囊袋,一整根肉茎都插在阮文谊的穴道里,鼓起的经脉在褶皱的痉挛里摩擦,舒服得查槐险些直接泄洪。
阮文谊初时还动得很慢,力道也总是把控不好,每一下都长出长进,像是好不容易狠下心做的。
他看着查槐听话的被束缚的模样,想查槐每次看着他笑的样子,想查槐在校门口等他的倒影,也想查槐抽烟时藏在烟雾后的脸,想他把蟹粉酥扔进抽屉时是什么表情……
想查槐似乎真的很有用,阮文谊给自己做了半天建设都没放开的身体,在查槐的脸闪现几个来回以后,就有了无比明显的反应,对阮文谊叫嚣:再深一些,再快一些。
于是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滚烫的精液打在穴臂内部,阮文谊抬高身体,拔了两下都没拔出来,最后只好用手扶着,一点点退出来。
两人都喘着粗气,阮文谊双腿发软,撑着座椅,趴在查槐身上,听他急促的心跳。他伸手去够查槐脸上的红围巾,忽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
明明是他捆上查槐的双手,蒙住查槐的眼睛,可却也是他在今夜认清了自我,看明白了被藏匿许久的真心,亲自动手把自己牢牢捆在了查槐身边。
阮文谊对上查槐的双眼,疲惫地一笑,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现在能信我了吗?”
“可以,”查槐给他一个绵长的回吻,眼里久违地出现一点光亮,“我知道的,你会一直陪着我。”
类似的话阮文谊在之前就说过,但查槐似乎在这一刻才完全确定。
又酸又甜的感觉在舌根翻滚,阮文谊咽咽唾沫,肯定道:“我会的。”
上一次他说会陪查槐很久,而这次他可以更肯定的告诉查槐,他会一直都在。
粗略处理了车里的狼藉,查槐下车清理车窗上的雪,两人准备回家。
阮文谊后穴残存的精液没法处理干净,只能坐在车上等着。他的目光追随查槐前后走动的背影,忽然捕捉到后边街角的一个身影。
是他跑过来时就看到的那个流浪汉。
仓阳之前搞城市文明建设,流浪汉和乞丐都少了很多。这流浪汉放在几年前也是流浪汉里最惨的一类——寒冷大风天却只穿破旧的军大衣,头发又长又乱,像个钢丝球,还有黝黑起皮的皮肤,整个人都和周围世界格格不入。
“查槐,”阮文谊把车窗打开,“车里还有几个空瓶子,咱们给他吧。”
等查槐扫完雪,开车路过那里时,流浪汉还在那翻着垃圾桶。
阮文谊把车里的瓶子塞到一个纸袋子里,查槐又找了张五十的纸币压在下面,下车朝流浪汉走去。
“我们有几个空瓶子,拿来给你。”查槐把袋子给他。
流浪汉双手接过袋子,用破锣嗓子道了句“谢谢”。
他抬头的时候查槐才看见,在脏乱长发的遮掩下,有一道刀疤横贯他整张脸,连左耳都劈掉一半。大概是没恢复好,他的五官像是被硬拼凑起来一样挤在一起,被刀疤弄得七扭八歪,看着很是渗人。
查槐怕他觉得冒犯,只瞥一眼,就移开目光,平静道:“晚上下雪了,应该会很冷。你穿过这边的巷子,尽头那条街就有24小时自助银行,别的不说,避避风雪还是可以的。”
“谢谢,谢谢……”
流浪汉攥着袋子半晌,道:“您是个好人。我没什么能感谢您的,那就祝您平平安安,生活得顺遂、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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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话阮文谊说过”:指路29章
第60章 60 明暗
阳台的窗户大开着,有雪花从外面飘进来,落在窗台上,结下浅浅的一层白。阮善站在窗户口抽烟,狠狠吸一口后憋在肺里,等半天才吐出一小团烟雾。
赵秀丹坐在屋里,在手机上戳戳点点,最后丧气地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摔。
阮文谊找查槐的时候也给赵秀丹来过电话,问查槐在不在这边。赵秀丹从他语气里听出不对,却什么都没问出来。隔了一两个小时,她再给小两口发消息,就都没了回音。
阮善抖抖烟灰,刚抽过烟的嗓子泛着哑:“还打不通?”
“是啊,真是急死个人,”赵秀丹拍着腿坐了几秒,又忍不住把手机拿起来,继续拨过去,“我是老了,弄不懂这现在的年轻人想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搞这离家出走的一套……”
阮善没吭声,闷站在一边,继续抽烟。冷空起伴着烟被他吸进去,不知戳到了哪个地方,又激起来一阵咳嗽。
赵秀丹举着手机,没处撒的火气顺着阮善的咳嗽寻过来:“你也是,天天就抽烟,开心抽生气抽遇见事儿还抽!能指望你干什么!”
阮善被她数落也不辩解,继续闷抽一大口,把烟在窗台外侧碾灭,带着一身烟气进了屋。
电话再次以忙音结束,赵秀丹气得一跺脚,对查槐有了点怨言:“我看小查平时也是个稳重人,怎么还做这种小家子气的事儿!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搞得家里乱七八糟的,我当初也没发现他有这问题啊!”
阮善抬抬眼皮,没吭声。
赵秀丹才想起这人当初就不赞成查槐和阮文谊凑对,脸上霎时不太好看。她不想露出半点“做了错误决定”的样子,立刻给自己找补道:“不过文谊性子也有点问题,太冷太淡,给日子调点味道其实也不错,就是让人多操心点罢了。”
阮善拿起桌上的冷茶喝了一口,冷水过喉,又连着咳嗽好几声。餐巾纸在桌子的另一侧,阮善没让赵秀丹动手,自己走过去,扯一张纸擦擦嘴,再回原位坐下。
赵秀丹斜眼瞅他,看他斑白的头发与脸上的皱纹。她想,一起过了几十年,还是这么个闷葫芦,不知道在心里藏了多少事也不说,说不定阮文谊的臭脾气就是从这遗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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