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开灯,倪知却看到席惟的指尖上沾着的液体,黏腻透明,湿漉漉的像是被雨淋过。
一种难以形容的羞耻感涌了上来,倪知想让席惟闭嘴,可席惟的手已经又垂落下去。
两根手指,第二指节。
这一次和刚刚不同。
是一种更让人恍惚迷茫的感觉。
倪知半跪在那里,腰软得只能塌下去。
席惟忽然拍了拍他,语气似乎有点苦恼:“宝宝,你把我给弄师了。”
……什么?
耳中响起一些杂乱的声音,倪知茫然地看向席惟指的方向。
却见席惟的腹肌上,满是亮晶晶的氺渍。
倪知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席惟已经抓住了他。
倪知差点尖叫出来,长久以来的习惯,却令他死死地咬住了唇。
席惟慢条斯理地,指腹拨开,而后将洇出的氺上下涂抹。
这个过程很缓慢,却折磨得人想要哭泣。
倪知的睫毛被生理性的泪水濡湿,视线失去焦距,似是意乱情迷,腰肢还在不受控制地摆动,连带着席惟的手指,也能感觉到那种口及力。
席惟的手颤抖起来,自己都诧异自己的自制力。
他一遍遍地亲吻倪知眼尾的红痕,亲吻他修长的颈,吻落在哪里,就引得倪知颤抖起来。
席惟却还是很耐心。
他像是不知倦怠,直到倪知颤抖着抓住他的手,哀求一样看着他。
席惟这才问:“宝宝,怎么了?”
他在装傻。
倪知知道。
但他太难受了。
倪知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被欲望裹挟冲昏头脑。
或许每个男人都有这样的时刻,但……席惟为什么不会?
倪知刚刚清醒一点,却又被席惟猛地手指一弯,差点崩溃哭泣出来。
他啜泣着,满脸都是眼泪,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滚满了整个面颊。
席惟还在问:“宝宝,告诉我,你想让我怎么做?”
倪知终于忍受不了,呜咽着,用还不娴熟的嗓子,颤抖着说:“我要你……懆我。”
席惟眼底的火光猛地大盛,那一刻,他终于褪去了身上属于人的理智,取而代之的,是兽一般被本能的驱使。
“如你所愿。”
他说。
声音沙哑,欲丨念横生。
第80章 80
80
这一晚极其漫长。
两人的第一次是在床上, 倪知跨坐在席惟身上,膝盖半跪在床面。
床垫太软,如同陷入水中, 倪知无法着力,似是整个人在舟中, 被海浪掀起又落下。
倪知为了醒过来本来就耗尽了力气,勉强维持了一会儿, 就再难继续, 双臂一软, 差点摔倒。
席惟忽然伸出手来, 两只手撑在倪知的掌下。
两人十指交扣,倪知纤细雪白的手臂绷得笔直,内侧柔软娇嫩的肌肤上,覆盖蜿蜒过淡青色的脉络,尤其是腕处, 看起来似是雪下藏着的一痕淡青,看起来极为多汁莹润。
席惟侧头,咬住倪知手腕。
小腹处微微凸出一痕形状,隔着薄薄的肚皮, 极为分明。
席惟指尖轻轻按动,倪知猝不及防, 以为自己不会发出声音, 但喉中却无法克制地溢出一声尖叫。
倪知视线失去焦距, 眼泪流淌着几乎无法停下,眼尾鼻尖都是红的,越发显出一种娇气又昂贵的美丽。
席惟勉强控制自己,不要真的将倪知给扌甬穿。
倪知整个人都在颤抖, 从手臂到双腿,连同睫毛,都颤得厉害,睫毛上缀着的泪珠掉下来。
席惟张口,函住他的舌尖。
两人交换长吻,倪知口腔连同肺部的空气都被掠夺一空,整个人涣散地趴在席惟胸口,柔软放松,可以轻而易举到达最琛。
每一次近初,莲捷处都能看得到黏稠透亮的氺痕,因为墨嚓成了近乎于泡沫一样的质地。
席惟起身,抱起倪知。
这一下几乎将整艮都墨入了里面,倪知低低地哀鸣一声,感觉连心脏都被贯穿。
声音柔软,却又带着无法承载更多的甜腻。
席惟抱着他走到浴室镜前,走动时,氺滴滴答答落下,光洁的大理石上,氺痕蜿蜒。
席惟低手拭了一下,舌尖舔了舔,笑着说:“甜的。”
倪知面上泛红,恼羞成怒地忽然抬手,给了席惟一耳光。
席惟被打得微微侧脸,却又毫不在意,只是忽然松手。
倪知本来被他抱在怀里,现在他一松手,倪知向下落去,唯一能够维持平衡的地方,也就只剩了一点。
刚刚未曾低搭的地方,现在也轻而易举就被抵开。
倪知哭泣着,紧紧抱住席惟的脖子,脸颊贴在席惟的颈中,牙齿哆哆嗦嗦地咬住席惟的肩膀。
像是很小很小的兽,不但造不成任何伤害,反倒让人心痒难耐。
他后悔了。
不应该因为一时冲动就招惹席惟。
自己和席惟的体能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像是已经被倒满了水的杯子,却还在被迫承受更多。
倪知想要结束这一切了,他想要席惟冷静一点,理智一点。
可他能感觉到,席惟不但一点疲倦的意思都没有,甚至将自己張得越来越满。
“席惟……”倪知泣不成声,本来就因为长久没有说话而零零落落的声音越发破碎,“我好累了,我……我想休息……”
可席惟掐住他的下颌,温柔却又强势地让他转过头去,看向前面:“宝宝,看看你自己。”
镜子很大,顶天立地,被固定在那里,擦拭得极为干净剔透。
因为两个人走近,感应灯自动亮了起来,可以看到镜中的倪知,被席惟抱在怀中,不是打横的公主抱,而是抱婴儿一样。
倪知本来瞳孔微微有些涣散,可现在却突然一缩。
他看到……看到了……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一幕。
倪知的背脊光裸,似是雪白的玉石,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莹莹的光芒,明明很瘦,却有一种珍珠一样细腻昂贵的光泽感。
与他相比,席惟的白却是一种更为冷鸷的白,似是开了锋的刃,散发出冰冷的寒光,发力时,紧实的腹肌和人鱼线绷着,像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将人穿透。
到了现在,倪知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都挂在那里,全靠席惟发力。
席惟像是一棵树。
倪知成了藤。
深粉色的句龙劈开了雪白的珍珠,甚至可以看到那里堆着的白色泡沫。
倪知只看了一眼,就紧紧闭上了眼睛,单薄的眼皮下,瞳仁不安又羞耻地颤抖着。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
会是这样……
脸上的表情并不是痛苦,又或者说,不是完全的痛苦。
被泪珠洇湿的睫毛,泛红的眼尾,鲜红的唇上被咬出的牙印。
还有灯光下迷蒙的眼睛。
媚眼如丝。
席惟的吻又落了下来,落在他的眉眼、唇角:“累了?那就求求我。”
倪知咬住唇,不肯开口。
席惟的指撬开他的唇齿,手指探入,拨弄着柔软湿润的小舌。
唾液沿着张开的嘴角淌下,很快就能席惟的手指打湿,席惟终于放手,指尖上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
绯靡香艳。
倪知终于能够呼吸,席惟却又吻了上来。
唇贴着唇,舌绞着舌。
水声和幢几的声音一道响起。
倪知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这样热烈的吻里了。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到了最后,倪知已经有点半昏迷了,他感觉席惟抱着他,去浴室里冲洗,而后被席惟裹在浴巾里出来,当身体被放在床上,倪知整个人都放松下去,几乎毫无停顿地陷入了睡梦。
半睡半醒间,他听到席惟轻轻地笑了一声:“好爱你,宝宝。”
倪知实在太困,没有理他,听到席惟又小声说:“老婆,老公厉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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