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知:“你只比我高了一级。”
席惟:“但是大了很多。”
倪知:?
倪知狐疑地看着席惟,怀疑他说的和自己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到了超市,倪知直接领着席惟往里走,席惟却很懂行:“推一辆车吧。”
倪知看他,席惟挑挑眉:“怎么了?没想到吧,我也逛过超市的。”
确实没想到。
他还以为席惟只会去那种店员比人多的店,或者直接包几个山头,完全不和普通人接触。
反正逛超市这种接地气的行为,和F4感觉很不搭边。
席惟推着车,闲庭信步一样,看起来比倪知还熟:“去三楼吧,生鲜都在三楼。”
倪知看他一眼,虽然没有问,但席惟却理解他的意思,指了指指示牌:“这里写了。”
好吧。
感觉席惟比自己还能融入这里。
倪知跟在席惟旁边,生鲜区都是高大的冷柜,向外面吞吐雪白的冷气,倪知逛得漫不经心,视线停在冷柜里的巧克力牛奶上,只是扫了一眼就收了回来,席惟却忽然停下,弯腰拿了一排。
旁边超市的售货员说:“帅哥,这个牛奶现在买一送一。”
倪知本来觉得,席惟不会听这种促销手段,没想到他听得津津有味,还问:“那我要是买两排呢?”
售货员笑道:“那当然再送你两排啊。你男朋友是不是喜欢喝这个?要不要再尝尝草莓味的?”
席惟本来只是礼貌式的笑容,闻言唇角却翘得更高:“嗯,我老婆是喜欢喝这个。”
“哎呀,原来已经结婚了?看你们还年轻呢。”
席惟一本正经:“校园恋,毕业就结婚。”
身后,倪知偷偷踢席惟小腿,席惟反手握住他的手。
售货员说:“那可真不容易。这样,你买三排,除了买一送一的,姐再送你个玻璃碗怎么样?”
席惟笑道:“好,谢谢姐。”
售货员和席惟都很满意,只有倪知面无表情,看着一推车的牛奶,问席惟:“你喝的完吗?”
席惟说:“支持一下国货。而且宝宝,她说你是我的男朋友。”
倪知:“她看错了。”
席惟:“确实,你是我老婆。”
倪知又要踢他,席惟忽然往他手里塞了一排插上吸管的牛奶:“喝吧。”
倪知下意识接过来:“还没结账。”
席惟说:“拿着空瓶子去结账就行。”
路过的售货员也说:“渴了就先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漂亮的男孩子,比我姑娘追的明星都好看。”
倪知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对着售货员笑了笑,低下头去喝了一口。
巧克力味很浓郁,刚刚从冷柜拿出来,瓶身上还凝着小水滴,甜甜凉凉,很合他的胃口。
席惟手里拿着一串红提,忽然说:“喂我喝一口。”
这个场景好熟悉。
好像之前席惟就是用这一招,让自己喂他水果。
倪知刚要拆新的吸管,席惟却说:“不用拆新的,浪费。”
……
倪知又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荒谬。
席惟说他复杂就算了,居然还说他浪费?!
谁能比四大家族的人浪费资源更多!
倪知把牛奶塞到席惟手里,甩手不喝了。
席惟轻笑一声,叼着倪知喝过的吸管,把剩下的一饮而尽。倪知喝牛奶的时候,他已经挑了一车水果,路过保健品区问倪知:“应阿姨喜欢喝这些吗?”
倪知嘴角抽了一下:“不喜欢。”
席惟伸手要去拿:“买了尝尝。”
倪知硬是按着他的手把他给压了下去:“不许买了!”
他要是不拦着席惟,席惟是不是想把整个超市搬空?
席惟遗憾地看了一眼包装得金光闪闪的保健品,到底还是放了回去:“宝宝,你说了算。”
倪知没理他,席惟推着车跟在后面,忽然笑道,“宝宝,你现在不反感我喊你宝宝了?”
倪知脚步轻轻顿了一下,他察觉到之后,装作是在看旁边摆着的桃子。
桃子很大一个,水蜜桃,摸上去有毛茸茸的触感,有点痒,像是被春天的风扫过。
席惟问:“怎么不回答我?”
倪知这才比手势:“反正我不让你喊,你也不听。”
没错,就是这样。
就算自己反对,席惟也还是一定要喊的。
那反不反对,又有什么区别?
倪知在心里说服了自己,满脸都是严肃的一本正经。
席惟却忽然抱了他一下,把下颌压在他肩上,懒洋洋说:“那我可以喊你老婆吗?”
倪知:……
倪知面无表情地把他的脸推开:“不行。”
这个人也太能得寸进尺了。
席惟激情消费,光水果就买了几箱,还好超市提供外送服务,两个人只把牛奶提在手里带走,走了两步,席惟就伸手,把倪知手里提着的也拎了过去:“吃不吃冰淇淋?”
倪知摇摇头:“再吃晚上吃不下饭了。”
席惟说:“让我摸摸。”
倪知翻个漂亮的白眼,快步走开了。
席惟很轻松地追上去:“宝宝,你吃那么少,怎么长这么高的?”
倪知闻言,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大概是遗传吧。
无论是穿书前还是穿书后的父母都不矮,所以无论是自己本身还是原主的身高,都超过了一米八。
席惟说:“要是我们有宝宝的话,肯定也很高。”
倪知想,按遗传来说,确实。
倪知脸色一变。
自己居然被席惟带歪了,会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
倪知决定坚决不听席惟说话,埋头往家里走,只是到了门口,却发现灯没有亮。
席惟问:“应阿姨不在吗?”
倪知想了想:“我没提前和她说要回来,大概是出门了。我们先进去吧。”
两人进门——
这次席惟有自己的拖鞋了。
换好鞋之后,席惟就很自觉地去厨房做饭。
出来时看到倪知打开笔记本电脑,正在看今天拍的片子。
席惟喊他:“先来吃饭。”
倪知没动,席惟过去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这是你们公司拍的?”
视频里被采访的主人公看起来年纪很大,被生活磋磨得满脸皱纹,能看出是特意换的干净衣服,却也显得很是陈旧。
像席惟这么敏锐的人,一下子就看出了问题:“你们应该找的是之前的管理层吧。”
倪知笑笑,点了暂停:“这是我自己去拍的。”
拍摄的时候他离开了一会儿,不是跑去摸鱼划水,而是也去拍摄了一组素材。
只是主要人物不再是那些道貌岸然吃尽红利的管理者们,而是被明兆抛弃在下郡的工人们。
过去这么多年,原本的工人已经不多了,倪知是从档案室最深处的角落里,翻出了他们的资料,又挨个联系之后,才找到了这么几个人。
“当年明兆从下郡搬离的时候,政府补贴了很多的资金作为工人的遣散费,甚至报道中还说明润茂是难得的良心企业家。”倪知看着屏幕里苍老的面孔,比手语时,纤细的指有些停顿,“但实际上,那笔钱的大部分,都被侵吞了,能够发到工人手里的,屈指可数。”
而这些,报道中不会写。
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而恰好,原主一直住在这里,亲眼见证到了这些。
当倪知从记忆里翻出这些旧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计划该如何进行。
席惟看着倪知:“这就是你的计划?”
倪知反问:“你觉得呢?”
席惟说:“看你的目的。我猜,你是想把明润茂给搞下来?”
明润茂作为当初的决策者和执行者,一旦这些事被翻出来,无论是舆论和法律,都会直接压在他的身上,而作为他的子女,明滢也很难在接下来同明润节的竞争中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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