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误!事!
有关昨天的晚上的记忆,他只能记起到自己喝了一口波本酒为止的事情,那之后的记忆就消失了。
可能他喝完酒就直接上床睡觉了吧:)
知花裕树使劲儿回忆,也最多只能模糊地想起景光好像在房间里洗澡,然后男人微微压在他身上,浴袍的软毛磨得他皮肤发痒。
鉴于他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的,再排除掉景光不行(他那么大那么石更怎么可能不行!)的选项,破案了。
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嘶,原来他竟然是个涩鬼吗?
知花裕树表情凝重,唉声叹气地换了衣服走出卧室,正好碰上同样走出来的诸伏景光。
“欸,小树,你昨晚是在这里睡的吗?”
知花裕树郁闷点头。
诸伏景光笑了下,“昨晚哥哥说没听到你的声音,我就以为你不在。”
知花裕树没好意思说自己踌躇满志结果一通白忙活的事情,“哦,因为我昨晚很早就睡了。不过高明哥也回来了吗?”
等等,昨晚他的梦里是不是高明哥也出现了?好像是他和景光正在探索时,高明哥忽然回到家,把他和景光捉奸在床了……好可怕,知花裕树打了个冷颤。
看来上次半路接到高明哥电话真的给他带来了过重的心理阴影。
“我和高明哥约了今天中午一起吃饭。”诸伏景光说。
“哦哦,好,确实很久没和高明哥一起吃饭了。”
结果厨房里贴着诸伏高明留下的便利贴,上面说他昨天半夜接到了紧急通知,有突发案件需要他马上回警察本部。
“做警察真辛苦啊。”知花裕树感慨。
诸伏景光看了他一眼,犹豫着说:“小树,其实等毕业后,我也想去读警校。”
“那很好啊!”知花裕树眼睛一亮。
他知道景光的顾虑,无非是担心无论是读警校还是当警察,能陪着他的时间都会变少。但知花裕树喜欢的并不是能够一直待在他身边的景光,而是那个和高明哥一样善良正直、乐于助人的景光。
“距离和时间不会把我们分开的。”知花裕树说,“只要我们彼此喜欢,那就什么都无法把我们分开。景光只管去做警察,将来成为保护我的英雄吧。”
诸伏景光目光闪动,把银发青年抱起来,放到岛台上吻。
昨玉文盐天晚上,他的哥哥就是站在这个地方喝水的。
或许会有动作重叠的时刻。
唯一的不同在于,他的手里捧着自己的心上人。
那张笔锋凌厉的便签纸被两人越来越激烈的动作吹开,打着旋落到地上,洇湿了笔墨。
如同某种无声的注视。
……
“喂,孔明,你怎么在办公室睡了?”
大和敢助把随便披了件外套躺在沙发上睡的男人叫醒,又扒拉着日历看了几眼。
“你不是放了三天假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么连轴转地忙,不怕猝死吗?”
诸伏高明按了按发涨的太阳穴,冷淡地说:“我热爱工作,很乐意为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大和敢助保持着扒拉日历的姿势,看向好友,“你是不是失恋了?”
诸伏高明:“……”
“没有,别瞎说。”
大和敢助仔细思索了下,“也是,得先恋爱才能失恋,你要是恋爱了不可能瞒得过我。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对哪个女孩子表现过独特的好感……嘶,孔明,你不会喜欢的是男孩子吧?”
诸伏高明冷冷地看着他。
大和敢助举手投降,“好好,我不说了。不过最近怎么没见过你那个长得很好看的邻家弟弟,以前你忙得没时间回家,他都会来给你送便当的。吵架了?”
说完后盯着诸伏高明等回复。
看起来不得到一个答案不会罢休,诸伏高明平静地说:“他恋爱了,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我。”
大和敢助恍然大悟,“所以不是失恋了,是失弟了。可怜的孔明变成了空巢老哥。”
忍无可忍的诸伏高明额头冒出“井”字,“闭嘴吧。”
大和敢助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作为长辈还是要学会接受和放手。你只是他的哥哥,能陪着他长大,但不能陪着他老去,他会有自己的生活的。”
诸伏高明自然明白这些道理。
昨天深夜,万籁俱寂,唯有蝉鸣声此起彼伏的时刻,他躺在床上难以入眠。
走进浴室,对着镜子查看锁骨处遗留的痕迹。
知花裕树的每一个吻都用尽了力气,大胆而热烈地留下属于他的印记;而他的每一个吻,无论动作再如何剧烈,落下的力道都保留着清醒的克制。
他没有留下痕迹的资格。
甚至不再有继续做兄长的资格。
这世上没有哪个兄长,性幻想的对象是弟弟。
虽然他们事实上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同时还是自己亲弟弟的爱人。
无论是哪种关系,都见不得光。
他甚至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对小树抱有的心思。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触碰身上这些残余罪证,诸伏高明看着镜中的黑发男人,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演的只是一场有些可笑的独角戏。
他自然可以哄得弟弟误以为小树不在家里,让他错过这个像熟透了的桃子一般诱人的小树。
可那又怎样。
他们是恋人。
他亲手给小树穿好的睡衣迟早会经由对方允许,由他的弟弟再亲手剥下来。
在他看不到、听不见的地方,他们会做尽一切亲密事。
他们是恋人。
……
夏去秋来,秋去冬来。眨眼间大半年过去,再过大半个月,等到樱花再次盛开之时,诸伏景光就要进入警校,成为一名警校生了。
这段时间,知花裕树和对方的感情非常稳定、持续升温。
一定要说问题的话……
在第三次的尝试终于大功告成后,他那食髓知味的男友便有点不知节制,时不时就弄得他腰酸背痛,最过分的那次直接在床上躺了两天才有力气下床。
知花裕树进行复盘,觉得主要原因在于男友为了进入警校提前开始了训练,体质大幅增强——这方面的有力佐证就是对方越来越发达的肌肉。
他能靠手臂的力量完全支撑住他,从酒店床上走到浴室。
……甚至直到洗完澡。
像只精力永远消耗不干净的大型阿拉斯加。
知花裕树(主要是他的腰)是真的有点吃不消了。
但这充其量不过是甜蜜的小问题,而且认真说起来,这也是两人身体合拍的有力证明。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他们都能算得上模范情侣。
知花裕树的烦恼在别处。
在他和景光感情逐渐升温的同时,他和高明哥的关系却逐渐疏远了。
要说疏远具体开始于哪一刻也很难说清,不过是回家的时候很难见着面,去电的时候大多都在忙,一次次地积攒下来,等回过神,彼此之间已划下了一道隐隐约约的楚河汉界。
知花裕树再迟钝也感觉到,高明哥似乎是有意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知花裕树无法接受,他选择直接去问。
为什么?
诸伏高明的回答是:“你已经长大了,我们都该有自己的生活。裕树,我并非你真正的血缘上的哥哥,你现在是景光的男友,不该再这么依赖我。”
这话说得该死的有道理,知花裕树研究了一个通宵也没找出可以反驳的漏洞。
这件事到此时也只是令人十分沮丧,还算不上多么糟糕。
随着年龄增长人总是要成长的,知花裕树要做的就是像到了一定年纪要控糖控油一样,视死如归地摆脱对高明哥的依赖。
直到他做了一个梦,一个春梦。
梦的对象,不是他的男友,而是他的哥哥。
第135章
大早上醒来,知花裕树尴尬地先出门绕着房子跑了五圈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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