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太太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年轻男人,长相和角田秀真有几分相像,正是他的儿子角田良太。
他似乎对发生在自己爸爸和奶奶之间的争吵没有兴趣,伸长了脖子问门边的女仆,“木本小姐,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啊,好饿!”
女仆名叫木本慧子,看起来也年纪不小了。
“马上就好了,小少爷。”
阿笠博士和少年侦探团已经收拾好坐在餐厅了。
“柯南,你跑到哪里去了?”小岛元太说。
圆谷光彦:“是啊,柯南,小孩子不可以不和大人说就偷偷跑的,这样很危险。”
江户川柯南狡辩道:“我有和阿笠博士说的。”
落座的时候,诸伏高明本习惯性打算坐在知花裕树身边,好方便照顾他。
然而戴眼镜的小男孩儿像道闪电似的插了进来。
“我、我要和知花哥哥坐一起!”
诸伏高明:“……”
他对小树这种全辐射一般的魅力有些无奈,不过小孩子心思单纯,可能只是天然地喜欢好看的事物和人,等长大了再回头看,或许还有些好笑。
不,对普通小孩子来说是这样,但对这个小男孩儿来说却未必。
诸伏高明印象里,江户川柯南成熟得都不像个孩子了,他未必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他明明记得——
圆谷光彦小声嘀咕:“柯南还是这样,只喜欢漂亮的大哥哥大姐姐,以前爱黏着小兰姐姐,现在喜欢黏着知花哥哥,真过分。”
对,他记得这孩子很喜欢毛利侦探家那个女孩子。
早熟的孩子喜欢成熟的哥哥姐姐可以理解,但多情可不好。
对上诸伏高明隐含指责的目光,江户川柯南:“……?”
唯独不想被你这样看!
然后江户川柯南眼睁睁看着诸伏警官在知花裕树的另一侧落座。
可恶。
诡计多端的大人!
闹腾了一会儿,晚饭被女仆和管家送了上来。不是那位已然老态龙钟的管家,而是一位年轻许多的管家。
角田秀真介绍说这是他请来接替老管家工作的新管家,名叫远山庆一。
知花裕树察觉到这位新管家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很久,并未感受到恶意,他看回去,抿唇笑了笑。
雪白脸颊晕着暖光,眉眼微弯的刹那仿佛明珠忽然生光。
管家的呼吸和动作同时一顿。
因为长得好看,知花裕树习惯了被人投注目光,也并未觉得奇怪。桌子下的手指却忽然被捉住,他一顿,低头顺着看过去。
诸伏高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表面上看正专注地和城堡主人以及阿笠博士你一句我一句地认真交流。
手指微微用了力道,蹭过掌心,似乎是在表达微弱的不满。
干、干什么!这么多人呢!!
知花裕树紧张地偷看四周,观察有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好在大家吃饭的吃饭、聊天的聊天,似乎没人注意到这里。除了一直关注他的新管家远山庆一。
“客人,怎么了,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手指又碾了过去。
“没、没有,很好吃!”
“那是不舒服吗,您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远山庆一说着,还特意走近了些许。
知花裕树的身体顿时绷紧了,把相牵的手又往里塞了塞,借着桌布挡住。
“我真的没事!远山先生,您不必这么关照我。”
远山庆一顿了下,“这是我应该做的,客人您不必客气。”
没有跟你客气啊!
幸好管家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真的一直守在他这边。
诸伏高明那边却忽然停止了交谈,微微瞥过来目光,“确实脸色不太好,怎么了,不舒服吗?”
面上端的正经,桌子下却已侵入他的指缝,同他十指相扣。
知花裕树微微瞪大了眼睛。
高明哥居然也有这种耍无赖的时候!
扣住他的力道并不大,可如果要挣开还是需要不小的动作幅度,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看到他们在干什么,于是他只能忍耐着让高明哥为所欲为。
知花裕树委屈巴巴地小声说:“高明哥,你欺负我。”
“抱歉,你不愿意被我欺负?”诸伏高明一本正经地问。
知花裕树耳根红了。
什什什什什么欺负……
这叫什么问题嘛!像他这种脸皮薄的人怎么好意思回答。
高明哥怎么这样子,越说越欺负他。
两人的交谈终于引起了被少年侦探团纠缠着问东问西的江户川柯南的警觉。他探出脑袋,目光狐疑地在两人之间绕了圈。
“知花哥哥。”
知花裕树浑身一凛,有种被小孩子捉奸在床的错觉,“怎么了,柯南?”
在江户川柯南开口前,先传来了杯盘摔了一地的声音。知花裕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反握住诸伏高明的手,看过去。
原来是老太太又和角田秀真吵了起来,摔了杯盘后,便气势汹汹地离开了餐厅,只留下一句“只要我老太太还活着,你们就别想卖掉这栋城堡”。
听到这话,知花裕树表情怪异地看了眼柯南。
老太太,在柯南面前,这flag可不能乱立啊。
角田秀真苦笑着和大家解释,因为据传这栋城堡里藏着先祖留下的宝藏,他母亲便说什么都不同意卖了它。
虽然他母亲多年前便已经改嫁,但当初祖父留下的遗嘱里确实也将他母亲列为了城堡继承者之一,所以得不到母亲的同意,卖城堡的事确实很让人为难。
“其实哪里有什么宝藏,不过都是谣言罢了,我妈妈偏偏对此深信不疑。”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儿子角田良太这时候慢悠悠开口,“我也听说过这个宝藏的传说,据说有恶灵在守护这个宝藏,凡是觊觎宝藏的人都会被恶灵杀死。”
角田秀真脸色一变,“胡说什么!”
角田良太还是没太睡醒的样子慢悠悠反驳,“我哪里胡说了,十几年前不是就有人死在恶灵手里吗?听说死的是个女仆,好像还和木本小姐关系很好,是吗,木本小姐?”
木本慧子笑呵呵地,“没想到小少爷还知道这个,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不过她是死于意外,和宝藏没关系。”
角田秀真:“好了,过去这么久的事就别再提了。”
知花裕树心说,完了,这一番操作下来,flag感觉已经高高挂起了。
他小心地在心底给老太太祈了几遍福,还是老样子,认识的神仙都求了。
这下死掉也不能怪他了哦。
晚饭一结束,知花裕树火急火燎地拎着柯南回到客房,换睡衣、洗漱,上床裹好被子。外面的雨还在下,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
等他做完这一整套动作,柯南的牙膏还没挤到牙刷上。
小男孩站在客房自带的卫生间里,隔着门框和床上穿着海豚睡衣的银发少年面面相觑。
床上那位终于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身份是哥哥,于是端端正正在床上跪坐好,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模仿着诸伏高明的模样沉声道:“柯南,需要帮助否?”
柯南把牙膏挤好,呆呆摇头,“没关系,知花哥哥,我自己会。”
他就是没想明白。
这家伙从哪里掏出来的海豚睡衣啊?!会有人出门随身带睡衣的吗?
知花裕树第一次陪小孩儿睡觉,有点兴奋。
“柯南,要听睡前故事吗?”
他就很喜欢睡前故事。
“不用了,知花哥哥。”
柯南拒绝了,但知花裕树有自己的节奏。
“想听什么故事?龟兔赛跑、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还是罗密欧与忽必烈?”
“……”
“难道柯南更想听爱情故事?那我可以讲情人节杀人事件、白色情人节杀人事件,还有婚礼前夕杀人事件。”
江户川柯南生无可恋,他随便点了一个婚礼前夕杀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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