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来的真是零,或许能试探着问下小树到底怎么了。
零知道他喜欢小树,在以为他已经死了的情况下,应该会帮忙照顾下小树的。那样的话,他可能会知道小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
降谷零惊讶于知花裕树会在情人节这天邀请自己,收到他发来的讯息时,他正坐在白色马自达的驾驶座上。
瞥了眼信息后,他收起手机。
“这些就是全部的资料?”
副驾驶的白金发女人手指间夹着烟,袅袅吐出一口白雾,“这些资料已经很难弄到了,想知道更多,恐怕只能去问琴酒了。”
“琴酒?”降谷零装作不太在意的样子, “他为什么会知道?”
“那位大人很倚重琴酒,出门的时候经常只带琴酒一个人保护他,把莱蒙捡回组织的时候琴酒也在那位大人身边,不过当时的具体情况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了。给你个提示,莱蒙是八年前被那位大人捡回组织的,其余情况你可以自己根据资料推理,至于我的事情……”
降谷零露出标准的波本笑,“放心,会为你保密的。”
“那就最好。”贝尔摩德打开车门,临下车之前,她又瞥了波本一眼,警告道:“我不管你对莱蒙的兴趣来自哪方面,他不是那种愿意和你逢场作戏的类型,要是想捉弄他,就做好被他弄死的准备。”
降谷零一愣,车门已经关上了。
贝尔摩德……似乎还挺关心莱蒙的。
他看着手里的资料,轻轻叹了口气。如果莱蒙真是那种被捉弄就会把人弄死的性格他反倒不担心了。
看起来关心莱蒙的贝尔摩德也没有那么了解他。
那家伙看起来一身尖刺,实际上内里都是软的,你把手凑过去,他反而害怕弄伤你自己主动团起来,把自己戳得鲜血淋漓也无知无觉。
这样的人应该被家人、朋友和爱人宠得无法无天,根本不适合待在黑暗里。
谁知道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那天在半梦半醒间知花裕树脱口而出的那句“疼,不要,我不要做了……”让降谷零非常在意,只是知花裕树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没那么稳定,在没有搞清楚事情的全貌前,他不想贸然提及,反而给人造成二次伤害。
有关知花裕树的过去,降谷零一直在调查,只是关于他的情报非常少,对他的过去有所了解的只有三个人:组织的boss、琴酒,以及贝尔摩德。
想从前两个人那里得到情报暂时是不可能了,降谷零只能从贝尔摩德那里入手,但对方对和莱蒙有关的事情也讳莫如深,提供给他的零零散散的信息难辨真假,直到前段时间,他意外发现了贝尔摩德的秘密,事情才出现转机。
降谷零看着手里的资料,距离知花裕树约他的时间还有两小时,足够他看完了。
他不想再等,他要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构成了知花裕树的噩梦,害他露出那样可怜的表情。
——我不要做了。
那不像是不想做组织的任务,至少目前看起来,知花裕树很乐意给组织做事情,只要不是滥杀无辜。
假如是他猜的那样……降谷零的目光变得冷厉,他一定会让伤害知花裕树的人付出代价。
降谷零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他翻开资料。
大部分资料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实验记录,是复印件,看起来原件似乎被火烧过,以至于字句断断续续。
降谷零大概拼凑出主要内容。
这是一些人体实验的记录,实验点在一个名叫鼓川岛的地方。只看这些零散的记录无法判断实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过组织也在进行实验,降谷零猜测组织的实验或许和鼓川岛上进行的实验有某种关联。
贝尔摩德将这些试验记录放进来,是想说知花裕树曾是这座岛上的实验体吗?
降谷零的猜测在最后一份实验记录上得到了验证。这是一份完整的备案记录,看样子出自组织研究员之手。
降谷零的目光快速浏览,定格在关键的那行。
【APTX4869】
莱蒙·实验母本
当前情况:依然维持18岁身体状态;数据紊乱,但整体状况良好;建议继续维持固定身体检查
记录:xxxx年xx月xx日,药物分析,第5076次,失败。
再往后是一则新闻报道,在一块小版面上报道了鼓川岛发生杀人事件,案件仍在侦破中。时间是八年前。
综合从各个方面掌握到的信息,降谷零大概拼凑出知花裕树过去的轨迹。
童年时代,他搬到长野县成了景的邻居,(很可能后来发生了某些事让他忘记了这段记忆);然后,他被人掳走,成为鼓川岛的实验体,在那里成长到18岁;再然后,可能是他,也可能是别人在鼓川岛上展开了屠杀,他被组织的boss带走,成为黑衣组织的一员,直到现在。
而因为实验的原因,他目前的身体状态一直停留在18岁。
降谷零眉头紧锁。
因为知花裕树实在生得好看,就算那张脸几年过去没什么变化也没人觉得奇怪,以至于降谷零看到这份记录才意识到这件事。
青春永驻是多少人的梦想,但依靠实验强行催出的结果真的没有任何危害吗?
降谷零越想越心疼。
最关键的是,有关鼓川岛的资料还是太少,他只能从只言片语里去浮光掠影地猜测知花裕树曾在那里经历过什么。
他那时候才多大,离开的时候也不过十八岁。会做人体实验的地方能是什么好地方,就算他喊疼,也不会有人安慰。
而且知花裕树长得那副相貌,降谷零身为情报人员,这些年没少出入那样的场所,他知道没底线的人能有多没底线。
更何况前段时间知花裕树因为他在浴室里对着他操起来而情绪激烈的事情,以及那句半梦半醒间的呓语都说明他已经出现了ptsd。
降谷零现在觉得,知花裕树倒不如被组织掳走,在组织长大,起码琴酒会护着他。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时光机这种东西就好了。
降谷零往后靠向椅背,轻轻叹了口气。
……
“您好,请问知花先生预订的房间是哪个?”
安室透出现在餐厅前台。
男人一身黑色大衣,手里抱着一捧花,两条腿挺拔修长,一张帅脸在前台的死亡顶光下也无可挑剔,嘴角勾起的笑容更是带着种令人很难拒绝的味道。
前台心里一咯噔。
知花先生,不用翻看记录他也知道在说哪位,长得那样好看的人一生也不会见上几次,自然令人印象深刻。
但前台清楚地记得那位知花先生分明是挽着另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的手臂进去的,两人态度亲昵,男人看他的目光满是爱意,很明显是小情侣。
那面前这位又是怎么回事?
怀里那捧花倒不是玫瑰,而且还是绿色的,前台对花的种类知之甚少,认不出品种,只觉得很漂亮。
是小三登门?还是正室捉奸?
高端餐厅的前台对豪门恩怨也算见多识广,面上不显,冷静地说:“先生,请稍等,我电话核实一下,请问您的姓名是……安室先生是吧?好的。”
电话向知花先生确认这位安室先生确实是他的同伴后,前台淡定地领着金发男人到了预订的包间,敲门。
漂亮的银发脑袋探出来,眸光如水般荡漾,雪白的脸颊被暖光照得微微泛红,眉眼弯弯地笑了,“透,你来啦!”
前台:啊啊啊啊啊啊!
好漂亮好可爱!!!!!
这么美好的人就算出轨又怎样给我原谅他啊男人!得到他一个笑还不赶紧感恩戴德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客人,您如果需要帮助,请随时按呼叫铃,我们会第一时间赶到!”尽管内心疯狂尖叫,前台脸上依然稳重严肃。
离开前,前台瞥了眼房间里,之前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没见他出去,大概是藏进了套间里。
知花先生还愿意骗骗金毛先生,他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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