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人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在莱蒙消失在研究所后马上以此为借口扣押了雪莉,将她关在这个据点的地下室。
因为雪莉是非常重要的研究人员,没有她,组织的另一项研究任务“银色子弹”便无法进行下去,而且她也是对莱蒙的身体状况最了解的人,所以那位大人只是关着她,没有要了她的命。
负责看管雪莉的自然有其他人,那些事情与相川佑介无关,他只要做好那位大人布置给他的任务就好,至于别的,那些可是另外的价钱。
相川佑介伸了个懒腰,正打算去休息,忽然听到门外的警报声。
他推门出去溜了一圈,得知地下室的雪莉不见了。
哦豁。
再说一遍,与他无关。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似乎马上要下雨了。
……
雪莉靠着吃下APTX4869导致的身体变小的效果离开了关押她的研究所。
在APTX4869的实验中,曾出现过成功使得小白鼠返老还童的案例,在某个人的身上似乎也获得过成功。
即便如此,雪莉在吃下APTX4869的时候也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因为成功的概率实在太低了。
但她不得不赌。
莱蒙在实验室的失踪只是借口,她知道自己被关起来的真正原因是那位大人对她不满已久,因为她迟迟不肯让APTX4869进入大规模人体实验的阶段。
以前莱蒙还活蹦乱跳的时候,总是拿“在我身上实验不就好了,那些脆皮实验体一百个也比不了我一个,boss你不让雪莉拿我实验是不是看不起我!”这样的话堵回那位大人对她的责问。
之后他陷入昏迷,她的一半精力都放在他身上,boss也一时没再分出心神给别的研究项目,这才使得“银色子弹”的研发一拖再拖。
现在已经没有再拖下去的借口了。
而且再留在那里,她对莱蒙身体情况的了解很可能会被boss利用对他做出不好的事情。
换做之前的雪莉还会因为担心姐姐而畏首畏尾,但是自从她和波本做了交易,拿情报换取对方对姐姐的保护后,她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上天也终于站在了她这边一次。
APTX4869没有要了她的命,而是将她的身体变成了小孩子的样子,她藏在运输车里成功逃离了研究所。
下雨了,她拢了拢身上过于宽大的白大褂。
她知道两个分别属于琴酒和波本的安全点的位置,两人都曾对她说过如果遇到危险可以先藏在那里,但雪莉并不打算去。
她的目的地在别处——她想去看看在她之前的,另一位成功案例。
……
诸伏景光正在超市里买菜。
因为哥哥这两天在东京出差,他便邀请了对方来他这里坐一坐。
哥哥并不知道他的假死脱身是瞒着公安那边的,以为他还在任务中,这些都属于计划的一环,上次还因为他总是联系他而小小地指责了他一番。
大意就是要他更小心谨慎一点,不要和他这个警察走得太近,以免给自己惹来麻烦。
把那些死板的古文翻译成柔软的关心可费了他不少事。
他又费心和哥哥解释,自己易容后的身份和那个组织无关,和哥哥见几次面也没关系。
诸伏景光笑了下,想起什么,笑容又淡下去。
不是他想黏着哥哥,实在是哥哥的状态很令人担心。
那时候迟迟联系不上知花裕树,诸伏景光担惊受怕了一个多月,终于忍不住在知花裕树的郊区别墅堵到了幼驯染。
他当时把脸上“圆光树”的面具揭下来时,幼驯染脸上的表情可真是异彩纷呈。
不过诸伏景光没时间和对方算这笔“帮忙照顾幼驯染的心上人结果照顾成了自己的心上人”的账,一心只想知道知花裕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忽然就联系不上了。
就是那个时候,诸伏景光从安室透的口中得知了知花裕树陷入昏迷,成为植物人的事情。
他向哥哥转述说小树没事,只是因为组织的任务出国了,在一个没信号的地方,联系不上外界。
哥哥没信他的话。
当晚就出现在他的别墅外。
诸伏景光第一次看到那个总是游刃有余,喜怒不形于色的哥哥露出一丝慌乱,就好像手里的风筝线断了,他只能眼看着属于自己的风筝坠落到看不见的地方。
诸伏景光本来就不好受的心情跟着变得更加难过。
“他不是言而无信的人,答应了不会躲着我就一定不会,就算离开霓虹也会和我说的,h……光,他到底怎么了?”
那一刻,诸伏景光便明白,哥哥对小树的感情恐怕比他想的还要深。
他们都一样爱着他。
诸伏景光知道自己瞒不过哥哥,便把人让进屋里,和对方说明了真相。
他安慰哥哥:“组织的医疗研究水平在全世界都是顶级的,有zero在照看小树,他会没事的。等小树醒了,我马上告诉哥哥。”
诸伏高明当时没说什么,但诸伏景光看出他精神不太好,强行把人留了下来借宿,结果当天半夜诸伏高明就发起了高烧,把诸伏景光吓得够呛。
照顾好哥哥后,诸伏景光又写了封信安抚两个同期。
幸好他身体素质够好,才没有也折腾出病来。
有他这样的吗,担心心上人不够,还得担心觊觎自己心上人的情敌。
等小树醒过来不让他亲几下这事儿可没法翻篇。
买好菜走出超市的时候下雨了,诸伏景光撑着伞往家里走,临近家里那条街时恰好碰到同样撑着伞的哥哥。
兄弟两人一人提了一袋东西往回走,顺便聊着天,雨声淅淅沥沥地充当背景音。
“哥……咳,诸伏先生不是申请了一个常驻东京的项目吗?什么时候来?”
“应该是下周。”诸伏高明瞥了眼正要露出欣喜表情的弟弟,“我已经找好了住处。”
诸伏景光的表情垮下来,“为什么不能住我这里?”
诸伏高明叹气,“你已经是个大人了。”
别老是黏着哥哥。
诸伏景光:“……”
他都是为了谁啊!他从警校毕业后就不黏哥哥了!!
诸伏高明忽然皱眉,“前面好像有人昏倒了。”
两人加快了脚步,在瓢泼大雨里捡到一个昏倒在路边的,穿着不合身白大褂的小女孩。
莫名的,诸伏景光觉得这小女孩有点眼熟。
……
晕乎乎的知花裕树喝了一碗松田阵平煮的醒酒汤,又窝在沙发上睡了一觉,才慢慢清醒了些许。
他正靠在松田阵平怀里,被对方两只手臂揽着,一旁的电视在放悬疑推理剧集《神探伽利略》。
“醒了?还难受吗?”松田阵平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温度刚刚好。
知花裕树缓缓吐出一口气,“我们不是在凶案现场吗?怎么回来了?”
出门时候伪装用的假发和帽子都已经被取了下来,扔在一边,他身上倒仍穿着出门时那件卫衣。
松田阵平看了他一会儿,“醉酒之后果然什么都不记得啊……那你是想耍赖不负责吗?”
知花裕树懵懵的,“耍什么赖?负什么责?”
“啧。”松田阵平往下扯了扯卫衣领口,微微仰起下巴,露出锁骨上的一排牙印。
知花裕树呆住,“这、这是我咬的吗?”
松田阵平轻轻挑眉,“你觉得这个地方我能自己咬吗?”
他盯住了知花裕树的唇瓣,又下滑至锁骨,“说好了等你清醒过来就让我咬回来,知花先生不会是想不认账吧?”
知花裕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铃忽然“叮咚”响了一声。
第115章
松田阵平想无视门铃先咬回来再说。
他当然不舍得太用力,但知花裕树醉酒那会儿可是抱着他当一块儿蛋糕似的狠狠咬了一大口。
疼自然是疼的,可因为是喜欢的人咬的,比起疼,更多的是一种湿痒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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