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是知花裕树从波本嘴里听到的,相爱的两人婚前发现两人居然是亲兄妹,无法接受的新娘选择了离开人世,十分令人唏嘘。
知花裕树不知道柯南也是这件事的亲历者。
“所以知花哥哥也知道的吧,亲生的兄弟姐妹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柯南凝重开口,“知花哥哥,有这么多人喜欢你,你不可以被诸伏警官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喜欢上他啊。这个人明知道你们是亲兄弟,还勾……还那个样子,太可恶太过分了,就该把他抓到监狱的!”
柯南掷地有声地说:“总之,哥哥就是哥哥,是不可以成为男友的!”
知花裕树差点笑出声。
难怪他觉得今天小柯南哪里怪怪的,原来是误会了他和高明哥的关系啊。
小柯南好善良好可爱,还为他忧心忡忡的,那他当然要好好宽慰小柯南啦——
“但是柯南,你搞错了一点哦。”知花裕树温柔一笑,“真正勾引对方的其实是我哦。”
面对着震惊到褪色的小孩子,漂亮得像幅画一般的银发少年狡黠地做了个wink。
“优秀的猎人会把自己伪装成猎物,哥哥还以为他是掌控者,但其实绝对没办法逃掉的,是他哦。”
第129章
深夜时分,雨渐渐小了。确认身旁的小柯南睡得很熟,知花裕树便鬼鬼祟祟地溜出了房间。
他没忘记来这栋城堡最重要的目的——给M741星云打工。
顺着【搜寻罗盘】的指引,知花裕树一路走到挂着一幅巨大壁画的墙面前。手腕上的指针显示,还要继续往前。
再往前可就要走进墙里了。
但是道具不会出错,知花裕树在画上来回摸索、反复试探,大约十分钟后,咔哒一声,一条密道打开了。
嘶,怎么回事,这栋城堡里不会真的有宝藏吧?
被好奇心驱使,知花裕树打着小手电走入密道,在他身后,墙壁上的入口悄然合拢。
密道内有一条盘旋的楼梯不断向下,走到最底层后,越过两道破烂的门,【搜寻罗盘】显示他到地方了。
知花裕树顺利回收宝物,看着寻宝进度涨到96%,系统说大概只剩最后一两个东西了,马上就能完成任务,向母星交差了。
知花裕树现在面临着两个选择,一是原路返回,回房间接着睡觉,二是继续往前走,看看密道深处到底有什么。
根本不用选,来都来了,肯定要看看里面有什么。
知花裕树继续往深处走,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海豚睡衣,是夏天的款式,在房间里刚刚好,在阴冷的密道里便有些单薄。
过了这么久,知花裕树还是没完全习惯活人所感受到的温度。
太娇气了,他当死人那会儿哪有嫌冷的条件。
“阿嚏——”
小小地打了个喷嚏,知花裕树终于走到了头,他因为眼前看到的场景而惊讶地顿住脚。
他设想过可能会看到的种种场景,甚至都想好如果发现一座金矿该怎么偷偷摸摸地把金子运走花掉了,结果展露在他眼前的东西还是那么出人意料。
在密道尽头的房间看起来像一个废弃的实验室。
知花裕树是组织实验室的常客,他认得实验室可能会有的模样。不过自他复活后,便莫名地对实验室这种地方产生了一种古怪的生理性厌恶,所以他已经有段时间没再靠近过实验室了。
但不妨碍这鬼地方化成灰也能被他认出来。
胃里升腾起翻滚的感觉,知花裕树努力深呼吸,压下那种想吐的感觉。
头晕目眩中,他踉跄了一下,手掌按到了什么东西,又打开一扇门。
这次是个柜门,柜子里存放着一摞摞纸质材料。
知花裕树忍着恶心随手抽出一份。
封面上写着【编号35125 实验档案】,旁边盖着黄戳,标记着:已死亡。
是黄戳不是红戳,说明35125不是死于实验,而是死于其他事故。
欸?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头好痛。
[……树……醒……]
谁在叫他?
知花裕树扶着桌子边缘缓缓滑坐在地上,昏过去的前一秒,模糊地看到有第二个人走进了这间废弃实验室。
他隐约辨认出,那似乎是城堡的年轻管家远山庆一。
……
知花裕树又开始做梦。
这次的梦是由许许多多混乱而零碎的片段组成的。
梦的开始是一片黑暗,有人在黑暗里问他:“你不和我们一起逃走吗?”
他似乎是摇了摇头。
“我受了重伤,已经活不下去了,而且这里也需要有人善后。你们离开这里后就把这些事都忘了吧,当作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再见。”
画面一晃。
他躺到了实验室的床上,四肢被紧紧束缚,穿着防护服的研究人员在往他的身体里注射什么东西。
系统在脑子里跟他说不用担心,药效和往常一样帮他截断了,然后又问他今天想听什么笑话。
系统很会讲冷笑话。
[猎人用猎枪打中了一只狐狸,为什么死的却是猎人?]
研究人员都把药剂注射完将他赶出去了,他也没猜出来。
[笨蛋,因为那是一只反射弧!]
他哈哈大笑,被研究人员在实验报告的注意事项上补了句:注意54316号的精神状态。
呵,他的精神状态怎么了?他的精神状态好得很。
再然后,他面前出现了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他身上穿着警服,给人的感觉却非常不妙。
男人对他说:“你再好好考虑清楚,只要点点头,愿意以后乖乖跟着我,我就能把你救出这里。这里的主人会卖给我这个面子。”
梦里的知花裕树很不爽。
他很不爽地拿刀扎进了试图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的脖子,鲜血汩汩地、不停歇地冒出来,血色染红了他的梦。
汇聚的血渐渐上涌,没过脚尖、小腿、膝盖、大腿、腰腹、胸口……直至口鼻。
知花裕树挣扎着试图往上浮,却怎么也喘不上气。
直到一个面容慈祥的老人拍了拍他的脑袋,一口空气猛地灌进肺腑。
“小树怎么了,不喜欢今天的点心吗?”
“喜欢哦。”知花裕树甜甜地说。
心里期盼着能再多看她几眼。
老人敲了敲后背,“喜欢的话就太好了,趁着外婆还能忙活得动,多给我们小树做点好吃的。”
知花裕树眼巴巴地仰头看着外婆,紧紧地贴在老人家身后,走了两步,又顿住脚,他偏过头,在不远处看到了另一个外婆。
这个外婆不会动也不会笑,身上没有任何的色彩,只是又冷又温柔地看着他。
前面的外婆在叫他,“小树,快跟上来。”
心底一个声音在说。
是的,他的外婆已经死了。
他亲眼看到了的,就在他的眼前,大卡车飞驰而过,人的身体在钢铁巨物前是那么渺小又脆弱,连一句道别的时间都没能留下。
眼睛持久地盯着没有色彩的外婆看,脚下却忍不住朝前迈步,跟上了前面的外婆。
就再看两眼。
外婆拿着《圣经》读书,她是基督教徒,但没上过几年学,总会遇到不认识的字,遇到了,便停下来,知花裕树便会啪哒哒跑过去,帮她认字。
窗外的阳光透过彩窗玻璃照进来,斑白的纸张被映出绚烂的光芒。
知花裕树试着用手去抓那些光芒,雪白的光芒散去后,外婆和她的《圣经》都消失了。
难受得心脏疼,又不知道在疼些什么。
外婆呢?她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带上他?
他很乖很听话的。
不要丢下他。
“小树,我在。”手腕被攥住,拉扯进一个将他完全包裹的宽大怀抱。
“……高明哥?”
他埋在少年的怀里,方才还能忍耐的委屈忽然忍不住了,继而痛哭出声。
盼星星盼月亮,把自己盼进了正常的世界,可才长到五六岁,他再一次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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