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景光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无论是亲吻的力道还是说话的语调都不太一样。可知花裕树的脑袋被酒精冲昏了,分辨不出那些明显的细节。
“好吧,”他主动贴了贴那只手,“我相信你。”
这个时候,外面再次传来屋门开合声,两人的身体同时一僵。
知花裕树用气声说:“是高明哥回来了吗?”
“……嗯,大概。”
“原来如此,景光你是因为知道高明哥今晚要回来才停下的吗?”知花裕树趴到对方耳边轻声道,“没关系,我们可以小声一点,我会好好忍耐,不会打扰到高明哥的。”
然而男人还是继续给他穿睡衣,知花裕树继续挣扎。
“景光!”抱怨又委屈的语气。
沉默了一会儿。
男人哑声道:“听话。”
知花裕树也有过调皮捣蛋的叛逆期,天不怕地不怕,但只要诸伏高明说一句“听话”,他就会乖乖偃旗息鼓。
这已经成了条件反射。
哪怕醉了酒,也下意识听从。
过了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回过神,意识到这是景光不是高明哥,他没必要这么听话。
“景光,我还想要……”
知花裕树的手指划过腹部肌肉,抓住了炙热灼人的部分,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在这样近的距离终于捕捉到对方些许面部表情。
在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后,眸底的欲望如一场风暴席卷。
银发青年得意洋洋。
“你分明想要我想得快疯了吧?”
一时得意忘形,发出的声音有些大。
男人将他按进怀里,狠狠捂住嘴,知花裕树呜呜着挣扎,弄出了更大的动静,逼得男人不得不哑声警告。
“食不言寝不语,还想被我睡,就别说话。”
知花裕树乖乖闭上嘴,安分了一会儿。
这个景光好霸道,说话好像高明哥。
屋外又一次传来模糊的水声,有人在用走廊尽头的浴室洗澡。
必须得趁这个时间赶紧把小树送回自己的房间。
就像诸伏高明在知花宅有间卧室一样,诸伏家也有一个单独的房间属于知花裕树,就在诸伏高明房间的对面。
诸伏高明把安分下来的知花裕树最后一颗睡衣扣子扣好,顿了顿,低声道。
“小树,我们来玩个游戏。你闭上眼,在我说结束之前,能做到不睁眼不出声的话,我们就继续做。”
哇,景光学坏了,玩得好花。
知花裕树靠在他胸口亲昵地蹭了蹭,点点头。
外面的走廊亮了灯,诸伏高明拿了件衣服盖住知花裕树的脑袋,将人打横抱起。
穿过走廊,走进知花裕树的房间,香柠檬的味道更重了。
把人放在床上,诸伏高明取下盖住脑袋的衣服。
知花裕树很听话,没睁眼也没出声。
这个房间的窗帘没有拉,月光落进来,终于让诸伏高明看清了对方此刻的模样。
醉酒的红晕在雪白的皮肤上点缀出艳丽的色彩,银白色睫毛轻颤,努力控制着不睁开眼;两瓣淡色嘴唇被吮得像涂了一层糖霜,微微开合了一下,似乎是想说话,又忍住了。
好乖。
怎么会这么乖。
黑发男人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过那张漂亮的脸。
这样的错误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所以他也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看到这样的知花裕树。
他是他弟弟的男友,他是他自小就很崇拜的哥哥——这就是他们的关系。
以前如此,以后也会如此。
小树喝醉了才会走错房间,好似一辆列车短暂偏离了轨道。
但是很快就会回到正轨。
如同此刻。
诸伏高明收回手,直起身子。
与此同时,屋外的水声也停了。
第134章
九点四十分,屋门一开一合,晚归的诸伏景光回到了家中。
玄关处挂着哥哥的外套。
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没有,哥哥今天是回家了吗?
屋里没亮灯,大概是睡了。
原本答应了小树九点会回来的,结果为了帮丢东西的老奶奶找回失物耽搁了时间,不知道小树是睡在了这边,还是回了自己家。
诸伏景光在知花裕树房间门口停了一会儿,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一眼,又怕把已经睡着的人吵醒。
一旁哥哥的房间忽然传来隐约响动。
似乎是……说话声?
这么晚了哥哥在和谁说话?
那声音又消失了。
算了,可能是太累了,有点幻听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诸伏景光回房间拿上睡衣进入浴室,打算简单冲个澡。
只花了不到十分钟便洗完了。他换上睡衣,一边拿毛巾擦头发,一边拉开浴室门。
疑惑地顿住脚,“哥哥?”
他的哥哥站在卧室门口,穿着浴袍,手臂上挂着一件外套。看起来是刚从卧室里出来。
“哥哥,你还没睡?”
“口渴了,起来喝点水。”
诸伏高明转身朝厨房走去。
诸伏景光觉得有点奇怪。
起床喝水干嘛还要在手臂上挂件外套?
他跟去厨房,“高明哥,你的声音好像有点哑,是生病了吗?”
诸伏高明背对着他接水,“可能是有点吹了冷风。”
一杯水满,诸伏高明回过身看向他,凤眸一如往日冷静沉稳,“还有什么事吗,景光?”
诸伏景光看哥哥精神还算可以,不像是生了很严重的病,放下心来。
“高明哥,今晚小树是在我们家睡吗?”
诸伏高明抿了口水,嗓音平淡,“不知道,我有点累,回来洗了个澡就睡了,没听见别的声音。”
可我刚刚好像有听到你房间有说话声——诸伏景光心想,但这很可能是他的幻听,太捕风捉影的事情,没凭没据。
“哥哥没听到的话,他应该是不在吧。”
不然以小树的性格,肯定会闹腾得哥哥想不注意到都难。
诸伏高明淡淡点头,“嗯,放了假,他可能也想多陪陪外婆。”
“说起来,我们三个也好久没有一起了,高明哥,要不明天一起吃饭吧?”诸伏景光微微撑着厨房岛台,隔着一个台面的距离和哥哥对视,笑了笑,“我和小树还没有以情侣的身份和哥哥进行过正式会面呢。”
诸伏高明表情不动,继续慢条斯理地喝水,“你们都是我的弟弟,不会因为你们的关系改变而改变,景光,别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还真是哥哥会说出的话。
“只是明天一起吃顿饭也不行吗?”
“我有时间的话会参与的。”诸伏高明依然端着水杯,神色平静地说,“现在你该去休息了。”
诸伏景光耸了耸肩,忽然注意到什么。
“等等,高明哥,你这里好像有点红——”
黑发凤眸的男人做什么都一丝不苟,连浴袍都束得规规矩矩,而在那规整的浴袍领口下,靠近锁骨的皮肤隐隐约约露出些许红痕。
他下意识伸过手,想拉开看看是什么。
隔着岛台的男人后退一步,修长的手指进一步收拢浴袍领口,挡住了那点红色。
“没事,刚刚房间里有蚊子。”
毕竟是盛夏,有蚊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诸伏景光顿了下,收回手,“那我明天去超市买点蚊香回来。晚安,高明哥。”
诸伏景光没再打扰哥哥,他转身往房间走,余光瞥过那件被随意扔在椅背上的外套,心里的疑虑依然没有散尽。
哥哥到底为什么喝水还要带着件外套出来?也没有穿,只是在手臂上挂着,倒像在遮掩什么。
……
第二次做喜欢做的事情的尝试,完全失败!
知花裕树从睡梦中醒过来,看到自己衣着完好地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脑子里只有几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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