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不仅仅是替身,难不成不仅仅是玩一玩?
难不成陛下居然也动了真心吗?
难道……陛下当真是认真的?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几个大臣忍不住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透过即将闭合的门缝,他看见西瑞将下巴搁在陛下肩头,而陛下修长的手指正抚过雄虫的黑发。
那姿态不像对待替身,倒像是在触碰失而复得的珍宝。
会议室内,
西瑞把玩着阿塔兰的一缕金发,突然轻笑出声:“他们好像把我当替身了。”
阿塔兰笑了笑,看他一眼:“你从来都不是替身。”
西瑞大笑起来,他揽过君王的腰身,在对方耳边开玩笑:
“没关系的,陛下把我当替身就好,我绝对装得无比像,我的陛下喜欢什么样的,我就是什么样的。”
阿塔兰耳尖微红,却依然保持着威严的语调:“胡说。”
但他的手却悄悄握住了西瑞的手指,十指相扣的瞬间,他们都感觉到了对方掌心传来的温度。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数清彼此的睫毛,信息素早已在呼吸间完全交融,难分彼此。
“兰塔。”
一声暧昧的低语。
西瑞的手掌稳稳托住阿塔兰的后颈,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片隐藏在发下的金色虫纹——黄金鸢尾花纹,此刻正在他指尖微微发烫。
这个吻来得自然而然,像晨露滑落花瓣般顺理成章。
西瑞的唇先是轻轻碰了碰阿塔兰的唇角,如同蝴蝶试探花蕊,待感受到对方细微的颤栗后,才真正覆上那略显苍白的唇瓣。
他的舌尖描绘着君王优美的唇线,耐心地撬开紧闭的齿关,仿佛在开启一扇尘封已久的珍宝匣。
“唔……”
阿塔兰无意识的吞咽了一口,指尖抓了上去,攥紧了西瑞的衣襟,华贵的丝绸面料在他掌心皱成一团。
闭着眼睛,阿塔兰纤长的金色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
西瑞趁机加深了这个吻,将二十五年积攒的思念都融进交缠的呼吸里。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他们周身洒下斑斓的光晕。
阿塔兰后颈的虫纹上折射出细碎金光,那鸢尾花纹路仿佛被唤醒般渐渐明亮起来。
唇舌交缠间,阿塔兰原本僵硬的身躯慢慢软化,像是冰封的河流终于迎来春汛。
这个吻温柔得令人心醉,西瑞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当他终于稍稍退开时,银丝在彼此唇间牵出暧昧的弧度。
“Cerie……?”
阿塔兰缓缓睁开眼,鎏金般的瞳孔里还氤氲着未散的情动,西瑞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发烫的脸颊。
好像在问,为什么停了下来。
“我的陛下。”
西瑞低哑的嗓音里含着笑意,指尖仍流连在那片发烫的虫纹上,
“您的鸢尾花实在是太漂亮了,我怕我把持不住。”
阿塔兰眨了眨眼睛,金色的眼睛里满是水色,好像融化了的春水灌溉着黄金鸢尾,重新盛开。
“没关系,Cerie,你不用克制,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
开完早会,
可是会议室的门却一直没有打开。
凯德硬着头皮,黑着脸在门口等了三个小时。
救命,他大概猜到了里面发生什么了。
陛下啊!怎么就是挡不住那张脸的蛊惑呢!
二十五年前如此,二十五年后还是这样……天塌了……
上午的阳光极其灿烂。
凯德却觉得异常emo——
不是……就算上午都用来那啥了,午饭总得吃吧?!这都三个小时了,这都到饭点了,还不用吃饭的吗?
那个雄虫!怎么能这样缠着陛下!
他不要吃饭,陛下还要吃饭呢!
第148章
于是,
西瑞堂而皇之地占据了阿塔兰陛下王廷寝宫那张大床的半边领地。
他像只餍足的狐狸般蜷在丝绒被褥间,凯德每次进来时,都能看见这只"狐狸精"或是慵懒地倚在床头翻阅文件, 或是直接枕在陛下腿上假寐,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仿佛他才是这座宫殿的主人。
凯德:好气。
“陛下, 这是今日的下午茶...”
凯德硬着头皮上前,眼角余光却瞥见西瑞正用指尖卷着阿塔兰的一缕金色长发把玩。
阿塔兰陛下竟也纵容着, 甚至微微侧头方便他动作。
凯德又在心里暗骂。
服了,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像狐狸精的雄虫……
白天,西瑞变着花样献殷勤。他会在阿塔兰批阅奏折时恰到好处地递上温度适宜的茶,在君王揉眉心时立即站到身后按摩太阳穴。
那双能轻易拆卸枪支的手, 此刻正以惊人的灵巧, 游走在阿塔兰的肩颈处, 惹得向来克制的陛下都发出舒适的叹息。
到了夜晚, 狐狸精更是变本加厉。
凯德曾不小心撞见西瑞单膝跪在浴池边,捧着阿塔兰陛下的脚踝仔细修剪指甲的场景。
氤氲水汽中, 雄虫垂落的睫毛在脸颊投下阴影, 神情专注得仿佛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而尊贵的陛下竟允许他这么做——这个认知让凯德险些捏碎手中的银托盘,上面的饮料和甜点都差点撒了。
是,s级雄虫是尊贵无比, 但是那可是阿塔兰陛下啊!那可是帝国的黄金鸢尾啊!
这个雄虫还一幅薄情花心相, 实在是看起来就不安全。
反正,在凯德心里, 这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一只可恶的雄虫能配得上他们陛下!
而现在, 他们的阿塔兰陛下,却被这样一只像狐狸精一样的雄虫捷足先登。
实在是气炸他了!!!
但是,后来凯德就不敢吭声了, 虽然他本来就没吭过声——
靶场那次。
当西瑞随手拿起陛下的配枪,连续十发子弹全部命中靶心时,凯德看着电子屏上跳出的"SSS"评级,脸色精彩得像是打翻了调色盘。
那只狐狸精,居然能在500码外精准击落那么小一个移动靶的核心!
——这是什么水平?
鹰眼神枪手的水平啊。
服了,服了,这下是真服了。
这个喷不了,这是真高手。
“凯德似乎很惊讶?”
西瑞当时还故意凑过来,身上沾着硝烟味的作战服都没换下,“要不下次我们比试...”
“阁下说笑了!”
凯德立马恭恭敬敬倒退三步,从此看西瑞的眼神彻底变了——这哪是什么狐狸精,分明是披着美人皮的凶兽!
偏偏陛下还纵容这头凶兽整天在自己身边打转,甚至允许他睡在身边,日夜不离。
并且夜里,阿塔兰陛下是不允许任何守卫在君王的寝殿五十米之内的。
——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染着宫殿的穹顶。
月光透过彩绘玻璃窗斜斜地洒进来,在雪白地毯上投下斑驳的漂亮的光影。
西瑞发现了,阿塔兰好像特别喜欢这种长毛地毯,休息室里面有,君王的寝殿里面也有。
虽然总会弄脏。
寝殿内。
四柱床垂落着浅金色天鹅绒帷幔,床柱上缠绕的银线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靠窗的矮几上放着一个剥了一半的橘子,橘皮被灵巧地旋成螺旋状垂落。
几滴粘稠的汁水溅在橡木桌面上,在烛光映照下如同细小的琥珀。
“陛下还不休息?”
黑发雄虫倚在窗边回头,嘴里含着橘瓣,声音带着点含糊的笑意。
案几后的阿塔兰抬头,金色睫毛抬起,羽毛笔尖的墨水在羊皮纸上洇开一小片深蓝。
君王金色的长发垂落在绣着金线的睡袍上。
西瑞赤脚走过来时,顺手将最后一瓣橘子递到阿塔兰唇边。
“兰塔,尝一下,超甜的。”
君王就着他的手咬住橘瓣,唇齿不经意擦过指尖,惹得西瑞低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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