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觉得我是无关紧要的人,所以怕连累我,还是因为真的担心我?”
“是……是真的担心你。”
而alpha脸色和缓一些,视线从他脸上移到下面,目光更加沉黏滚烫,带着一丝怒意。
这种奇怪的样子被alpha凝视着,温砚颤抖地恳求,“别看。”
下颌被扣住,alpha道:“怎么,想给严励丰看?”
温砚摇头。
“张嘴。”蔺川鹜目光沉涩。
“等回去……回去好吗?”
下颌被猛地扣紧,“不好。”
“张大。”alpha滚了滚喉结。
没办法呼吸了……
温砚双眼涣散,明明该挣扎的,却为了让他消气而顺从。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砚眸色慢慢清明,就见alpha神情诡异地盯着他,后背迅速涌起一股寒气……
alpha捏住他的脸,把他的脸往右边一转,正对着镜子。
家里的卧室也有,这里也有。
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脸上戴着奇怪的东西,穿着这样的衣服……
空气越来越热,汗珠和泪水从额头滚落,滑入脖颈,还没来得及蒸发,就被猩红色,长度惊人,宛如蛇信子一的舌卷走。
“川鹜……”
蔺川鹜一言不发地睥睨他……就要……房门却被人急促地敲响……
“蔺总。”
“滚。”蔺川鹜眉间一股戾气。
“是,是温先生弟弟的事情有了新线索。”邱天颤颤巍巍继续。
蔺川鹜根本不理会。
温砚却猛地抓住蔺川鹜的手臂,琥珀色的眼眸蒙一层水雾,恳求地看着他。
“先让我知道线索好吗?”
蔺川鹜呼吸微沉,一动不动。
“然后,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温砚眼睫颤动。
蔺川鹜还是不动。
温砚忍着难堪,“生孩子,生孩子也可以……”
蔺川鹜喉结动了一下。
半个小时后,温砚脱被蔺川鹜换上了一身尺码刚好的西装。
出来后,蔺川鹜睨了邱天一眼。
“回去自己领罚。”
*
“你是说,蔺川鹜的妻子正在调查温时钏的死因?”
严励丰问道。
“是的。”林卫道。
“怀疑是我杀的?”严励丰冷笑一声。
“是的。”
“主要当时这件事被瞒下来了,难免让人联想翩翩,不过我会和他们解释的,这件事和您没关系,是他自己自杀的,您只不过是骂了他几句而已。”
“他们是什么人,用的着他们解释吗?”
严励丰怒道。
“温砚可能没什么,但是蔺川鹜,这个人不好惹,而且,看样子他又很在乎自己的妻子,如果不解释清楚,恐怕不会轻易罢休,反正他是自己自杀的,和我们没关系。”
严励丰闭了闭眼。
“那我这就去找他们。”
*
咖啡厅里。
胖胖的beta谄媚地冲温砚笑笑。
“蔺夫人,您好,我是严励丰的助理林卫。”
怪不得自己会被领到蔺川鹜住的地方,原来他和蔺川鹜认识……
戴面具那次估计也认出来了,没揭穿他,就是等他落入圈套,温砚顿时为自己的鲁钝而脸热。
“说吧。”蔺川鹜握住温砚的手,温砚想挣扎,他便握得更紧,五个指头强硬地插入他的指缝里,和他完全交握住。
温砚没办法,只好让他握着。
“您们夫妻感情真好。”林卫笑眯眯道。
“送去严先生的房间里没有一个叫温时钏的,但是我记得,之前有一个船员不小心撞到了严先生。”
“那天严先生身体不舒服,工作上也不顺心,所以心情很不好,在宴会厅喝酒的时候,两个船员不小心碰到了严先生。”
“其实那个船员也不是故意的,要是搁以前,和严先生道过谦就好了,但是偏偏那天,严先生在气头上,把那个船员和他的同伴叫到房间里……辱骂了很久。”
“我记得当时他有个同伴,叫他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那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温砚问。
“如果有照片给我看看的话,也许能认出来。”
温砚立即打开自己的手机,找出温时钏的照片,给林卫看。
林卫看了一眼后,忽然朝蔺川鹜看去。
蔺川鹜的视线也正落在那张照片上。
身后的邱毅和邱天眼神都变得古怪起来。
温砚并没有察觉,只是问,“是他吗?”
“是他。他确实是严先生骂过的船员。”林卫道。
“不过,船上的死的人应该不是他。”
“不是?”
“我们要下船的那一天,说船上少了一个人,然后调查监控,看见是一个船员在前一天夜里跳海了,他是和你弟弟一起被严励丰辱骂过的船员。”
“船上死的人不是他?”温砚似乎是不敢相信,重复着又问了一遍。
“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看一下监控,监控里跳海的那个船员,确实不是照片上的,所以应该不是你弟弟。”
”
“也就是说他还活着。”温砚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能不能让我看看当时下船的监控。”
没多久,温砚便站在了监控室里。
一遍一遍看着监控视频,看到一个熟悉的外套时,温砚喊了停。
画面立即暂停,温砚认认真真地看着。
高大的alpha戴着帽子,拎着行李,跟着船员下了船,身上穿得是他给温时钏的外套和裤子。
原来他下了船……
没有死在船上……
温砚脊背颤抖起来……
原来还活着,温砚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像是被确诊得了癌症,可被告知是误诊,虚惊一场的庆幸感,他双腿发软,几乎要坐不住了,蔺川鹜扶着他让他坐下。
“当年我们吵了一架后,他就走了,然后再也没回来过,整整过去两年,他的家人以为他死了,我也以为他死了,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那次我去青市,就是为了拿温时钏的遗物,没想过他还活着……”
“可是,为什么呢?整整两年不愿意回来看我们一眼?”
“年轻人,自尊心强,慢慢想通就好了。”蔺川鹜安慰他,“只要人活着。”
温砚点点头。
“只要,活着就好了。”
说完,闭上眼睛,眼泪流下来。
蔺川鹜心口微涩,用力把他抱在怀里。
“你弟弟还活着,应该高兴,哭什么。”
“既然死的人不是温时钏,你们和蔺万孚为什么遮遮掩掩?”蔺川鹜又道。
“我们隐瞒这件事是因为,对方是被严先生骂完才自杀,严先生的身份特殊,如果传出去,可能会影响他的仕途……”林卫道:“当时很多船员都在传,他被严先生骂完,情绪开始不对劲……”
林卫和邱毅两兄弟悄悄地离开。
监控室里只剩下温砚和蔺川鹜。
温砚眼睛哭得有点红,蔺川鹜还没见过温砚哭的样子,喉咙发干。
“如果我失踪了,你会这样伤心,会不顾危险找我整整两年吗?”蔺川鹜问。
温砚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
“说。”
“……当然会。”
“那你以什么名义找我。”
“……妻子。”
蔺川鹜受用极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成为寡妇的。”
温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如果你弟弟回来了,那你会不会只顾你弟弟,而不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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