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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川鹜睡了。
温砚盯着手机，他在网上学那些出轨的丈夫把手机设置了手机分身。
一个模式是专门给蔺川鹜看的，另一个模式只和蔺万孚聊天。
多亏蔺川鹜和他去的及时，蔺万孚没从陈巷嘴里问出什么，蔺万孚暂时没有怀疑他。
他还能从蔺万孚嘴里套一些信息。
蔺万孚昨天便给他发过短信。
-你丈夫他应该没发现我们吧？
-没有。
蔺万孚很快便回复。
-两天之后海天一号的聚会你要不要一起来，我们好久没见了。
温砚看了看蔺川鹜一眼。
-我……不去了。
短暂的相处这一段时间，温砚非常深刻地了解蔺川鹜的性格，如果真的被他发现自己偷偷去轮船上，那后果……温砚不敢想下去。
温砚这次找他聊天，主要是想打听严励丰的事情。
蔺川鹜不肯告诉他，可能是不想让他知道得太多，毕竟严励丰不是普通人。
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可如果对方真的和小钏的失踪有关，他怎么能无动于衷。
-严励丰？你问他干什么？
如果是邱毅说的那样，轮渡公司实际控股公司是严励丰，海天一号其实也是严励丰的资产，那蔺万孚和蔺无忧很有可能私底下是为严励丰办事的，不告诉他倒也正常。
但没想到蔺万孚又发来一条短信。
-他和我家有点合作，这次海天一号的聚会他也会去。
“想要从NPC身上获取线索，那需要玩家找到NPC的弱点。”
豆豆熊公司会议室里，温砚带着他手底下几个员工一起开会。
“假如这个NPC喜欢钱，那我们就通过让玩家多获取金币来贿赂对方。”
“对方喜欢美色，那我们就让玩家通过装扮成NPC喜欢的样子来获取他的好感度。”
“基于以上的基础上，我们再给这个NPC增加一点深度，让这个NPC表面上爱钱又爱色，骨子里是一个缺爱，缺乏安全感的NPC。”
温砚认真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意见，等他们讲完，他才道：“先给NPC设立一个浅显的弱点，喜欢钱喜欢色喜欢权利，再给NPC设置一个深层的弱点，就像刚才常静的说的，这个NPC骨子里缺爱缺乏安全感。”
“我考虑的是，如果我们把这个NPC设置成藏起弟弟的主谋，那可以给他设计一条主线，比如他也有一个弟弟，但他弟弟死了，所以想把玩家的弟弟当成自己的弟弟，或者是出于嫉妒，直接把玩家的弟弟杀掉了。”
“当然不一定非要是弟弟，有可能是爱人，或者兄弟，但需要能够让玩家的弟弟刺激到这个NPC。”
温砚看了眼时间，“大家先去吃饭吧，下午我们继续谈论一下。”
严肃的气氛瞬间消散，有伸懒腰的，有打游戏的，温砚合上电脑，正准备出会议室，常静和刘仁凑过来。
“老大，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两人抱着手臂，一副审讯的样子。
温砚眨眼，“没有瞒你们事情。”
“那你手上是什么？”常静恨不得跳起来。
“五个指头，哪个指头都不戴，偏偏戴在无名指上。”刘仁幽幽道：“您可别告诉我，你只是为了装饰。”
一向在工作场合保持冷静的青年不自在起来。
“这个……”也没什么好瞒着他们的，温砚轻声，“我结婚了。”
常静看着刘仁一拍桌子，“看吧，我早就猜到了老大结婚了，给我钱。”
刘仁极度不情愿地拿出两百块钱。
拿完钱，常静生气道：“老大，我们对你够衷心吧，什么都听你的，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告诉我们。”
“是啊是啊。”
“抱歉……”温砚垂眼。
“那是omega还是beta？”
“是alpha。”
常静和刘仁不约而同地瞪圆了眼睛。
“老大，你千万别告诉我是蔺氏集团的蔺，蔺川鹜。”
不知道她是怎么猜出来的，温砚用手遮挡一下眼睛，没再否认，“是他。”
“我去！”刘仁简直震惊，“你怎么猜出来的。”
“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和刘峰一起吃饭，那次蔺川鹜不是也去了吗？当时我就看出他们两个不对劲，果真！”
“好了，别说了，快去吃饭吧。”温砚无奈地打断他们。
下午开完会，温砚在顾亦办公室门口徘徊，顾亦正好出来，好奇地问，“有什么事？”
温砚摇摇头，“没事。”
然后又回到工位上。
其实他打算找顾亦请假。
后天海天一号上的聚会，他……想去。
第25章
“哥哥，妈妈为什么不喜欢我？”十岁的温时钏吸着鼻子，眼睛含着泪水。
温砚将他抱在怀里，“可是你爸爸和我妈妈都喜欢你呀。”
“那你呢？哥哥你喜欢我吗？”
“我当然也喜欢小钏。”温砚摸了摸他的脑袋。
接着是灵堂里，温砚麻木地看着妈妈的黑白遗照。
温时钏跪在他旁边，“哥哥，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然后他们长大了。
“哥哥，生日快乐，这是我偷偷攒钱给你买的礼物。”一片柔光里，十八岁的温时钏捧着蛋糕，眼睛明亮地看着他。
“哥，蛋糕好吃吗？”
温砚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好吃。”
温馨的画面碎掉，成了灰色调。
温时钏执拗地握住他的手，眼睛红通通的，“我才不想叫你哥哥，我喜欢你，想和上床，想和结婚！”
“如果你还叫我哥哥，那我就当这些话你没说过，如果你非要这样，那我……”温砚颤抖道：“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门嘭地一声关上，温砚待在原地，真的没有再见过他了。
温砚睁开眼睛，看见小钏就躺在他身边，他伸手摸他的脸，“小钏……”
“哥，救我。”
温时钏的脸从海水里浮出来，苍白发青。
温砚猛地惊醒过来。
心脏酸涩的厉害，似乎是一根刺狠狠扎了进去，再没有拨出来的可能，就让他这样硌着，痛着。
就在温砚剧烈颤抖时，被人用力地抱在怀里，宽厚的，温暖的怀抱。
“我在这里。”耳边响起低沉安抚的声音，整个人身体都被勒在两臂之间，让他在喘不过气的同时，也感受到一股强有力的热意。
过了一会儿，蔺川鹜松开他一点，盯着他的脸，“哭了。”
温砚这才感觉到脸颊凉凉的，一时难堪起来，蔺川鹜帮他擦掉。
审视着盯他。
“你刚才摸我的脸，是在叫我，还是在叫温时钏。”
*
第二天快下班时，温砚坐在工位上思考。
他其实已经不打算去海天一号的聚会了，可是他没想到严励丰也会去……
不免开始动摇。
温时钏是他的弟弟，自己弟弟失踪的事情，还是需要他亲自去查……
严励丰同样位高权重，到时候出事了，也只是自己一个人有危险。
可蔺川鹜身后还有蔺氏集团的，如果真的和一位高官有冲突，那整个蔺氏集团说不定都会被连累……
而且，昨天是温砚这两年来，第一次梦见温时钏……
他还是要去，他要亲自查清楚弟弟的死因。
温砚摩挲一下戒指，然后起身，向顾亦请了三天假。
蔺川鹜放下刀叉，擦了擦手，“出差？”
温砚尽量平静道：“……要去外地见一个客户。”
“几天。”
“三天。”
“和谁一起去。”
“同事。”
蔺川鹜靠在椅背上，凝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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