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腌上,得快出冬的时候才能吃。
腌好的坛子肉肥而不腻,软糯可口,随便炒一下就很好吃。
秋言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快速关上柜门,只要看不见就不会想了。
弄坛香肉花了不少时间,晒场里估计已经堆了不少稻谷了,秋言喊了两声秋栗子,“我要下山了,你下不下去?”
“马上就来~”
小崽崽的声音从二楼飘下来,不一会儿,秋栗子就叼着那个大竹编球出现在秋言视野里,他在秋言面前刹住脚,吐掉球球,欢快道:“带下去和大家一起玩!”
秋言弯腰,一手崽崽一手球,“小的不行吗?怎么非要拿这个大的?”
这个竹编球是装了好些废旧小球的那个,格外大一些,秋栗子平日里在家,都是咬着上面的藤结甩着玩的,嫌弃叼起来甩太挡视线。
秋栗子挂在阿爹手上,奶声奶气地解释:“小的太小啦,年纪大的哥哥根本玩不到。”
秋言想了下,“那你们这几个小的不会不方便吗?”
“为什么会不方便?”秋栗子疑惑地歪了下脑袋,也不需要阿爹解惑,就自顾自地道:“我们的力气都很大,也可以将球球顶很远。”
原来是顶着玩啊。
秋言想起足球的玩法,也不知道这群小崽崽用脑袋能不能这么玩。
在兽世生活久了,秋言也染上了有话直说的习惯,想到足球,就干脆跟秋栗子说起了这个游戏,直把小崽崽逗得两眼直冒精光。
最后直接请求道:“阿爹你教我们玩好不好啊?”
秋言想了下,“阿爹先去晒场忙一下,等忙完了再去找你们,行不行?”
“好!”秋栗子连忙答应,生怕他阿爹后悔了,在山脚被放下来的时候,还对秋言道:“阿爹你忙完了要快点过来哦,只要你喊一声,我立即就会回来了。”
“好,放心吧,一定会去找你。”
秋言声音柔缓,弯腰摸摸幼崽的脑袋,看着秋栗子跑远之后,转身朝着晒场的方向走去。
晒场内确实已经堆了不少稻谷,秋言整理了下晒架上的东西,从旁边的储藏屋里取出笸箩放在晒架上,然后将稻谷铺在笸箩内。
新的稻谷不少,秋言整理了下之前晒在晒架上的,才将其全部晒好。弄完这些,秋言在林子里转了一圈,找了些藤蔓出来,将其编织成大网。
黎背着箩筐回来,变成人形,将背上的箩筐放下,“秋。”
秋言抬头,“回来了。”
他打开旁边的树干桶,舀了一碗果酱水出来,端着送到黎面前,“解解渴,今天跟你一起采集的兽人多吗?”
果酱水是提前冲好送下来的。
黎喝着水,伸手碰了下他的脸颊,“还是之前那些,不怎么多。”
“还是注意安全。”秋言说着,注意到他的视线在自己脸上,抬手碰了碰脸,奇怪道:“我脸有什么问题吗?”
黎摇摇头,“有点红。”
“可能是刚刚晒得太阳有点久吧。”秋言没放在心上,拉着黎去阴影处休息。
黎注意到地上的藤蔓网,随口问了一句:“这网是做什么的?”
“栗子要带大球跟伙伴们玩,我就想着教他们踢足球,这是工具之一。”
黎:“……有你可真是他们的福气。”
他小时候哪有这么多能玩的。
秋言看黎一脸郁闷,捧着他的脸用力亲了口,“等忙完了,我们找几个朋友,也凑一起踢足球玩。”
闻言,黎眼睛一亮,伸手抱住秋言,让人坐在自己的腿上,“那一定是我们赢。”
“哈哈,好。”
·
黎还得出去收割水稻,时间不多,休息了会儿就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秋言将他新带回来的水稻找地方晒上,编好藤蔓网,出去找秋栗子了。
小崽子心里就惦记着这件事呢,一听见阿爹的声音,立即跟伙伴们浩浩荡荡地跑了过来。
大大小小的幼崽凑在一起,圆溜溜的眼睛带着期待的光齐齐看来,简直要将人的心萌化。
秋言招呼他们往空旷的地方走去。
祭台前面的空地被成年兽人占领着,用来晒菜熏肉,秋言就在河边给他们搭了两个足球网,“来,大家乖乖坐好,我先给你们讲游戏规则,然后再带你们玩两回,好不好?”
“好!”
一群小朋友齐声答应,弄出的动静还挺大的,另一边的兽人不由往这边看了眼。要不是手上的事情多,甚至想凑过来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秋言等小崽崽们乖乖蹲好后,开始说足球的游戏规则。
稍微大一些的亚成年都去帮忙了,在这里最大的也才十岁刚出头,一个个保持着兽形,小脑袋随着秋言的话左右晃动,眼睛越来越亮,有耐不住性子的,甚至忍不住原地蹦跶,然后被小伙伴按住。
秋言嘴角上翘,说完游戏规则,拍了拍手,吸引所有小崽崽的注意,“那现在开始,我们分队,我带着你们玩一次,好不好?”
“好呀好呀!”
待不住的小幼崽立即蹦了起来,朝着秋言身边围拢过来。
秋言数了数人头,很好,是双数。
两支足球队,大崽崽带小崽崽,大的不够,那就兽形更厉害的替上,尽可能地将战力均匀分配。
确定好之后,秋言伸手捏着两个领队的小爪爪,半蹲着身体提问:“那么,我先跟哪支队伍一起呢?”
闻言,立即有小崽崽扑腾起来,“秋言哥哥,跟我们一起,栗子在我们这里呀!先带我们玩!”
秋栗子也不拖后腿,跑过来,吧嗒一下就趴在了秋言的脚背上,仰着脑袋泪眼汪汪,“阿爹——”
他这么一弄,另一支队伍想要争取的小崽崽们面面相觑,只能悲伤地意识到现实——秋言哥哥只有一个崽崽,还不在他们队伍里。
秋言好笑地抱起崽崽亲了一口,给自家小朋友争面子,“那就先在咱们这边的队伍里吧。”
“好耶!”
欢呼声顿时响起。
秋栗子在秋言脖子上使劲蹭蹭,声音也黏黏糊糊的,“阿爹最好啦,栗子最最最爱阿爹了。”
秋言亲亲他,小声道:“这话可不能让你阿父听见。”
秋栗子学着他放轻声音:“我知道,阿父是个醋坛子。”
不管是秋言还是秋栗子,他都要醋一醋。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觉得好玩,但那不重要,栗子是只记得阿父爱吃醋的。
等他老了,给他吃多多的醋。
嘿嘿!
眼看着小家伙自己说着说着就乐了起来,秋言笑着蹭了蹭他,放下幼崽,带着这群崽子们开始玩踢球。
至于用的球,当然是栗子带下来的那个了。
运动对兽人而言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哪怕是小幼崽,也能轻易地掌握其中的关窍,秋言两边都带着玩了一回,他们就熟悉窍门了。
秋言退出队伍,在旁边看着他们玩闹。
“秋。”
猞芮轻手轻脚地出现在秋言身边,秋言侧头看见他,神色惊喜。猞芮见状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秋言进了林子里。
秋言奇怪:“猞芮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看着小伙伴,猞芮重重地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你们出发后,宝宝就天天嚷着要找栗子,闹得乐乐也要找猫知,这俩就凑一起嚎。”
“现在都回来了,应该没事了吧?”
听到这话,猞芮面色一苦,“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
他拉着秋言往更深处走,边走边吐槽:“这几个小的都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本来嘛,不在就不玩,回来了就一起玩呗。结果宝宝发现栗子现在跟猫知关系更好,又不开心了。烦得很。”
闻言,秋言哈哈笑起来。
猞芮幽怨地看他。
秋言努力忍住笑意,拍了拍猞芮的肩膀,安慰道:“没事,过几天就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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