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晒好稻谷后,晃悠到了附近的种植地里,摘了些红薯藤尖尖,然后才上山。
“这是什么?”黎注意到秋言手里的东西,疑惑地问了一句。
“红薯藤尖尖,一会儿炒来吃,味道还不错的。”
“哦。”黎点点头,说道:“菜我都备好了,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没?”
秋言进入厨房,看了眼橱柜上的菜,“这些就够了,黎你把这些红薯藤尖洗了,我准备做饭。”
“好。”
黎拿出一个盆,端着红薯藤走了出去,秋言看着桌上的菜,大概琢磨了一下,就确定了今天晚餐要吃些什么了。
大火烧油,将切碎的鸡杂倒进去,快速翻炒着,等到熟透之后,往里放入一大把辣椒,翻炒到呛人的香味被压下些许后,往里放入酱油、食盐调味,最后将葱段放进去炒软盛出。
香味四溢的爆炒鸡杂做好。
秋言又做了小炒肉和葱花煎蛋,黎将洗干净的红薯藤放在橱柜上面,问道:“还准备做个什么菜?”
桌上还有一大碗肉没有动。
秋言:“你来得正好,再去洗一点蔬菜和番茄,我弄个番茄滑肉煲。”
“哦,好的。”
黎连忙去洗菜,秋言把煎好的葱花蛋盛出来放在一边,翻出红薯淀粉,将桌上的肉片腌制了,又切了点姜末放在旁边。
秋栗子在角落里歪了歪脑袋,哒哒哒地跑出去找听得懂崽崽话的阿父,‘阿父阿父,还不可以吃饭吗?’
黎正在洗菜,闻言道:“还要弄两个菜,栗子饿了?”
秋栗子甩甩尾巴,‘没有哇。’
他想着马上就能吃到好吃的,忍不住欢快地蹦了两下,‘想吃阿爹做的饭饭!’
黎失笑。
他揉揉栗子脑袋,说道:“那就再等等,秋做的番茄滑肉煲可香了,而且不辣,栗子会很喜欢的。”
‘好哦~’
秋言根本不知道栗子刚刚在厨房里守着。
他把肉腌制好了后,洗干净锅,把红薯藤尖给炒了。
黎将洗好的西红柿和青菜都切好,站在旁边,等红薯藤尖炒熟,抬起手接过秋言递过来的菜碗,顺手将装着肉的碗放到了灶台空处,方便秋言拿取。
锅中烧开水,将肉片一片片放入水中,煮到肉片变色后捞出。
水顺着出水口竹管流到森林里,洗干净的锅烧干水分,放入食用油,将葱姜末放进去炒香,然后放入番茄。
番茄炒出汁水,放入调味翻炒两下,加水煮沸后再放入青菜煮上一会儿,最后放入提前弄熟的肉片。
“好了,端菜上桌吧。”
秋言说着,放下手里的锅铲,伸手把蒸饭木桶从锅里搬了出来。
黎端上菜跟着出去。
秋栗子看看灶台上还在咕嘟咕嘟冒泡泡的食物,再看看已经出去的阿爹阿父,乐颠颠地甩着尾巴跟着跑了出去。
秋言感觉脚腕处痒痒的,一低头看见秋栗子正围着自己的脚转圈,顺手把他捞起来放到了桌上,“栗子再等等,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秋栗子坐得规矩,仰着小脑袋,脆生生地“昂”了一声。
碗筷在桌上摆好,最后一锅番茄滑肉煲也被端了出来,秋言将其放在饭菜中间,拿着秋栗子的小碗,给他舀了半碗番茄滑肉煲。
“先尝尝看,喜欢再给你舀。”
秋栗子开心甩尾巴,‘阿爹做的都好吃,肯定喜欢哒!’
黎:“……”
他若无其事地盛着饭,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一家三口吃了饭,秋言和黎收拾完家里,提着水进浴室洗了澡后,在天边弥漫上晚霞的时候,躺在了露台上,睡意在聊天中逐渐加深,直到声音消弭。
风吹过,带走树梢几片树叶。
月光代替晚霞出现在天空,睡醒的秋栗子从阿爹阿父中间拔出小脑袋,打着大大的哈欠,慢吞吞挪了出去。
崽崽在角落里当了会儿趴趴豹,清醒了些,跑到楼梯边,一阶三挪地下楼。
黑豹睁开眼睛。
他变成人形,小心地将靠着自己的秋言放平,然后大步走到楼梯边,三两步追到了秋栗子,伸手捞起崽子往楼下走的同时,压低声音问道:“干什么去?”
秋栗子晃了晃尾巴,‘尿尿,喝水。’
黎脚步不停,将他放下后,又问了句:“要不要吃点东西?”
秋栗子立即:‘要!’
黎进了厨房,翻看了下,剁了一点肉末和蔬菜末,加入凉开水和调味后,放在锅里蒸着。
秋栗子在树下尿完尿,又跑到水缸边喝流淌出来的水。
不渴了,这才往厨房里跑。
父子俩的动静很轻,等到秋栗子吃饱饭,两人回到楼上时,秋言还熟睡着,根本没发现他们的离开。
黎变成兽形,半圈着秋言躺下,秋栗子踩着他,窝在了秋言怀里。
-
黎找到的那片糯米稻数量不少,带着十好几个兽人忙活了三天,也才采集了五分之一。因为秋言说糯米不能当主食,跟着采集的兽人越来越少,黎也在第三天中午脱离了采集队伍。
在他忙碌的这几天内,秋言分批次把芝麻给收拾了,干燥的芝麻秆堆在一起,准备暴雨期时用来引火,取出来的芝麻被秋言倒进盆里,反复淘洗。
黎在山下晒场把稻谷晒了,回来看见秋言在洗芝麻,走过来看了会儿,问道:“这个要淘洗几次?”
秋言琢磨了下,道:“没个定数,洗干净为止。”
芝麻是连着芝麻秆一起晒的,里面混了不少泥沙,甚至有小虫子,而且取芝麻的时候,还混了不少干枯茎叶进去,难以清洗干净。
黎闻言蹲下来,抓着秋言的手看了遍,果然被泡白了。
他干脆拉着人起身,“这里我来弄,你歇着。”
秋言心头一暖,没让人接着干活,“你也别着急,都休息会儿,等下弄饭吃。”
不说还好,这一提,黎就感觉有些饿,“我进去找点吃的,马上出来。”
秋言看着他进入厨房,往树荫下的秋千走去,才坐着没一会儿,秋栗子从屋里跑了出来,小爪垫砸在石板地面上哒哒作响,路过秋言身边还嗷嗷了两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打招呼。
秋言手抵在秋千椅的扶手上撑住下巴,看小崽子钻进厨房里,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黎跟他的交谈声。
黎一手崽子一手饼干糖果地出来,找到秋言后,大步走到他面前。
秋言伸手,从他手里接过秋栗子,又往旁边挪了挪,黎在他身边坐下,打开罐子,先送了个饼干到他嘴边。
秋言咬住,含糊道:“我不饿,你吃你的。”
“哦,好。”
黎自己吃了块,见秋栗子眼巴巴的,又往他嘴里塞了块。
将饼干罐子盖好放在一边,黎道:“你把手套摘下来,上面还有水呢,泡着手不舒服。”
说着,黎从秋言手里,把秋栗子抱了回来。
秋栗子低下头,舔了舔被秋言打湿的肚肚毛,像是在无声催促秋言脱手套一般。
秋言笑弯了眼睛,没再说什么,把手上轻薄的纱制手套给脱了。
纱能够留存的水不多,但是手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这会儿脱下手套,忽然就有种手能呼吸了的感觉。秋言把手套放到一边,摸了摸被泡白的指尖。
黎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一下,说道:“之后我来洗芝麻吧,你别弄这些了。”
秋言好笑:“说得跟你不会被泡白手似的。”
黎闻言道:“至少没那么容易泡成这样。”
秋言:“……”
他怀疑自己又被笑话身体脆皮了。
秋言抬起手,捏住黎的鼻子晃了两下,轻哼道:“你这么说,小心我奴役你。”
黎眨眨眼睛,凑近,亲了亲他,“那你就奴役吧。”
秋言的脸颊顿时就红了。
眼神乱飘的时候,注意到好奇观察的栗子,下意识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别什么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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