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捏住他的勾尾,雪莱老实地停下动作。
“睡会儿,我累了,不行了。”亚当斯呼出一口气,突然便察觉到一丝困意,他轻轻在他眉心安抚地吻了吻,又顺了顺他的背,在他颈侧咬了咬,注入更多的信息素。
雪莱轻嗯一声,动作顺从的躺了下去。
亚当斯揽着他的腰睡着了。
雪莱毫无睡意,眼睛机械地睁着,时而清醒挣扎,时而痴迷水润,两虫的勾尾紧紧缠在一起,仿佛原本就是一体的般,雪莱手臂肌肉紧绷着,那无序的情期根本容不得他半点休息。
他难耐地咬唇,四肢又开始发痛,信息素会刺激大脑造成难受的错觉,但如果长时间没有得到信息素,的确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雪莱并没有打扰熟睡的雄虫,害怕雄虫讨厌他。
...
亚当斯睡得死,梦里都在让雌虫踹崽。
所以当他被光脑声音吵醒,黑暗中手腕上透射出的蓝光照亮了雌虫冷白的躯体,他一时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直到雌虫察觉到他的清醒,俯身低头来吻他,舌尖那股刺激的信息素让他大脑飞快清醒,下意识地回应着,很快地投入,但光脑还在坚持不懈地震动闪烁,发出滴滴的刺耳声音。
亚当斯视线下瞥,只看见一个科尔尼的名字,所有动作都停了停,凌晨怎么还有雄虫会打扰一只已经婚配的雌虫呢?
亚当斯狠狠咬了一口雪莱的舌尖,雪莱吃痛却并不离开他的唇舌,依旧压着雄虫吻,雌虫力气恢复,那主动权似乎回到他的手上,甚至不需要雄虫的回应,他也能玩的开心,吃得饱饱。
“......”亚当斯扯着他的头发,将虫扯开,手抓着他的手腕,换了个姿势,接通了通讯。
科尔尼都要放弃了,没想到最后一秒接通了,只有一些模糊的奇怪声音,他叫了一声:“雪莱上将?”
亚当斯听见了他的声音,雪莱也听见了,因为他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他咬着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手臂撑着,光脑亮着。
亚当斯从身后抱住他,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道:“叫出声来。”
“抱歉这么打扰,但听说您已经两日没有消息,我很担心。”科尔尼客气的说道。
雪莱摇着脑袋,不愿意。
亚当斯又生气了,抬手轻轻扇了他一巴掌,语气冷漠:“你想要他过来标记你吗?”
他作势要起身,似乎很失望:“你让他来吧,我等级太低,满足不了你。”
雪莱抬手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走,不想叫,但又不想让雄虫伤心,天虫交战,两方纠结。
科尔尼也像是发现了一点异常,语气焦急:“上将大人,你是遇见了什么危险吗?我马上联系军部,定位您的光脑,我......”
亚当斯倏地嗤笑一声,声音不大不小:“科尔尼教授,他好得很。”
科尔尼在光脑那头一静,脸色变得冷淡起来,还未说话,便听见他的学生笑出声,像是在嘲笑他的卑劣,“教授,大晚上的骚扰已婚雌君不太好吧?”
亚当斯故意喘出声来,声音低哑性感,“我的雌君情期到了,我正在标记他,可能不久之后,他就会怀上我的虫崽了......”
科尔尼听着他故意且幼稚地挑衅,但不得不承认这些话让他心情不太美妙了,他看上的雌虫,居然被那只低等的雄虫睡了,想想便觉得不爽。
“亚当斯?”科尔尼故作疑惑,又恍然大悟般:“忘记了你是上将的雄虫,但你们等级相差这么大,很难孕育出虫崽吧?”
“这个就不劳教授操心了。”亚当斯挂了光脑的通讯,视线对上雪莱清醒的目光,越发烦躁了。
他抬手又扇了他一巴掌,“你也觉得我不行?”
雪莱唇角勾起很小幅度的笑容,仿佛冷漠又像是讽刺,脸上的疼微不足道,“你只是C等。”
“就算你恨得发疯,也改变不了只是C等的事实。”他冷静又清醒,又在片刻恢复了理智。
亚当斯冷着脸,将尾巴也残忍地镶嵌入他勾尾的连接处,雪莱便说不出话来,全身的力气都在控制自己的颤栗,亚当斯看见他白了脸,才很轻地笑了笑:“没关系,能看见你在我身下死去活来,我也满足了。”
“雪莱上将......”
雪莱反应更加剧烈。
亚当斯抓起他的头发,吻了吻他的唇:“上将大人.......”
...
六十个小时,七十二小时,八十四小时......整整一个星期过去,罗伊都要耐不住性子,若不是巡逻检测的雌虫确定并无异样,他都要怀疑,两虫是不是死在里面了。
他也在雪莱身体内嵌入了一块临时芯片,察觉到他身体内的信息素水平正在稳步下降,身体也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
他没想到那只雄虫真的能标记雪莱,完全承受他的信息素。
罗伊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下了一点,不用时刻担心雪莱提前出现虫僵状态,毕竟雪莱可是现在他们伦纳德家族最位高权重的虫。
而让他放心的雪莱,此刻正在和他的雄虫互殴。
亚当斯睁开双眼,第一次不是在雪莱的叫醒服务中,身边空无一虫,空气中浓郁的信息素也渐渐散去,他猝然惊醒,猜测一个大概,那被情欲笼罩的脑子清醒了。
蓦然生出一点害怕来,他咽了咽口水,毕竟这一周,他做得过分的事情可不止一点啊。
亚当斯在房间里扫视一眼,并未瞧见雪莱,他起身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洗澡,他身上都是雪莱的味道,只怕他闻到了不会太开心。
他穿上衣服,才走出门,在客厅的餐桌前看见了穿着笔挺军装的雪莱,扣子系到最上面那颗,禁欲冷肃的军装,配上雪莱那张冰雕雪琢般的脸实在相配,但亚当斯心中不以为然,生不出半点敬畏,毕竟他也让雪莱穿着军装玩过。
他相当佩服雪莱的心理素质,能这么平静。
雪莱听见声响,掀起眼皮,目光冰冷,亚当斯觉得心脏被攥紧了一瞬,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等反应过来才发现,是雪莱在用等级压制他,那缠绵的信息素现在变成了利剑,刺向他的脊骨。
亚当斯勾了勾唇,懒懒散散地朝着他走过去,眉眼间不在意地挑了挑:“上将大人,这是渡过了情期,就要过河拆桥吗?”
雪莱扔掉擦手的手帕,起身朝着亚当斯走过来,亚当斯下意识地后退,还未逃出几步,便被雪莱扯着头发阻止了,天道好轮回,亚当斯才知道被虫扯头发这么疼。
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多扯几次。
妈的,这个该死的雌虫!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雪莱将虫摔在旁边,亚当斯肩膀撞到了墙壁上,脸色有些难看狰狞,头皮发痛,肩膀也难受。
“警告我什么?”亚当斯被撞出火气,黑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警告我不要操/你?”
雪莱面下一沉,气势更加凌厉了几分,掐住亚当斯的脖子撞在墙上,亚当斯后脑勺一疼,猝不及防地骂了一句脏话。
“你装什么?不是你求我的吗?”亚当斯脸上笑容越发大了:“尾巴都帮我舔过了,还想装贞洁无事发生?”
与此同时,亚当斯的浅薄但浓郁的信息素发散出来,雪莱有一些恍惚,动作也松懈了一瞬。
亚当斯从兜里掏出小型的攻击性武器,原本手镯似的展露出锋利的刀片,狠狠划破雪莱的手臂,亚当斯同时抬脚踹向他的肚子,双眼露出一丝狠意。
雪莱吃痛后退半步,瞬间清醒过来,不顾汩汩流血的手臂和雌虫反击的本能,抓着雄虫带着手镯的手腕轻轻一拧,骨头错位的声音清脆地响起,亚当斯惨叫一声,眼圈瞬间就红了。
雪莱从这个动作轻易完成意识到,眼前的虫是一只脆弱的雄虫,原本甩到他脸上的拳头力气卸了五成,但还是让雄虫狼狈地摔在地上,手腕尖锐地刺痛着,他又撑在地上,狠狠一戳,伤上加伤。
亚当斯冷汗连连,他抬头看向居高临下望着的雌虫,双眼冰冷,他手臂上狭长的伤口深可见骨。亚当斯刚刚并未留手,他也是第一次这么清晰意识到他和雪莱之间的力量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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