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手都在抖:“看看,看看这个畜生,好好,你要走就走,滚出去,以后别说是我儿子,别说是沈家的人!”
沈鹤忽然给沈父跪下,对着沈父,还有沈母,各自磕了两个头:“谢谢你们把我养这么大。”
“这些年你们对我怎么样,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我对你们来说算什么东西,你们自己也明白。”
说到这里,沈鹤哽咽了下:“我并不想跟家里决裂,也不是为了他跟家里决裂,我是为了我自己,在这个家里,我快活不下去了……”
沈鹤又磕了几个头:“我走了,如果以后你们哪里用得着我,叫我一声,我会回来承担我作为子女的责任,但前提是,你们必须接受他,我会跟他结婚。”
说完这番话,沈鹤没有丝毫犹豫,站起身转身就走了。
门被拉开又关上。
客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气氛凝固成了冰块,让人窒息
沈父刚才还气得暴跳如雷,忽然之间就平和了。
沈爷爷瞪着他:“满意了?我就说你一直这样逼他不行,你非得把孩子逼死?”
“他是你们养的什么猫狗吗,随手就能打?抬脚就能踹?”
沈父猛地抬头看他,眼睛通红:“爸,你又在这里说什么呢?我从小,难道你不是这么对我的吗?”
“既然您知道这是错的,为什么还要那么对我?!现在我这么对你的孙子,你就心疼了?那你心疼过我吗!”
沈爷爷一噎,半晌都没说出话。
屋里又是一片死寂。
直到很久后,沈爷爷撑着拐杖站起身,脊背佝偻,宛如背着座大山般沉重。
沈父低着头,听到了父亲苍老又疲惫的声音:
“都是我的错……我那时年龄也小,不知道该怎么当父亲,只能像我小的时候,我的父亲教育我那样,去教育你,结果你现在又这样教育你的孩子……”
沈爷爷长叹一声:“其实我知道,你是心里有气,你可以把这个气撒在我身上,但你不能把这个气,撒在你的孩子身上。”
有的人自己淋过雨,就会想给别人撑伞,也知道该怎样给别人撑伞。
但有一类人,自己淋过雨,就见不得别人有伞。
很多人会忽视一个事,那就是——父母对孩子也是有嫉妒心理存在的。
有些父母小时候不被爸妈疼爱,长大了他自己当了父母,就会对自己的孩子百倍好,不希望孩子体会他小时候不被疼爱的那种感受。
而有的父母,会因为小时候没被爸妈疼爱,长大后自己有了孩子,就见不得孩子过得太好。
总觉得不公平,尤其会因为亲子血脉关系,更加觉得,孩子应该像他一样痛苦,应该跟他感同身受。
沈爷爷愧疚地垂下头:“你已经扭曲了,这是不对的,这么多年了,你该放过你自己,也放过你的孩子。”
“这些年我很想插手你对小鹤的教育,但我又怕这样,会让你更恨他,我只能放任你这样对待他……如今也该到头了。”
沈爷爷抖着手,摸着沈父的胳膊:“我对不起你,很抱歉今天才跟你说一句对不起。但你也欠你儿子一个对不起。”
沈父嘴唇微颤着,双手死死握成拳头:“太晚了,你现在才说对不起,太晚了……”
—
从沈家出来后,沈鹤起先是慢慢地走。
八月傍晚的街道上,有丝丝凉风吹过,霞光错落地映照在人间,景色很美,但他无心看。
沈鹤走了一会儿后,忽然加快脚步。
越来越快
最后沈鹤开始疾跑起来。
风声从耳畔呼啸而过,刮得他的脸都发疼
胸口仿若压着一座山,让沈鹤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快要力竭时,沈鹤终于在一个几乎无人的小巷口停了下来。
他第一时间就是拿出手机,给陈清棠打了视频。
想见陈清棠。
好想好想
此刻思念达到了极致。
视频接通,看见陈清棠的那一瞬,沈鹤的情绪,忽然就从山崩地裂,变得如温水般平和。
平和到柔软。
浑身的刺都在这一瞬被抚平。
神奇得不可思议。
陈清棠见他怔怔地看着自己,不禁失笑:“傻了?”
沈鹤慢倍速地摇头:“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我觉得心里好平静。”
陈清棠似乎在外面,边走路边说:“是吗,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鹤思考了几秒:“不知道。”
陈清棠眼底笑意细碎:“这样啊。”
两人间沉默了会儿
陈清棠此刻刚下车,他跟楚希一起来了城北,想给沈鹤一个惊喜。
他正要问沈鹤现在的具体位置,忽然就听见沈鹤说:“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陈清棠敏锐地察觉到了点什么:“怎么了?”
沈鹤垂下眼,让人辩不明他眼底的情绪:“跟家里吵了一架,跑出来了,我现在心情很坏。”
沈鹤不知道该怎么忘记,沈父带给他的糟糕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从那种窒息里抽出身来。
沈鹤只是本能地想要陈清棠的爱,想要更多的爱,能让自己喘口气。
沈鹤抬起眼:“我想跟你做。我们做得久一些,热烈一些好吗。”
第67章 就这样还想玩儿强制爱?……
两人约在附近的宾馆见面
陈清棠提前洗了澡,给自己做了扩张,还细心地用磨砂膏护了一次肤。
从头发丝到脚趾,都整理到完美无缺。
做了手膜,甚至还做了脚膜。
浑身上下都又香又嫩。
门被敲响时,陈清棠偏头用侧脸,厮磨了下自己的肩头,润滑细嫩的皮肤让他很满意,这才过去开门。
门被拉开的一瞬,陈清棠就被紧裹在了一个宽厚温热的胸膛里。
沈鹤一只手掐住他的腰,将他摁在自己怀里。
另一只手在带上门后,顺着陈清棠的脊背,一寸一寸地爬到了他的后颈。
滚烫的大掌,掌心贴着细腻的肌肤,拇指抵着陈清棠的耳后,让他半分也动弹不得。
沈鹤就这样强势,又急不可耐地吻了下来。
那两瓣比陈清棠微厚的唇,先是含着他的下唇吸吮了几秒
随后一个湿软的东西,轻巧地撬开了他的贝齿,侵略性极强地钻进他的嘴里。
陈清棠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舌头就带着宛如游龙般翻滚、打圈。
嘴里的内壁,上颚,牙龈,甚至是舌根,都被全面地照顾到了。
酥麻的感觉,从口腔蔓延开,直达大脑皮层。
鼻息间尽是沈鹤的气息,陈清棠眼神都迷离了,腿软得快要站不住。
好不容易等到沈鹤换气的时候,陈清棠才见缝插针地说了句话:“沈鹤,慢一点,太、太急了……”
沈鹤单手掐着他的下巴,对上那张覆满了潮红的脸,他微眯起了眼,宛如恶狼紧盯着自己的口粮:
“急?但你是喜欢的对吗?你贴得我好紧,手都抓着我胸口的衣服不肯松开。”
沈鹤手指往上一抬,陈清棠的头便随着他的动作上扬,然后沈鹤放开了他:
“而且你看,我不控制着你,你也一直在自己仰着头,来主动承受。”
陈清棠稍微恢复几分清明,眼波流转间宛如春水荡漾,撩拨得人心头酥麻:
“嗯……那你就不能温柔点嘛,你温柔一点,我会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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