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想跟你do
沈鹤眼底闪过茫然的怔松,他不自觉跟着陈清棠轻喃:“这是爱……”
陈清棠慷慨地给他缓冲的时间,像个看客一样,欣赏着沈鹤此刻复杂的表情。
半晌,沈鹤才开口问:“这就是爱吗。爱是痛苦的吗陈清棠。”
这样如被烈火焚烧,又如被万蚁噬心,让人煎熬难受,却又甘之如饴。
痛苦但又着迷。
陈清棠轻笑,并不回答他,只是按着他的后颈,让他低下头,然后在沈鹤的嘴角,落下了一个很轻的吻。
只是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然后陈清棠飞快退了回去,欣赏着沈鹤缓缓睁大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神情
以及一点点明亮起来,宛如三月春风消融冰雪的眸子,还有五指山都难以压住的嘴角。
陈清棠指腹轻轻擦过刚才他吻过的地方,问沈鹤:“痛苦吗,现在你觉得痛苦吗沈鹤,回答我。”
沈鹤心脏都快要跳停,巨大的欢愉感冲击着他的神经,他的指尖都发麻。
沈鹤就那样凝视着陈清棠,然后慢倍速的摇了摇头。
陈清棠满意地眯起眼:“那,告诉我,现在你是什么感受,要诚实哦~”
沈鹤喉结滚动,捉起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这里,疼。”
心脏跳动太过剧烈,好像要破开胸膛,已经让他感到了隐隐疼痛。
陈清棠轻飘飘地瞥了眼他心口:“是因为我?”
沈鹤点头。
陈清棠语气揶揄:“那我离你远点?”
沈鹤猛然压下眉,毫不犹豫地摇摇头。
陈清棠两眼弯弯:“可是我靠近你,会让你痛苦。”
沈鹤很认真地想了想:“不是只有痛苦。”
陈清棠徐徐引诱:“哦?那还有什么?”
见沈鹤犹豫,他轻飘飘地看向沈鹤的嘴唇:“要我再亲一下吗?”
于是下一刻,沈鹤的眼睛猛然一亮,像只看到骨头的狗。
陈清棠没忍住笑,呀,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其实挺好懂的。
沈鹤还在期待地望着他,但陈清棠偏不亲:“所以除了痛苦外,你还感受到了什么?”
沈鹤认真回答:“不知道。”
陈清棠:“??”
怎么会不知道?他还不信了。
陈清棠:“那你此刻在想什么?想做什么?什么感受?”
沈鹤轻吸一口气,学着陈清棠的动作,抬手抚上他的脸。
他神情专注,瞳孔因为难以承受的欢喜,而不停地颤动:“在想,我们刚才那样算接吻吗,好可惜,太快了我好像什么都没感受到。”
“但明明没感受到什么,大脑却兴奋得要炸了,一直在吵——他亲我,他竟然亲我。”
“他好可爱,他就那么看着我,眼睛冲我眨啊眨,人类的眼睛怎么能这么漂亮,他是偷偷在眼睛里装了条银河吗,我好像着了魔……”
陈清棠:“……”
听着怪让人脸红的。
沈鹤嗓音微哑,语气徐徐不急:“他的嘴唇会很软吗,会像云一样软吗,应该是甜的吧,更像棉花糖……”
“他再亲我一下,我可能会死掉。”
陈清棠耳根红透了,有种,他搞黄色,但对方给他搞纯爱的羞耻。
沈鹤还在继续:“好想亲他,但光亲还不够,要怎么才能够呢,我也不知道,但亲一下他我应该会高兴到发疯。”
陈清棠:“……够了。别说了。”
这人怎么比他还会撩,天赋型选手啊。
长了嘴的沈鹤,简直是国宴。
陈清棠上辈子哪里见过这么丰盛的国宴啊,都给他香迷糊了。
沈鹤轻轻抱住他,动作那么怜爱,满是珍惜,宛如拥抱水中的月亮:
“陈清棠,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脑子能这么活跃,一秒钟能闪过那么多想法。”
“我好像,变得不像我自己了。”
陈清棠顿了下,回抱住他:“那你讨厌这样的自己吗。”
沈鹤依恋地把头埋在他颈窝:“我应该是喜欢这样的自己的。第一次去渴望什么,这种热烈到快要将我焚毁的感觉,让我上瘾。”
前二十年,沈鹤的人生宛如死水般不起波澜,他像个没有情绪和情感的机器人。
陈清棠来到他的生命里,宛如一尾艳丽的春色席卷而过,浓烈的色彩让他原本灰暗枯败的世界,焕发了勃勃的生机。
于是沈鹤才发现,原来人活着会有这么多种情绪,会有那样奇妙的情感。
沈鹤是一朵枯萎的花,他原本开不出绚烂的颜色。
直到他遇到了陈清棠这个耐心、又从始至终都坚定选择他,从没放弃过他的园丁。
陈清棠轻轻拍他的背:“那你还觉得痛苦吗,还觉得爱是痛苦的吗。”
沈鹤摇摇头:“我想,我不是因为爱而痛苦,而是因为得不到满足才痛苦。”
“陈清棠,你告诉我,要怎样才能满足,怎样才能不煎熬。”
陈清棠勾起一抹笑,他凑近沈鹤耳边:“想知道答案吗?”
“那,明天下午考试完后,你来一个地方,我告诉你……”
沈鹤顿了下:“什么地方。”
陈清棠却推开他,笑而不答,只是说:“我有事先走了,回头地址发你。”
沈鹤下意识拉住他的手,眼里的留念和不舍很明显。
陈清棠无奈:“乖乖,松手吧。明天会见面的。”
沈鹤执着地看着他,但握住他胳膊的手,很听话地一点点松开了。
陈清棠喜欢这样的乖狗,走出两步后,又故意回头冲他眨眼笑了下。
沈鹤顿了瞬,又克制不住地追上去,一把将他扯进怀里,嗓音带着闷重的鼻音:
“你有时候真的让人心里生恨。”
陈清棠好整以暇地问:“那,你恨我吗。”
沈鹤又挣扎着摇摇头。
陈清棠忽然说:“那看来是还不够恨……再多恨我一点吧沈鹤。”
沈鹤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下一刻,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沈鹤瞳孔一瞬紧缩,怔愣在原地,眼里翻涌着压不住的汹涌情绪。
等他回过神来时,陈清棠早跑没影儿了。
沈鹤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额角青筋直跳。
沈鹤很难形容此刻的情绪和感受
因为他是一个极度克制内敛的人,所以哪怕内心再惊涛骇浪,表面也如深海般平静。
沈鹤只是想,如果他是魏彦那样外放的性子,现在应该在绕着教学楼发疯地跑圈,一边跑一边神经病一样高喊陈清棠的名字。
然后再打一套军体拳,像个原始野人。
等心情平复了点后,沈鹤立刻拿出手机给陈清棠发消息。
沈鹤:你赢了
陈清棠秒回:有更恨我一点吗
沈鹤:嗯。恨
陈清棠:[微笑]
陈清棠:【链接】明天考完试,你到这里来
沈鹤看着那个酒店的地址,指尖微顿:为什么在那儿见面,在寝室不行吗
陈清棠:当然是……满足你想要的啊
沈鹤:我想要什么?
陈清棠: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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