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可以承受的……
黎听遥咬着唇静静闭眼。
“黎听遥。”秦徵突然静止不动,轻声叫他的名字。
黎听遥茫然:“嗯?”
秦徵皱着眉,很严肃的模样:“你不准在我身上留吻痕。”
“额……啊?”黎听遥大为不解,抱着秦徵的手都放了下来。
秦徵非常冷静:“在我身上,不可以留下双非一本的吻痕。”
即便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关键时刻,秦徵也有自己的坚持。
这句话一落下,黎听遥清亮的双眼立马蒙上一层灰。
他又急又无语:“做、做这种事、的时、时候,能、能别讲段、段子吗?我一、一点兴致都、没了。”
真是的,遇到秦徵这种人,结巴逼急了也忍不住开口吐槽。
秦徵腾一下怒了,上手掐住黎听遥的下巴,胁迫一般用力揉搓:“你竟敢对我失去兴致?”
“痛、痛、痛啊……”
如果无语可以用乌鸦的数量来具象化,黎听遥头顶上盘旋的乌鸦已经多到可以去占领新大陆。
他就说,应届生的身份能不重要吗?没看见这还有个双非一本不让留吻痕的?
所以秦徵是哪家高不可攀的核心期刊,在他身上刊论文还得卡学历!
黎听遥彻底躺平不动,进入无欲无求的状态:“随、随你吧,我、不配动,你自、自己干。”
秦徵立即发出不满的声音:“我就说你在家无所事事会废掉,现在连这么重要的事都摆烂。”
重要的事,指夫夫生活但双非一本不配在某人身上留吻痕版。
“哈。”黎听遥发出一声没有感情的笑,闭眼装死。
“不准装死。”秦徵啪叽一下戳中黎听遥的痒痒肉。
手感不错,像鸡蛋布丁,再戳两下。
黎听遥控制住咬肌,隐忍不言。
僵持间,秦徵注意到一个陌生的东西,停止对痒痒肉的攻击,两指挑起一根松紧带。
面露疑惑:“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没搞凰!!!全程都在搞笑而已!!!呜呜呜放我出去!
第31章 做别人老婆的自觉
裤腰骤然一股拉扯感,黎听遥吓了一跳,连忙睁开眼,一巴掌打掉秦徵作怪的手,松紧带也随之“啪嗒”一声重新贴在他的肌肤上。
他略带恼怒地看着秦徵:“这、这是四、四角裤,穿的。”
高腰平角纯棉大码宽松老式爷爷四角裤衩,可好穿了。
他正穿着的这条是浅灰色,百搭。
秦徵连这都不认识,真没见过世面。
话音刚落下,只见秦徵脸色一黑。
“一个月给你五百万零花,你就给我穿这个?我爷爷都不穿。”
衣食住行,他哪样不是比照着自己的标准给黎听遥安排的,已经把这人的外壳整顿得像新天鹅堡了,门一开,嚯,里头是毛坯。
外人瞧见了还以为这是他秦徵的品味。
秦徵不满地勾着一截松紧带拉伸到极限长度。
这种老款式四角裤上的松紧带也是最老旧的橡筋绳,可以裁下来给小孩跳橡皮筋,弹力高,回弹的力度也大。
他盯着紧绷的橡筋绳停顿几秒,忽然若有所思地和黎听遥对视。
黎听遥心头一紧,大感不妙。
下一秒,在黎听遥不敢相信的眼神中,秦徵猛一松手。
又是一声“啪嗒”,黎听遥白皙无暇的肚皮上出现一道红痕,松紧带弹的。
“嗷,”黎听遥吃痛,暗暗骂了声,“小、小学鸡。”一大把年纪还弹别人裤衩。
他捂着自己的中老年热卖裤衩极速挪动,和秦徵拉开距离。
挪到床角,他感到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裤腰那块的针脚不结实,松紧带和裤衩本体已经分崩离析,失去约束的布料皱巴巴地耷拉着。
分离的起点就是秦徵刚刚拉扯的地方。
显而易见,这是秦徵扯坏的。
黎听遥出离愤怒,猛拍床单控诉:“刚、刚穿过、两回!”
秦徵也怒:“这玩意儿还能穿两回?”
黎听遥直瞪他:“怎、怎么不能,好、好歹也、九、九块九……”
秦徵暴怒:“我要破产了是吗?你穿九块九?”
“……三、三条。”黎听遥讷讷说完。
其、其实还有十三块八五条的,他怕质量不好没敢买。
秦徵在霎那间静止。
九块九,不是一条,是三条。
“我是不是得夸你贤惠持家?”
他两条眉毛深深拧在一起,重重呼吸一声,上手摩挲了一下这九块九三条的布料。
真了不起啊黎听遥,老公买的外裤一万九,自己配的内裤九块九,还三条。
他未来一个月都不想再听到“九”这个数字。
黎听遥腿一缩避开他:“别、别乱碰,再、再给扯、扯坏。”
话没说完,一声“撕拉”,一侧裤筒在两人的较劲下变成破烂布条。
秦徵立马收手,隔了一秒又此地无银地把扯下来的布片往上放了放。
手一松开,布片眨眼垂落。
好吧,这样是不可能修复的。
黎听遥注视着这一切,在布片第二次挂下来的那一刻彻底泄气,双眼失去光彩:“你、你满意了?”
秦徵振振有词:“九块九三条你指望它有多长的寿命?”
黎听遥低着头不说话,上学的时候,九块九买袋黄油面包他还能分两顿吃呢。
“……我真是疯了,鬼迷心窍,还打算奖励你。”秦徵按着太阳穴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到黎听遥的九块九三条,活跃期的富士山都得熄火。
黎听遥困惑地看他一眼,这人不是空手回家的吗?奖励在哪儿?
他抱了一团被子把自己埋进去,闷声道:“你、你要是,不、不继续了,就出、出去吧,我换、换衣服。”
就算在家里,他习惯穿得规规矩矩的。
秦徵:“你赶我走?”
黎听遥一噎:你敏感肌是吧?
“OK,”他被子一掀,躺平,“继、继续。”
秦徵不屑一顾,继续,这还怎么继续?小火山已经进入休眠期了,勿念。
他目光嫌弃地扫过咸鱼一般平直躺着的黎听遥,眼神落在他下巴连接到脖颈处的紧绷线条上,喉咙立马一紧。
嘶,唤醒休眠期的小火山也不是不现实。
仰着头也是很费力的,黎听遥用余光打量定格在原地的秦徵。
“要、继续,能、能不能快点?”
秦徵如梦初醒。
他一言不发,浑身僵硬地走出黎听遥的卧室。
神色依旧高傲。
不能如此轻易让黎听遥得到奖励。
刚钻回自己房间,秦徵就急不可耐地翻出中药包,猛嗅几口,再垂首观察。
不太行,再度苏醒的小火山已经无法光靠这点气味就能重新催眠。
需要更为强效的压制。
他翻过中药包的包装袋,仔细查看熬煮方法。
“任意锅具,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分两顿服用。”
看上去很简单。
秦徵胸有成竹,攥着一组中药潜入厨房。
黎听遥做事向来有条,每天用完厨房都收拾得窗明几净,秦徵在里头左翻翻右挑挑,轻松找出了一个雪白小锅。
“大小挺合适。”他放在手里掂了掂,十分满意。
三碗水加上中药在锅里熬煮着,秦徵摸不准三碗熬一碗要熬多长时间,便敞着锅盖在一边等。
没等多久,他又着急忙慌地合上了盖。
这中药味儿太冲,他生怕房间里的黎听遥闻见。
等待中药压制的秦总内心不无郁闷,谁能想到这辈子第一次见识中老年纯棉大裤衩是在自己老婆身上。
他老婆,他那么大一个盘靓条顺、色如春桃的漂亮老婆竟然有如此石破天惊的糟糕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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