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白简直是被他吓了一跳。
实在是他上午冷不防听说星际的男人原来也能正常怀孕,太震惊了,这才一到午休时间便躲在这里检索。
一开始他还因为偷偷搜怀孕被男人发现逮个正着,觉得很不好意思。
以为这人肯定又得打趣上自己几句。
可结果莱特这次一句嘴欠的话没说,居然是真的认真在教他怎么用星网。
整个大暖炉一样把他抱在怀里。
背后的胸膛结实又宽阔,暖融融的温度不断从他们紧紧相贴的地方传过来。
那种完完全全被包裹住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弥尔那句给他描述输血量时的形容影响,莫名就让安白白在心里觉得,莱特的星兽本体搞不好还真是那种特别大只的毛茸茸。
每次只要被他抱着,就异常得有安全感,心里很踏实。
慢慢听着听着,安白白也不怎么害羞了。
只是认认真真跟着男人教他的步骤看,这里搜这个,那里搜那个。
一顿仔细讲解完。
又带着他回到最初的界面,开始给他找星际人类的生理构造图。
莱特一看安白白当时吃惊成那样,再看刚才他的检索词,就知道在安白白的世界,生孩子估计和男人没什么关系。
只有女人才有子宫。
早在千百年前,人类似乎也的确是这样。
但环境不断在变化。
为了适应新的生存环境,继续更好地繁衍存活下去。
他们星兽会在千百年的演化里变得强大,人类自然也会为了提高生育率,做出相应的进化。
以至于现在在他们星际。
不仅是男人、女人都有子宫,都能生孩子。
并且不同性别自由结合,也没什么生孩子的技术壁垒。
男女、男男、女女都没问题。
同性生子早就是无数年前就被攻克下来的课题,甚至男女双方在一起,但希望由男方来承担怀孕这件事,也都很常见。
只需要去医院简单操作一下即可。
唯一的区别。
大概就是女方可以选择顺产还是剖腹产,男方没地方顺,只能剖。
简而言之就是因为星际的人口实在太少了,出生率太低,任何人想要怀个孩子都非常简单。
简直是给安白白看的惊奇之余,点头连连。
觉得这样也挺科学的,没有固定的性别分工,想怎么分配就怎么分配。
如果姨妈也是这里的人。
姨夫想要孩子,就自己去医院弄到自己肚子里,这样谁也赖不着,更不至于总疑心姨妈偷偷避孕,还要吵架。
莱特也是没想到自己一个正儿八经的星兽,还得给人类补生理知识方面的课。
讲一会儿,还要拿下巴戳戳少年的脑袋顶。
问他有没有听明白,记住了没有。
然后安白白就小鸡崽一样窝在他臂弯里乖乖点头。
从莱特的视角看下去。
这小蛋糕投着阴影的浓密睫毛又卷又翘,娃娃脸上光洁的皮肤上,除了一点浅浅的透明绒绒毛,其余找不出一丝瑕疵,简直是漂亮精致得一塌糊涂。
看的他一个没忍住扣下通讯,便低头在安白白脸上亲了一口。
亲的人好几下眨巴眼,反射弧好一会儿才跑过来捂着脸,正脸朝上睁圆了眼错愕望他。
只是不等他质问的话出口,莱特便已经继续在他另一边脸颊又亲了一口。
然后少年的眼睛就睁得更圆了一圈。
反正只要他想开口说话,莱特就在他脸上再找个地方亲一口。
倒是很礼貌地没有直接亲到嘴上。
但剩下脸颊、下巴、鼻子、额头,甚至是眼尾都被他亲了个遍,连阻拦的余地都没留,全都贴上去一触即发,偷完香就跑。
安白白整个人都要被他亲冒烟了。
发现自己无论往哪缩都根本躲不掉,便直接伸手想要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许亲了。
可他伸手。
男人就接着握住他的手腕,用温热的唇亲他的手心。
完全是肉包子打狗。
烫的安白白的手指瞬间便想缩起来。
但他缩,男人就亲他的手背。
亲到最后甚至连望过来的眼神都变了,一双橙红色的眸子满是安白白看的似懂非懂的东西,又深又亮地紧紧盯住他。
盯得他脸上都要红得滴出血来。
人慌,心里也慌,一整个心如鼓擂,连嫩藕一样玉白的指关节都开始泛出粉色。
可还能怎么阻止自己的脸和手继续遭殃呢。
安白白承认他那会儿的脑子已经有点浆糊了,几乎是手忙脚乱便噌一下直接面对面抱到了男人的脖子上。
觉得把自己的手和脸都“藏”到男人背后,他就亲不到了。
抱上好半晌才特别没有底气蚊子哼一样软软挤出一句:“你干嘛呀……”
莱特眼中全是笑意。
只是低头闭眼埋进这小蛋糕的后脖颈:“还能干嘛,亲你。”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想和这小蛋糕贴贴,是气味的缘故。
可现在看来根本也不关气味的事。
安白白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之前那种安定人心的甜腻蛋糕香了,只剩下一层顶多只能称之为体香的东西。
有点像不知道多少年前他在路边偶遇的一小簇花香,轻轻的,浅浅的,淡到几乎可以忽略。
但他还是想跟人家贴在一起。
他就是喜欢这块小蛋糕,馋这小蛋糕身子。
所以安白白伸手,他就亲手心。
缩手,他就亲手背,现在自己抱上来,那结局自然是整个人都被他搂住腰笑纳在怀里。
口腔里尖锐的齿牙正在不受控制地变长。
莱特眼皮底下就是那块曾经接受过他标记的后脖颈,现在早已经看不见消失的牙印,皮肤重新变得柔嫩又白皙,但他没有张嘴咬上去,而是深深低头像一只真正的野兽那样嗅闻。
高热的鼻息喷洒下来。
在后颈带起的那点酥痒发麻,直击心底的颤栗感,一下就让安白白小小瑟缩惊呼出了声。
他现在终于算是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干的蠢事,后悔想要从男人怀里退出来了。
但明显为时已晚。
莱特扣在他后腰的铁臂完全没有放人的意思。
甚至顺着他的睡衣下摆,得寸进尺便摸到了衣服里。
那只滚烫又掌控欲十足游走在他薄背上的大手,自然得简直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每一处被他摸过的地方都莫名变得脆弱敏感。
安白白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地轻轻发抖。
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乱蹦的心跳,感觉自己也开始变得奇怪,像是也能闻到自男人宽阔肩背溢出的那种,被称之为费洛蒙的东西。
说话也是断断续续:“不、不行,心跳太快了,感觉会死掉……”
但男人非常笃定。
只是继续吻他的肩膀,后颈,在他衣服里留下更多滚烫的印迹,然后用低哑的嗓音诱惑飞蛾扑火般,又低又沉在他耳边蛊惑。
“不会死的宝宝,现在快是正常的,我的也很快。”
安白白知道男人说的是真的。
他能感觉到这人强健有力撞击在胸膛的心跳。
甚至因为两人贴得太紧,简直像是直接撞在他的胸膛上,和他失控的心脏融为一体。
这种体验对一个有过近十八年心脏病史的患者来说,真的太超过了,危险,但又很兴奋。
就是莱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喊他“宝宝”……
“你、现在不能喊我宝宝……”
说话时。
安白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发烫,但莱特的身体似乎比他更烫,他几乎下意识将这人的脖子搂得更紧了点。
听见男人在耳边问他:“为什么不能喊?”
虽说上次他们在安置室也有过这样的擦枪走火,但安白白也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那次和这次是不一样的。
托几位前辈的福。
他现在也已经不像最初那样对这方面一窍不通了,很清楚接下来如果自己不拒绝,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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