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下巴落在白争争肩上,滑溜溜的,忍不住贴着嗅一嗅伴侣身上的淡淡香气。
他道:“你现在看到的王国里的那些兽人,都是后头搬进来的。他们的祖先忠诚于人鱼一族,也在护卫王国中丧生了不少。”
“那岛上除了他们,也有不少饿死的兽人。”
战争消耗兽人,消耗食物,当时王国里并没种植,吃的都是山林间抓的动物。
久而久之,也就抓绝种了。
白争争:“可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种了那么多粮食,兽人们带一兜银币来,却只能买根大棒骨。这又怎么说?”
烬拨开他颈侧的黑发,梳理了几下,又缠绕在指尖,弄得发尾打了个卷儿。
他还以为他的伴侣不会关注这些方面呢。
白争争侧头,“快说。”
烬叹息:“因为有坏兽人在捣鬼。”
“谁……”白争争灵光一闪,“不会是那个盗版人鱼王国吧。”
烬听他又蹦出个新词儿,没听过,但能理解。他道:“是。那边正在挖银矿。”
“挖了矿炼了银币送到这里来?”
“嗯。在王国里生活的部落大多数东西都需要用银币交换,他们这样做,是想让兽人们在这里活不下去,最后离开王国吧。”
白争争:“阴险。”
烬看着亚兽人鼓起来的侧脸,沾了水的手轻轻戳了戳。白争争噗的一声,漏气儿了。
他张嘴咬住烬的手指,磨了磨痒痒的犬牙。
“那你怎么不动手,灭了他们。”
烬弯指,指腹滑过尖牙。
白争争一下收口,怕他受伤。
烬徐徐在海上飘,白争争跟坐船一样,还不晕船。
烬:“人鱼一族已经元气大伤,那边是些不要命的疯子,一时间根除不了。不过已经在处理了,之前想着这事解决了就来找你。”
白争争:“还好你没来。”
他两个爪子摸上烬的耳朵,揉了揉,发现触感也好,忍不住摸上了瘾。
摸着摸着,他有些懊丧。
“我们是来找族人的,可昨天一点消息都没打听到。”
烬:“不着急,只要在这里就找得到。”
“嗯。”白争争趴下去。
烬正好偏头,唇瓣交错,白争争下意识抿唇,直接将烬含住。
烬一怔,尾巴都忘了摆动。
白争争瞪大眼睛。
烬看着他,眼里藏起来的攻击性散出来,寸寸掠过亚兽人的脸,继续轻轻摆尾。
白争争猛地撑着他胸口,身子一挺。
烬喉结动了动。
他尾巴沉下,白争争跟滑滑梯似的,坐着烬的尾巴往海里滑。
没了依托,白争争急急忙忙攀住烬的脖子,双腿架上去。像投怀送抱一样。
烬在他耳边道:“屏气。”
他缓缓地,带着白争争沉入海中。
头顶没入水中的瞬间,烬鱼尾一卷,紧紧缠绕亚兽人的小腿。他低头,轻轻吻了上去。
像小鱼轻轻碰触,带着试探。
白争争手指猛然握成拳。身体战栗一瞬,却在烬退开时,张嘴咬了上去。
张牙舞爪,正符合他的脾气。
白争争恍惚听到耳边低低的一笑。
烬带着他破水而出。
白争争攀着烬肩膀,半眯着眼睛。
海中的人鱼像引诱旅人的妖精,白争争屏息痴看着,人鱼缓缓靠近,唇上微凉。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吻,白争争生涩得紧。
偏偏初生牛犊,莽上去就是了。
最后磕了嘴唇不说,还被烬含着唇瓣,舔过上颚的每一寸,逗弄着舌尖,直咬得舌根泛疼。
烬掌心始终贴着那薄薄的后腰,轻抚着,那处细嫩的皮肉红了一大片。
指腹像落在最好的羊脂玉上,不想放开。
烬吻一会儿,在白争争喘不过气憋红了脸时松开些他。
幽深的眼映着伴侣。
亚兽人微微张唇呼吸,鼻尖泛红,像哭过的可怜样子。
人鱼重重沉了口气,挨不过几息,又吻上去攻城略地。
白争争轻哼着,手指搅动着烬背后的长发,一会儿紧一会儿松,哼哼唧唧,舒服又难受。
不知多久,唇都麻了。
殷红的舌尖颤颤巍巍抵着烬退出来,含泪委屈控诉:“不、不亲了。”
烬鼻尖挨着他,碰了下。
“要亲。”
“那、那等我歇一会儿再亲。”
“嗯,等会儿再亲。”烬完全将人拢住,笑得胸腔震动。
怎么这么乖。
白争争挂着泪珠,吸了吸麻木的舌尖。抬头一看,竟然飘飘荡荡,都已经能看得见城堡了。
少说亲了一个小时。
他是甜糕吗,这么好吃?
白争争脚丫子踩了踩大尾巴,又被托着臀抱在尾巴上。距离拉近,身体相触,两个兽人四目相对。
白争争鼻头红,眼中水光潋滟,唇也肿了。
他不好意思地脑袋一埋。
烬却亲了亲他鼻尖,手往下探去。
“不、别……”
“嗯,兽皮松了。”
白争争呼出一口气,感觉自己被逗了,一口咬在烬的侧颈。
烬贴了贴伴侣的脸安抚。
“饿了,先回去吃点食物。”
白争争:“哦……”
他骑在烬腰腹,气不过,又蹬了他尾巴一脚。
趴下嘶嘶喘气时,嫌硌得慌,用手往下刨了刨。烬没忍住叼着亚兽人的耳垂,轻轻地磨。
白争争脖子一缩。
“痒……”
上了岸,白争争已经全身无力,湿漉漉的趴在烬的背。
他忍不住往上爬了爬,垂下个脑袋看他。
人模狗样的。
在海里那么欺负他。
哼!
白争争抿住肿胀的唇,看人鱼路过,猛地低头藏起来。
下次不能亲这么久了。
*
城堡里,幼崽们已经吃过饭在睡午觉。
白争争洗了澡,散着一头长发。
烬看着亚兽人格外红润的唇,眼神暗了暗,拿过兽皮先将伴侣的头发擦一擦。
两人一起吃了饭,烬陪着白争争睡了一会儿。
下午白争争醒来时,烬又忙去了。
唇上还有些不舒服,白争争摸了摸,肿的。
他不好意思出去见兽人,就待在屋里,顺带将东西收拾收拾。
从山洞那边带过来的就几条兽皮裙,木偶跟鳞片。
收拾不了多久,清就来了。
白争争下意识背过身去,手在兽皮上挪来挪去,弄乱了刚刚整理好的东西,又装作刚开始的样子。
清:“争争,你问清楚了吗?”
白争争背对他,“问清楚了。是有兽人捣鬼,能解决。”
“那就好。”
清身后,幼崽一个个探头往屋里看。
烬不在,立马冲进去,围在白争争身侧,懂事的还帮他叠兽皮。
清又问:“那争争,龟鸣的银币我们什么时候……”
“呀!争争嘴被咬了!”肉道。
一瞬间,幼崽们全部仰头看着白争争的嘴唇。连清也绕到前头来看。
白争争控制不住,脸顿时红了。抬手想捂,又觉得有些刻意。最后直愣愣立着,被清拉着看了个遍。
清蹙眉:“虫子咬的?要不弄点草药。”
白争争脚趾已经快抠进地里了。
偏偏幼崽还觉得没看清,直接往他身上爬,凑近了脑袋来看。
白争争总不能说:不是虫子,是人鱼咬的。
他道:“不用,明天就好了。”
幼崽伸爪,白争争一把握住,拎着幼崽轻轻放在地上。“爪子洗没洗就摸,脏。”
幼崽看着自己黑黑的爪垫。
不脏不脏。
清跟年没开窍,想不到这一块儿。但后头笑声轻落下,白争争一听就是到是城堡的大管家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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