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哪来的套?
钟瑾宁被工作占满的大脑终于缓慢地想起某个关于周五晚上的约定,像有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猛地劈中了天灵盖。
完全。
忘记了。
他浑身僵硬,扶着衣柜的手指继续打开也不是,停下来也不是。
所以,刚小男友提醒他去洗澡,是单纯地让他换洗衣服,还是有别的意思?
毕竟是下午三点半,还没到晚上……
但是床头柜上躺着的那盒套仿佛又在提醒着他什么。
“哥哥。”
少年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钟瑾宁一抖,仓惶地往门口看去。
盛熠问:“我把电脑和文件放在哥哥的书房了,装在白色网格袋里的是要洗的衣服吗?”
钟瑾宁勉强镇定下来,嗯一声:“你帮我丢洗衣机就好,我等会儿洗完澡,把脏衣服扔进去一起洗。”
“好。”
盛熠顿了下,却没走,语气礼貌地问:“哥哥那件有口红印的衬衫,我可以丢掉吗?”
钟瑾宁愣了两秒,想起昨晚自己确实是随手塞进了负责装脏衣服的袋子里,磕磕巴巴道:“丢、丢吧。”
“好。”
少年的脚步声从门口离远。
钟瑾宁忽然意识到——他家小男友不会是,还在生气吧?
他揉了揉眉心,以一种破罐破摔的心态,带上干净的家居服去了浴室洗澡。
大概因为心虚,这个澡洗得尤为漫长和细致。
钟瑾宁出了浴室,在餐厅看到少年在低头玩手机。
餐桌上摆着两盒糕点,桂花米酒也打开了,清透的淡金色酒液盛在玻璃杯子里,放在少年的手边。
钟瑾宁问:“米酒好喝吗?”
盛熠听到动静放下手机,转头看来,道:“我还没喝,想等哥哥一起喝。”
“好啊。”
钟瑾宁刚走过去,想拉开盛熠旁边的凳子坐下,手腕就被少年的手掌握住,往他的方向一拽,身形倾斜,直接跌坐在了少年的两腿上。
“你……”
腰身被一只手环住,底下的腿部肌肉硬邦邦,带着蓬勃的热度。
钟瑾宁怔了下,脸颊飞快蹿红。
他只见过大人这么抱小孩的,哪有让盛熠这样抱他的道理?
话还没说完,盛熠将桌上那半杯酒液一饮而尽,而后掐着钟瑾宁的下颌,低头亲了上来。
温凉顺滑的酒液随着交叠的唇瓣渡了过来,淡淡的桂花香气和酒香充盈在口腔间。
钟瑾宁吞咽不及,殷红的唇角溢出一点酒液,冰凉的淡金液体淌进了雪白的锁骨,蜿蜒向下,没进了领口深处。
口中的酒液终于咽了下去,炽热的舌尖堂而皇之地入侵了柔软湿润的唇,缠住小舌,肆无忌惮地搅弄、舔吮,嘬出啧啧水声。
这个吻来得迫切又突然,钟瑾宁被迫张唇承受,上涌的酒意和被掠夺的呼吸带来轻微的眩晕感,毫无招架之力,腰身过电似的酥麻,一阵阵发软。
亲得太凶了。
上颚被一寸寸扫荡,口中的津液被反复吞吮交换,桂花酒液的香气随着不断的舔.弄也变淡,少年像怎么也亲不够般,没有半分停下来的趋势。
钟瑾宁浑身发着烫,受不住,推了盛熠好几下,少年才终于停下。
“哥哥带回来的米酒很甜。”盛熠直勾勾地望着他,哑声道,“谢谢哥哥。”
钟瑾宁的脸颊晕红,气息不稳:“你从哪儿学的这些……”
盛熠道:“哥哥离开的这两天晚上,我看了很多教学视频。”
钟瑾宁想起床头柜上的那盒套,不敢问是什么教学视频。
盛熠的态度自然,拿了桌上的糕点,递在钟瑾宁又湿又红的唇边,哄着道:“哥哥先尝一口?”
钟瑾宁叠坐在少年腿上,被他这么喂食,羞臊又无措,声音小小的:“我自己来吧。”
盛熠却不肯,钟瑾宁只好张开嘴,咬了一半。
是捏成花瓣形状的桂花糯米糕,表面撒了一层糖霜,口感绵密细腻。
盛熠就着他刚咬过的地方将另一半糕点吃了,道:“嗯,好吃。”
钟瑾宁实在觉得别扭,拍了拍少年圈着自己的手臂,道:“好了,放我下来。”
盛熠闷闷道:“我就想这么抱着哥哥。”
钟瑾宁无奈道:“我们换别的姿势说话也可以……”
颈侧忽然传来一阵疼意,叫他轻嘶一声。
——是少年低了头,发狠似的,结结实实地在他的颈侧咬了一口。
钟瑾宁疼得眼底浮起水雾:“你干嘛?”
“哥哥只想推开我。”盛熠委屈道:“昨晚让别人亲了这里,今天还不想和我亲近。”
他这一句话出来,钟瑾宁什么生气的情绪都没有了。
“不是亲,是不小心蹭上去的,别生气了。”钟瑾宁放轻了声音,“我不是不想和你亲近,是怕把你的腿压麻了。”
他又凑过去,贴了贴盛熠的唇角,哄着道:“我只喜欢你,心里只有你。”
少年的神色终于缓和几分,唇角微微上翘,道:“哥哥是属于我的?”
钟瑾宁笑着道:“是,只属于你。”
少年他,乌沉沉的瞳孔浸着不加掩饰的欲.望,呼吸愈发急促。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哥哥,我想……”
钟瑾宁的呼吸也乱了节奏,耳根烫红,忍着羞耻,很轻地嗯了声。
得到允许的信号,少年的眼眸立刻亮了起来,胸膛起伏几下,打横抱起他,大步往卧室走。
钟瑾宁被摔进了柔软的床上,少年滚烫又沉重的身体压了上来,捧着他的脸,一刻不停地又落下热烈的吻。
“哥哥、哥哥……”
少年一声声热切地喊着,语气痴迷急迫。
听得钟瑾宁脸红心跳,身体里的血液也似岩浆涌动,温度节节攀升。
两个人陷在床铺间,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盛熠微微抬起上身,跪坐在床上,手臂交叉抓在黑色T恤的下摆,利落地脱了下来。
年轻又结实的肉.体出现在钟瑾宁的眼前,宽肩窄腰,性.感的腹肌随着呼吸颤抖起伏,块垒分明,小麦色的两条手臂线条修长,青筋嶙峋,隐藏着极强的力量感。
盛熠穿着条灰色的系带运动裤,面料很薄,隆起的变化明显。
钟瑾宁头晕目眩,绯红的脸颊蒸腾热汽。
就算做过好几次心理建设,但到了关键时刻,也忍不住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盛熠低眸注视着他,视线带着浓烈到让人心悸的爱意,又贴过来,和他接吻。
少年辗转地蹭着钟瑾宁的唇,含糊不清地求:“哥哥帮我戴好不好?”
钟瑾宁闭了闭眼:“……好。”
他从来没有碰过这个东西,只在生理卫生课上听说过,甚至研究了好一会儿,才笨拙地摆弄上去。
“好了。”
钟瑾宁甚至不敢抬头,却能感受到盛熠愈发灼热的视线全程盯着自己。
“哥哥,看我……”
盛熠喟叹一声,抱了上来。
咕啾的水声来回轻响,从缓慢逐渐变得激烈绵密,甚至到密不透风的程度。
钟瑾宁的长睫半阖,柔软的发丝被汗水沾湿,贴着泛粉的脸颊上。
“呜……盛一……慢、慢一点……”
少年的面容酡红,漆黑的眼眸亮得惊人,汗珠从额角、挺直的鼻梁大滴大滴地滚落,砸了下来。
他低下头,爱怜地亲了亲钟瑾宁泛红眼尾的颤抖红痣,吻去滑落下来的珍珠似的泪。
“哭得好可怜啊,哥哥。”
盛熠轻声呢喃,语气里满是痴迷的恋慕。
混着拍打声的水声却变得更加疯狂。
钟瑾宁的唇角张开,溢出破碎的呜咽。
整个世界仿佛颠倒混乱,天花板也在白光中摇晃,灵魂半清醒半疯狂地燃烧,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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