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溯这一口标记咬下去,不论怎么做,都算是破了两家的“婚事”。
也不知道林家是什么态度,总之林崎这条人脉大概率是得罪了,目前也不敢去试探。所以,张导这边的机会对当下的乔溯来说,就像一场翻身仗,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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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小时前,他们几人还在张导那儿喝着茶,聊着天。
张导年近五十,酷爱品茶。因此樊筝精心准备了顶级的礼茶,若是放在以前,张导定会出于盛情难却而收下。
但今天,张导对此视若无睹,只小小地寒暄几句,便称有事要送客了。
他笑得温文儒雅,一脸既不得罪人也不亲近谁的态度:“我不同你们绕圈子了,这次的事,下了大功夫吧?”
什么久别重逢,什么破镜重圆?
就张导这种老江湖,一看就看穿他们的把戏。他并不关心乔溯是用什么条件说服白家二公子的,可他心里清楚,这事儿远远没有彻底解决。
光靠一个官宣怎么够?
丑闻和澄清,那完全就是两种传播速度。
第8章 恋爱不够真哦
【08】
常言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就这一天功夫,乔溯的“性侵”标签还在几个平台里时不时地跳一下。网友的嘴,那是花钱都封不干净。
白家那边不论记者如何探,一概对此避而不谈,不辩真假。
如此一来,官宣恋爱这事,倒成了传闻中亦真亦假的消息。
有人猜测:[乔溯背后肯定有金主,这是出面保人了吧?白简毕竟是Omega次子,标记了就等于失去了联姻的价值,被当做交易也不是没可能。如果真是破镜重圆,那总归会有一些曾经的蛛丝马迹来证明?]
也有人猜测:[不排除白简是个单箭头恋爱脑,被伤害后还配合演戏。乔溯上周不是还在节目里说过自己不恋爱,没有喜欢的人吗?]
一番激烈讨厌之后,疑点重重。吃瓜群众不仅爱吃瓜,还爱探讨。
[对对对,我就觉得奇怪,刚一官宣就有好多人开始嗑cp,我们又不是吃屎长大的,分得清好吃不好吃。]
[哈哈,嗑cp是不是五毛一条?]
[五毛便宜了,昧良心的话起码五块起步呢。]
[我也觉得乔溯这边的动作太明显了,太假了。]
[车库那几张照片,一股子浓浓的工业糖精味儿,能吃下去的都是人机。]
[大肆官宣,还请了营销团队来带节奏,乔溯这波是很急了(狗头)]
[能不着急吗?#性侵#、#Alpha失格#、#强制标记#,哪个标签他能抗得过去,估计急疯了。]
[本来只想简单吃个瓜,没想到跟着你们在破案(赞)下辈子还和你们当网友!]
[就因为白简是O,你们就偏袒吗(捂脸)我怀疑是白简看上乔溯了,强权压迫,设局引乔溯入坑。现在乔溯不答应交往就身败名裂,他连工作室发的声明都只有寥寥几字,根本不像是自愿恋爱公开的!]
[楼上这种治好了也流口水。]
[强权压迫你个头啊,高压锅压你两下就老实了,脑残粉。]
[救命救命,我要长脑子了……]
…
[被你们说晕了,总之乔溯就是犯错误了,恋爱就是假的对吧?]
种种新冒出来的评论导向对乔溯极为不利,显然是对家下场来搅局了。
再者,张导这本《疑云》筹备多年,方方面面都一丝不苟,在选角上更是严谨至极。乔溯这一波总归是个劫,过得去海阔天空,过不去元气大伤。
张导不愿与他们多费口舌,但在送客前,他仍是这般道:“我这角色目前不急着定,你们做好自己该做的。我呢,也好好地养养身体,就先互不打扰了。”
几人是拎着礼进,又拎着礼出,着实狼狈。
而樊筝呢,也是纠结在这次闭门羹上。
此刻的他就像只没精打采的蛞蝓,软绵绵地瘫在副驾驶座上。
今年年初,他咬咬牙付了首付,把乡下的父母接到了这繁华的大城市。现在好了,乔溯要是完了,他的房贷也得跟着泡汤。
“乔溯,改天我们去庙里拜一拜吧。”
“把事情做到位,路也不是被封死了。”乔溯骨节分明的手握在方向盘上,分析道,“张导无非是觉得我和白简的恋爱不够真,澄清力度不够大。而且公开恋爱,就算我不是爱豆类型,也有不少人脱粉。”
谁能保证哪个明星的大规模脱粉队伍里,不会爆出未知的黑料?
哪怕乔溯身正不怕影子斜,也难阻止别人的顾虑。
“他是谁的路都没封死好吗?”樊筝愤然指道,“你那个对家容景,除你以外,张导最中意的就是他了!这死小子这回绝对买水军了!”
乔溯倒是冷静,他知道容景掺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现在纠结这些没用。
他安抚了受累一天的樊筝几句后,问:“你之前不是说,张导的徒弟有综艺邀请我吗?”
“当时是有那么一说,没正儿八经邀请。这小导演吧,和张导关系不算亲,挂个徒弟的名头。”
乔溯另有所指:“收视率怎么样?”
“前期一般,中期上升趋势。反正一开始我们这边也没明确拒绝,但那头估计是随口提的,没想过你真能去。毕竟公司是有考量的,上升期演员就失去神秘感,坏了人设。”
不过现在的意外足够大了,上个综艺不影响什么。
“怎么,要去?”
红绿灯前,樊筝打了个哈欠,倦意终于袭来。他的大脑即将停止运作,没多想乔溯的意思。
“你这会儿能上个综艺,提几句自己的恋情不是坏事。就是今非昔比,不知道人还愿不愿意让你上。”
樊筝哀怨,“没想到你都这个咖位了,竟然得自己去讨要综艺位。太惨了,这一波我们真是太惨了……”
乔溯到底是从草根一路爬上来的,对此不以为然:“听小绯说,这综艺后两期有个特约嘉宾塌房了,他们现在应该正缺人。”
“小绯就是掉进米缸的老鼠,成天吃瓜。”樊筝困得闭上眼,没把综艺当回事儿,“明早我问问吧,希望不大。”
“和他们说,我多带一个人。”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带个谁啊?”
“白简。”
樊筝迷迷糊糊,声音越来越低:“哦,带他啊……”迟疑半晌,他一个鲤鱼半打挺,“你说什么?!”
柏丰集团在媒体前一贯低调,连采访都极少接受。如果柏丰的二公子要上综艺……这波流量,哪个综艺会不要?
得了,樊筝的睡意又全无。
次日清晨。
白简起个大早,在宿舍翻箱倒柜地找衣服,对着镜子换了几套,定不下主意。
后头的床上发出微小的动静。
白简蹑手蹑脚地俯到应嘉床边,轻声试探:“醒了吗?”
“很难不醒。”
应嘉从被子里钻出一个脑袋,举着手机,正在做游戏日常。他睡眼朦胧地上下打量白简,又探头望了眼白简床上的那堆衣服。
他怀疑白简是要孔雀开屏?
白简欲言又止,随后拜托道:“我待会儿要出门,你帮我看看穿哪套合适?”
“嗯,你换。”
应嘉的脑袋倚在墙上,生无可恋地看了眼时间。
哦,居然也十点了。
白简换到第三套的时候,应嘉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是要和那个大明星出去约会吗?”
白简正在纠结穿哪双鞋,不好意思地笑笑:“嗯,算是吧。”
空调的冷风呼呼作响。
应嘉打了个喷嚏,迅速把被子裹在身上。
其实应嘉很早就知道白简家境优渥,又是本地人,可他似乎不怎么喜欢回家住,好像是不愿意和家人共处。
但白简又莫名地怕孤独,所以也没有出去单住。
看着白简忙前忙后地收拾,应嘉回想了下这三年的室友生活,自己貌似很少见白简如此兴致勃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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