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绯走上前,递过乔溯的手机:“乔哥,晚饭我们能喊上白少吗?自从你俩公开后,大家都特想见见他。”
乔溯连手机都不用看,就知道是樊筝挑起的头。
他望向樊筝:“有安排?”
樊筝听乔溯的语气不怎么排斥,便扬扬手机,这样说:“你们低调好几天了,再不搞点动静,狗仔都要换家CP拍了。”
“除了一直蹲乔哥的狗仔,今天还有几个私生跟来。”郎绯担心道,“我订的餐厅是上次去吃过的那家,谁都能进去的,要换吗?”
樊筝:“换蘭庭吧。”
郎绯顿时激动不已:“真的吗,我还从来没去过呢,听说里面可高档了!可是我们没有提前预约呀,能进去吗?”
樊筝勾起嘴角,暂时没搭理郎绯。
他揽住乔溯的脖子,压低声音说:“蘭庭的餐费我不坑你,我去找老板报销。你最近给公司带来的利润可观,是该让他出出血。主要是之后录综艺,我们这边的人得跟去几个,让白简提早熟悉下自己人,也好适应。”
免得出岔子。
乔溯没反对,樊筝的考虑不无道理。
既然那天他都和白简说清楚了,公司这边也有所安排,乔溯就不半推半就了,索性大大方方表态:“蘭庭的餐费算我的,就当年中犒劳下大家,其余你安排。”
樊筝夸张地双手竖起大拇指,高声喊:“乔总大气!”
“……”
“你要不就这么去呗,别卸妆了,今天多帅啊。”
乔溯觉得樊筝丢脸,径直走过了。
不远处有片场的工作人员看过来,樊筝替自己挽尊:“卸妆好哇,人人都爱妈生皮!”
工作人员颔首,礼貌地笑而不语。
樊筝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对郎绯说:“就蘭庭吧。预约你不用管,哥有人脉,今晚我们好好敲一波乔溯的竹杠!”
随后,樊筝转头在群里@了白简。
[@白简 晚上有空吗,一起啊。乔溯忙着收工呢,特意让我问问你。]
白简秒回:[有空的。]
樊筝得意地朝郎绯挑了下眉毛:“我说什么来着?”
郎绯一脸羡慕:“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讯息秒回吗?”
樊筝安慰他:“没事,咱这种工作讯息秒回的也不差。”他打趣道,“你家乔哥谈恋爱不解风情,今晚暖场靠你了。”
“好嘞!”
樊筝问:“门口那狗仔没走吧?”
郎绯不理解干嘛每次出场都让人跟着拍,但表示尊重:“走了也不怕,拍照我比他们在行,今晚工作室那号儿发个聚餐合照!”
“就你最机灵。”
“嘿嘿。”
郎绯转头在群里打预防针:[白少,我们这些个小喽啰话多,你别介意哈。]
白简:[不介意。]
郎绯发了个定位。
樊筝主动说:[现在就我有时间,要不我来接你吧?]
白简本想婉拒,才输入一半:不用,我有司机。
他心思缜密的考虑了下,总觉得这样说会失去坐乔溯副驾驶的机会。
他赶紧将文字删除,重新输入:[我打车就行。]
白简的驾照还没拿,一直拖拖拉拉没去考试。
除了节假日,他基本住宿舍,停辆车在学校不大实用,还张扬。平时他有事,也都是家里给他配置的司机待命接送。
偶尔,他会同应嘉出去,两人通常是打车或坐地铁。
应嘉有自己的原则,坚持和白简以AA制的方式相处。早前,白简请过几回客,应嘉则靠着自己做家教攒的小金库回了人情。
这一来一去,为了不给应嘉增加经济负担,白简索性在校期间“弃”富从平,反正在他身上也没有太多富二代的生活痕迹。
南区公寓距离他们吃夜宵的地址不远,白简打车过去只需半小时。
路上,他久违地收到了林崎的消息,是一份“漏洞百出”的商业计划书。
自生日宴后,两人再没联系过。说是避嫌也好,懒得搭理也罢,林崎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果不其然,林崎的邀约总来得那么临时。
[好久不见了,要不要出来喝一杯?(呲牙笑)]
白简一针见血:[是要我帮你看计划书吧?没空。]
况且他们上个月不是才在生日宴碰过面?林崎还嘚瑟地同白简展示了自己暧昧对象送的领带。
当时的白简家庭、爱情两不顺,总觉得林崎是在对自己炫耀。
要不是发现乔溯也在现场,他待不到三分钟就想走了。
白简:[不和三杯倒的人喝酒。]
林崎:[知道你酒量好,但也不带这么侮辱人吧,谁三杯倒了?]
林崎一想不对:[我看你是重色轻友。为了你的爱情,我都成笑柄了!]
白简直击对方灵魂:[不做笑柄就得和我订婚。]
林崎哑巴了,他承认白简在某些方面算是比较“歹毒”的。
他俩算是竹马,然而从小到大,只要有白简在,他林崎这个木愣脑子是占不到一点便宜。
从童年阴影的角度来讲,白简属于林崎适婚区里的重雷。
可惜双方父母对此很看重,所以一再想要培养他们的感情。小时候,林崎但凡有钢琴课,刘郁甄都会把白简送去陪弹。
仿佛在他们眼中,白简生来就是附属品。
林崎的钢琴学得一塌糊涂,作为陪弹的白简却十分优秀。林崎在老师眼中感受到了天赋的差异,经常同白简怄气,还不许白简碰琴键。
白简从不回嘴,也不还手。
林崎别提有多威风了。
只是在某一天,当老师在时,白简一如既往地乖巧,可当老师走开时,白简突然从包里抽出一把小水枪呲了林崎。
就在林崎快要哇哇大哭的那一秒,白简直接把小水枪递给了他。
小小年纪的白简如同大人哄小孩般,礼貌地说:“对不起呀,你呲回来吧。”
“……”
“不敢吗,好没用哦。”
林崎被挑衅地满脸通红,哪肯落下风,当即追着白简呲水,一路将白简逼到了院落的水池前。
白简也不生气,对着他一笑,莹莹阳光下漂亮得不得了。
林崎承认,那一刻,他看呆了,真觉得白简好好看,长大后和他结婚似乎也不赖嘛……
结果,这头的林崎还在幻想婚礼现场要放几只奥特曼的时候,那头的白简纵身一跃,跳进了水池中。
水花四溅,扑灭了林崎心里那起火的屋顶。他连傻眼的功夫都没来得及,就听到身后老师的惊叫声。
再一抬头,白简已然缩在老师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初秋的天气冷得冻牙,白简琥珀色的眼睛澄澈如宝石,他一边瑟瑟发抖,一边簌簌落泪:“老师,是我要和林崎玩的,您不要说他。”
林崎心想:可不是吗,与我无关啊!
继而,白简又揪着老师的衣服,抽抽噎噎地哀求:“能不能和我妈妈说,让我别来上课了……我害怕。”
林崎:哈?
谁害怕谁?别太离谱了。
当晚,林崎挨了一顿屁股揍。
林家老父亲怒喝:“学什么都不成,净知道欺负人!白简这孩子打小聪明,以后肯定能成才,要不是他爹妈傻缺不知好坏,不识货,你能捡到这份好处?”
林崎委屈流泪:“爸你说脏话还打人……”
林父往他屁股上又是一下。
林崎哭嚎着大叫:“那我和白斯结婚!我换个人成吗!!”
林母在旁按着面膜路过,大惊失色:“乖乖哟,神志不清啦,痴人做梦啦??”
那天过后,白简再没来陪同上课。
两家一致认为,Alpha打小就皮,想要培养感情不能操之过急,免得创造点负面回忆出来。
当然,诸如此类的事情,从小到大可不止一件。
林崎也是经历了无数次的亏,才将白简是只“笑面虎”的事实看得透彻,屁股也被揍得更翘臀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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