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谢夸奖,没事讲脱口秀讲的。”
开玩笑,我难道会被这种方式吓到吗?从小到大能让我怕的人不超过一只手。
“胆子也不小。”
塔利亚冷哼,显然她很不喜欢我这种油腔滑调的作风。
其实她如果稍微了解点我,就会知道我的回应其实算给她面子的了。通常来说面对不那么正派的人,直接动手才是我的作风。但她怎么说也是达米安的妈妈,我还是想和达米安维护良好关系的。
而且我现在大概知道了,达米安身上那种诡异的气场是从哪来的了。盘算一番后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想处理达米安身上的业障,只怕很难办了。
塔利亚随便扫了几眼桌上放的文件,而里面有一些是我处理过的。而她只是随便看了几眼,就嗤笑出声:
“布鲁斯居然让你参与公司的事务,他是老糊涂的吗?”
我:您礼貌吗?
考虑到眼前这位女士,是培养出达米安这种小小年纪就拿下n个博士学位的超级小孩的家长,我选在在这个话题上蒜鸟
嗯?等等,公司事务?
所以是她是来
“不都是为小d打工吗,”我假笑,“等我们一死,这些东西不都是他的?我们也就代他经营经营。”
“哦?达米安难道需要?”塔利亚女士反讽。
靠,我终于知道我弟的那点小臭屁是从谁那里继承的了!
我笑容一秒垮下来,回以冷笑:“哦,那你让达米安嫡幺子发卖庶兄长呗?”
“您要是这么不爽,您这位嫡亲妈干脆发卖我们的庶亲爹算球!哈哈哈哈笑死,发卖,统统发卖!”
我表演了一个一言不合就发癫,然而完全没注意到办公室的大门已经打开,一个快一米九的身影和一个快一米四的身影齐齐站在那里,完全目睹了我发疯的全过程。
蝙蝠侠:
黑暗骑士本来就板着的脸好像更黑了。
罗宾深呼吸,再深呼吸,最终忍无可忍终于怒吼出声:
“这种时候你都要玩你的破梗吗?!?!”
第66章
1.
我像只被捏住脖子的鹌鹑, 消停了。面对门口那一大一小,我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钻进去。
嫡亲妈发卖庶亲爹什么的真的好荒唐哦哈哈
我没脸见人了
我想把脸埋在手掌心里,拒绝面对现实,但是动作牵动了脖子上的伤口, 我忍不住嘶了一声, 缩了缩脖子。
这一声让蝙蝠侠和罗宾注意到了我的不对劲, 一大一小两张面具上的白眼睛都缩小了。
诶?白眼睛?白眼?芜湖谐音梗!
2.
好吧我承认我现在精神有点不正常毕竟脖子上的伤口一直在提醒我, 有个人拿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把我脖子划破了,而我还没宰了他。
我那个冒火啊, 按照我这种有仇绝不过夜,一般当场就报的性格,能忍到现在全靠我菜。
我和罗宾被蝙蝠侠支开了, 他需要和塔利亚女士多聊聊。而被罗宾带到另外一个办公室,他从神奇腰带里取出消毒水和纱布,帮我处理脖子上的伤口。但是罗宾的手劲儿我也是没料到, 被沾着药水的纱布按住的时候我疼得眼前一黑
“哎哟哟你轻点!”我弱小可怜又无助地说。
罗宾:“你就不能忍忍!”
我:“要不我自己来?”
“你能看到?”罗宾的语气中是满满的不信任。
“你身上有镜子吗?”
3.
我拿着镜子一点点把脖子上的血清干净了,露出来的伤口不算深, 这算是个好消息。
“古人云,揽镜自照。到我这儿就是照镜擦血。”
最后包扎好,惨白的绷带配上我有些发白的嘴唇, 有种命不久矣的美。
“芜湖, 战损皮”
我在下巴下比了个八, 还带点新奇看着我现在这个造型。从镜子里刚好能看到罗宾翻了个白眼, 我伸手rua他的头毛,然后不出预料地被他打开了。
“你居然还有心思欣赏自己的伤口。”
罗宾已经不是第一次对我的心大表示不满了,对一个比较严肃较真的小孩来说, 我这种应对方式确实过于油滑了。我放下镜子,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那不然呢?我哭着跟你抱怨我被人威胁了,很疼。然后让大家跟我一起不开心?”
罗宾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撕下面具,直击核心。而他显然并不擅长和人交流谈心,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没事的,”我又趁机伸手揉揉他的头,“真的受不了我会说的。”
他倒是没再打开我的手了,只是不满地瞪了我一眼,隔着面具,那个小眼神的威力也没多少。
4.
蝙蝠侠和人聊完过来看我,黑暗骑士蹲在我身前,小心翼翼拨开我的头发,观察我脖子上的伤口。冰凉的手套触在我脖子上,差点冷得我一哆嗦。
我抖那一下明显被蝙蝠侠注意到了,他伸手探我的额头。然而隔着手套他没感受到准确的体温,他将手套摘了再探。
“你在发热。”
我的脑袋已经开始变迟钝了,听到他的话,我用手背贴了贴脸颊。
“唔好像是有点。”
罗宾也伸手探过来,感受到我在短短时间内就上升的体温:
“不是说受不了了你会说?”
我:“唔主要是还没受不了啊”
“到现在还记得顶嘴?”
我:“本能罢了”
罗宾被我给气笑了。
5.
我不太记得我是怎么回家的了,只感觉到关节开始酸痛。中途被冷风一吹,身体痛的我整个人开始痉挛。
中途我被人抱在怀里,温暖的体温缓解了我的不适。等那个温度离开的时候,我都快疼哭了,下意识伸手拉住那人让他不要走。
怎么回家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意识模糊,不知道睡了多久。
中途各种梦境随机在我脑海里闪回,本就胀痛的大脑在接受过量信息之后更加难受。我凭着本能在梦里应对、吐槽、大喊。
然后我再一次梦到了自己像条砧板上的鱼,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动弹不得。蒙面刺客的脸逐渐和蛊师重合,一股邪火涌上我心头,我在梦里一声怒吼,当场就要拔剑斩了他,却只觉得手脚完全动弹不得,有种被鬼压床了的感觉。
我大力挣扎,手脚处的压迫感却越来越重,挣扎着挣扎着我模模糊糊醒了,眼睛艰难睁开,看到了提姆的脸。
他的手扶着我的头,让我的头没办法左右摆动。我有些迷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觉得这个做法带着点诡异。
一个发烧的人必然不可能有掩饰情绪的能力,提姆正好看到了我眼中的疑惑,低头哄我:
“别乱动,脖子上的伤口还在。”
脖子上的伤口?
我张了张口,喉咙干到什么都说不出来。不知道是谁及时递来一杯水,提姆一点点给我喂了下去。
我喝了水舒服了一些,发了些汗身上没那么痛了,就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6.
一束光打到我的眼皮上,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眨巴眨巴眼睛,我总算知道梦里那种脸热是从哪来的。
一双手就这么贴着我的脸,能不热吗
我抬手,有些艰难,高烧过后的虚弱在我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我看到了我手背上的医用创可贴,知道我这是输液了。
我抬手贴住扶着我脸的手,在床边的脑袋一点一点的提姆一下就醒了,看到了睁开眼的我。
“醒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也不知道守了我多久。
“我睡多久了?”
我开口十分艰难,然而发出来的声音已经快和气音没区别了,嗓子还疼得厉害。
“一天一夜,还好吊水之后烧很快就退了。”
他端了杯水,喂我喝下去。我咽了两口,感觉嗓子像是被刀片割过。
“没事,就是着凉。”我还是试图解释他,但是完全没起到安慰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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